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群,這個人,我聽過。”
緋村劍心沉吟著說道:“他為帝國立了很多功勳,但是,為人似乎有些驕狂。。。”
“不僅僅是驕狂。”川久保真苦笑一聲:“簡直就是目中無人。前段時候,因為臨時抽調走了一大筆資金,致使櫻花館頭寸周轉不靈,所以我和李士群派到櫻花館的武錦同先生商量,給他們的抽成是否能夠延緩幾天?
可到了第二天上午,李士群直接一個電話打到了我這裡,告訴我錢,一天不能拖,一分不能少,並且言語中還帶著威脅。我沒有辦法,隻能籌錢給了武錦同。”
“混蛋啊!”
斯文儒雅的緋村劍心也忍不住罵了一聲:“一個支那人,竟然敢威脅一個帝國的英雄。這裡難道不是帝國的上海,而是他李士群的上海?”
“閣下,很多人都說上海,其實就是李士群的上海。”川久保真有些無奈:“他的功勞很大,很受汪精衛先生的器重,所以,在很多方麵我們不得不讓著他。”
“這種事情,你們是怎麼能夠容忍它發生的?”
緋村劍心看起來很是不滿:“川久君,我到上海來,是很想做一些事情的。如果可能的話,我很想對櫻花館進行一些必要的投資。”
“那真是太好了。”
川久保真頓時變得興奮起來。
如果有緋村家的投資,那真是太好了。
哪怕他們隻投一塊錢,其中的意義也就變得完全不同。
這就意味著櫻花館,有了皇室的背景。
“川久君,我們需要開誠布公的談一下。”緋村劍心嚴肅地說道:“據我所知,櫻花館雖然不用納稅,但其實在資金的分配上,可以由櫻花館自行調撥的很少。
如果有緋村家的參與,我們至少可以占二成的利潤,和軍部方麵的協調,由我們出麵。這二成利潤,我會全部留在櫻花館的。”
川久保真有些疑惑:“您不需要?”
“不需要,這點錢對緋村家來說並不算什麼。”緋村劍心微微一笑:“我需要的是得到父親的認可。如果能夠把櫻花館妥善經營,為大日本帝國提供更多的資金,我想我的父親是會為我驕傲的。”
川久保真一個鞠躬:“您的品德,讓我深表敬佩。”
“恭維的話,不用說了。”緋村劍心擺了擺手:“這件事,我會立刻去辦理的。為了避免節外生枝,請暫時保密。”
“我會的,閣下。”
“還有,櫻花館的經營模式,需要改變。”緋村劍心繼續說道:“外櫻花館的利潤很多,沒有必要交給那些支那人。”
“可是,李士群那裡?”
“我知道,你對李士群有所畏懼。”緋村劍心已經幫他考慮好了:“但是據我所知,上海,還是有人討厭李士群這個人的。”
川久保真一怔,隨即反應過來:“您說的是岡村閣下?”
很多人都知道,岡村武誌始終因為自己哥哥的死,而把這筆賬算到了李士群的頭上。
儘管後來在影佐禎昭的調解下,兩人之間不再那麼劍拔弩張,但齷齪卻一直存在。
在舉行的會議上,兩人經常會因為某些事情而發生激烈爭吵。
緋村劍心隨即問道:“你和岡村科長的關係怎麼樣?”
“還可以,岡村科長也經常會來這裡。”
“為什麼不把外櫻花館的經營交給憲兵隊去做呢?”
“憲兵隊?”
緋村劍心已經幫對方都考慮好了:“櫻花館所賺的每一分錢,對於帝國來說都是極其重要的。那些支那人,拿到了錢,不會為聖戰用哪怕一分錢。
在上海的浪人很多,由憲兵隊出麵,把他們組織起來,負責外櫻花館的經營,每一筆收入,由憲兵隊拿兩成。
這樣,憲兵隊增加了一大筆收入,而櫻花館,卻可以節約下來一成的收入。”
川久保真頻頻點頭,可卻有些擔心:“李士群恐怕不會答應吧?岡村閣下恐怕也未必會因為這事和李士群直接翻臉。”
“假如外櫻花館,因為保護不善而出事了呢?”
川久保真明白了:“這樣,就給了岡村科長直接乾預的借口?隻是,用什麼樣的借口才好?”
“或者,有個最好的借口。”
緋村劍心不慌不忙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川久保真聽得又驚又喜:“閣下的才智,讓我敬佩萬分。出了這樣的事,李士群就算再囂張,恐怕也沒有辦法了。
閣下,如果事情順利,那麼全部都是閣下的功勞!”
“川久君,我什麼事都沒做。”緋村劍心卻這麼說道:“緋村家,是不會參與到這種卑鄙陰謀中去的。”
“是的,這全部是我想出來的。”川久保真趕緊說道:“請原諒我的失言。”
“好了,川久君。”緋村劍心看了一下時間:“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安排。和軍部協調好,必須由我父親出麵,這需要一些時間。
在完全安排好之前,請不要把緋村家牽扯進來,拜托了。”
“哈依!”
“那麼,我就告辭了。”
“等等,閣下。”川久保真怔了一下:“我已經給您安排好節目了。”
緋村劍心當然知道他說的節目是什麼意思:“川久君,我雖然是緋村家最不爭氣的那個,可是,那些庸脂俗粉殘花敗柳,我還不會看在眼裡的。你認為緋村家的男人,是那麼沒有節製力的嗎?”
他這話說的雖然風輕雲淡,可是很有幾分不滿。
似乎安排櫻花館的女人陪自己,就是侮辱了緋村家的身份。
川久保真又是難堪,又是惶恐。
萬一得罪了緋村家,怎麼得了?
“我錯了,閣下。”
“好了,就這樣吧。”
緋村劍心冷冷說道:“請留步。”
緋村閣下走了。
走的時候,表現的相當不悅。
“閣下,怎麼了?”
吉原一郎進來問道。
“我用俗人的思維,來為一個貴族做安排。”川久保真苦惱地說道:“一句話,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可以得罪貴族,我真是愚蠢啊。”
他晃了晃腦袋,平靜了一下心情:“立刻給岡村科長電話,邀請他晚上來這裡做客。”
川久保真現在想的是,該怎麼做,才能挽回自己剛才在緋村閣下麵前說錯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