這個內衛部隊的軍官並不完全是在吹牛。
這裡是在聯盟國會大廈地下四十八層,距離地麵足有二百米的一條通道之中。通道的儘頭是一處信息控製室。除了這條通道,便沒有彆的出入口了。
這隻是國會大廈樓下並不重要的一處分控製室,和大樓主體建築沒有任何結構性安全。就算是在室內引爆了離子鹽炸彈,也不可能傷到埋藏在地麵中的先進防衝擊係統。最多隻是會引發一點點小小的震動。哪怕是旁邊第四十七層中的工作人員,也最多以為是發生了一場小小的地震。
當然了,如果是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便是另外一回事了。可是,這種武器不管是運輸、攜帶還是引爆,都需要苛刻的條件。而這一小撥恐怖分子剛才的行蹤和動態,都已經通過高科技和神秘學的手段還原出來了。可以確定,這批不到百人的隊伍中,至少有兩到三個靈能者,但都不是什麼一騎當千的大高手,而且也確實沒有攜帶什麼喪心病狂的危險品。
現在,安全部門也已經得到了對方的身份。
冰穀城事件之後,逃亡的洛哈之子的殘部。雖然不明白這些恐怖分子為何可以潛入到國會大廈的地下,但既然已經被自己帶隊堵在了死路中,後麵的事情就是例行公事了。
確實,在之前的過程中也發生了一些小情況。譬如說,一些警備機器人失控了反而向他們發動了攻擊,但又怎麼可能是全副武裝的內衛部隊的對手。再譬如說,剛才把情況上報總部的時候,沒有馬上得到上級回應,似乎九連星大樓那邊的將軍都特彆忙碌,但這也不算什麼問題。他們是全副武裝訓練有素的內衛部隊,他們知道應該做什麼。
“馬上投降吧。你們會有一場體麵的審判,和體麵的刑法!以文明人的方式去死。負隅頑抗,就會死得像是肮臟的耗子!”軍官繼續開始勸降,順便還把腳下的義軍戰死者的首級撥到了一邊,像是踢開一個礙眼的小石子。
他內心挺不希望這些“恐怖分子”投降,隻想要大開殺戒。
“燃燒軍團”的義軍隊長達禮,望著眼前的一幕,雖然而目眥欲裂,卻也必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除了冷靜,已經建立在冷靜之下的犧牲,他們已經什麼都不剩下了。
義軍戰士們守著這條隻會有不到五米寬的通道,相當而言還是比較狹窄的,便很容易布置防線。因為畢竟是在國會大廈的地下,寶石海岸的市中心,便不用擔心對方使用重武器
他原本以為,自己是可以守到天荒地老的。可是,當內衛部隊的精銳真的抵達戰場的時候,他才發現,對方就算是采用最笨拙地強攻,照樣可以把大家給逼到絕境上。
自己這個靈能者,在武裝到了牙齒的鋼鐵怪物麵前,也不可能堅持太久的吧。…。。
可是,也隻有堅持下去,之前的犧牲才不算是白白付出。
這個時候,內衛軍官停頓了一下,按了按自己頭盔上的耳麥。他已經收到了上麵傳來的指令:說是有一股外來的指令,正在試圖解除國會大廈周圍的信息安全阻隔,其根源就是來自麵前這個信號中控室內。一旦被得逞,對方是有可能侵入國會大廈的直播信號中,如果曾經摻入一點不和諧的素材,問題就非常嚴重了。
沒有讀過幾本書,隻知道服從命令和殺人的內衛軍官表示聽不太懂,但唯一聽懂的是,前麵的信號室內有危險,自己必須迅速解除危險。
“耗子就應該滾回陰溝裡去,為什麼要跑到陽光之下來送死?可踩死你們,我也隻覺得臟!這是雙輸啊!”機甲的頭盔之後發出了甕聲甕氣的諷刺,帶著詛咒式的惡意。
內衛部隊們盯著義軍士兵們射出來的彈幕,繼續開始衝鋒了。
而在這條狹窄的通道戰場之後,那扇已經被加固了好幾層的金屬大門內,燃燒軍團的領袖泰娜摩恩也在進著自己的戰鬥。
她的雙手按在了自身終端投影出來的鍵盤上,十根指頭飛速地在上麵跳動著,甚至已經出現了殘影。
在她的眼前,三塊懸浮熒幕上的數據飛速跳動著,早已經超過了人類動態視力的正常捕捉範圍。
現在,她正在試圖解開國會大廈聯網防火牆的某些限定。她不指望能憑自己的一己之力完全拆掉最精密的網絡防護,隻想要添上一點點私活便足夠了。
按理說,泰娜摩恩小姐畢竟隻是一個訓練有素的調查記者而已,而並非訓練有素的信息安全專家,是做不了這種不專業的活的。好在,她手裡有從啟明者遺跡中探險得到的寶具,被亞修起名為“魔型煙杆”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