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在中國戰場,抗戰進入了最艱苦的一年。
其實對於世界反發西斯戰場來說,這一年,同樣是最艱苦的一年。
蘇聯和德國在蘇德地區鏖戰,美國和日本在太平洋打得難解難分。
河南大旱。
委員長終於決定賑災。
可是,這國難當頭之際,還有大量的官員居然在發國難財。
他們將救災用的小米和白麵伺都充進了自己腰包之中販賣,卻對災民的情況視而不見。
天災**,肆虐著中國大地。
華北地區,新上任的司令官岡村寧次,在上任一開始便對華北地區發動了殘酷的“大掃蕩”。
在“三光政策”之下,大量抗日軍民被日寇的子彈無情的奪去了生命,大片根據地就這樣被日軍所破壞。
正麵戰場,中國遠征軍遭到盟軍出賣,雲貴川岌岌可危。
敵後戰場遭遇到了日軍掃蕩,正麵戰場,**同樣也麵臨崩潰之趨勢。
整個緬甸已經被日軍占領。
抗戰的生命線滇緬公路完全阻斷了國際援華物資。
更主要的是,日寇沿著滇緬公路一路北上占領了騰衝,直接威脅到了國府大後方。
這是,1942年!
孟紹原和軍統的任務變得繁重起來了。
在“青嵐”和重慶日特機關再一次被一網打儘後,日特繼續大舉向重慶派遣特務。
僅在1942年7、8月間,被抓獲的日本特務就高達五十餘人。
那些成功潛伏進重慶的特務,還不知道有多少人。
根據被俘日特的交代,日本情報機構成立了“對華西南特彆行動課”,由羽原光一中佐擔任課長,益山虎太郎擔任總顧問。
其任務,是在雲貴川進行大規模的滲透。
而且,在陸續派往雲貴川的特務中,以“長矛”野島淳為首的一批特工,已經成功在重慶完成潛伏。
啥玩意?
“長矛”野島淳?
據說這位野島淳,極具攻擊性,再嚴密的防禦係統,他也有辦法撕開一個口子。
這次,羽原光一以他為先頭部隊,也是對其寄予了厚望。
“傻玩意。”
孟紹原笑罵了一句。
啥“長矛”,還有什麼“進擊的鬥士”,日本人怎麼就那麼喜歡取外號呢?
不過,小日本給自己取的外號還不錯,“地表最強特工”,嗯,還是從我泱泱中華學到了一些文化精髓的嘛。
孟紹原和羽原光一,這對從上海時候就鬥得不可開交的老對手,再一次麵對麵的站到了一起。
“如果羽原光一能夠來重慶,那就最好了。”孟紹原有些想入非非:“這裡不是上海,他隻要到了重慶,就再也回不去了。”
“長官,不是拍你馬屁,我有一種預感,這是羽原光一這一生最後一次和您為敵了。”李之峰忽然說道。
“一個羽原光一,其實我沒放在心上。”孟紹原出神地說道:“就好比死了一個鬥士,來了一個長矛,死了一個羽原光一,還會有羽原光二來接他班的。、
殺不絕,抓不光的。對了,你知道熊大熊二不?”
啥啊?
啥玩意啊?
長官這腦袋,是不是又秀逗了?
熊大熊二是個什麼東西?
“你還沒有過代號吧?以後你的代號,就是熊大。”
孟紹原的腦袋真的又出問題了:“丁文瑞的代號,熊二。”
我靠!
這也太難聽了吧?
“李之峰。”
就在這個時候,吳靜怡推門走了進來,把一份卷宗交給了李之峰:“這個案子,你跟一下。”
“哎,他是我的人哎,負責保護我安全的。”孟紹原立刻叫了出來。
“行動處的人都派出去了,人手不夠。”吳靜怡解釋道“暫時借你的機動中隊的人用一下。”
孟紹原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了下來。
他可沒有注意到,李之峰和吳靜怡悄悄眨了一下眼睛,兩個人都露出了詭計得逞的笑容。
……
“彩兒妹妹,彩兒妹妹。”
李之峰停好車,從車子上跳下,慌裡慌張的跑到了電影院的門口。
孟紹原的乾妹妹彩兒早就在那等著了。
“不好意思。”李之峰憨憨解釋:“你哥把我留的時間長了,好容易才脫身的。”
“沒事的,李大哥。你約我出來乾啥呀?”
“看電影啊。”李之峰一指電影院外的巨幅海報:“鳥巢喋血記,聽說可好看了。”
長官那是說話不算話啊。
在野人山的時候,明明說好隻要能夠活著出來,就把彩兒許配給自己的。
好嘛,真的活著出來了,說話又不算數了。
隻能自己想辦法。
可自己的得負責貼身保護長官安全,實在沒有太多私人時間啊。
萬般無奈之下,他隻能找到吳靜怡吳助理想辦法。
要說人家究竟是當過大區區長書記的,這不就想到了辦法,把他從孟紹原身邊調走了?
李之峰,不是,熊大的快樂生涯開始了!
……
孟紹原色眯眯的看著吳靜怡,蠢蠢欲動。
要不是在大白天,在辦公室,隻怕就會把她就地正法了。
嗯,不對。
一般是吳靜怡把自己就地正法才是。
“也沒什麼大案。”
在那想入非非一會,孟紹原有些無聊地說道。
“‘長矛’野島淳不是大案?”
“他算個屁!”
孟紹原拿起報紙翻了一會:“要不,咱們看電影去吧?”
“看電影?”
“是啊,好久沒看電影了,史密斯夫婦?嗯,現在就有史密斯夫婦這電影了?”
孟紹原嘴裡嘟囔著吳靜怡根本聽不懂的話:“我靠,是希區柯克導演的啊?算了,他的電影太燒腦。
鳥巢喋血記?名片啊,咱們就看這部電影去吧?”
彆啊。
吳靜怡一個激靈。
李之峰和彩兒也去看電影了。
而且,看的正是“鳥巢喋血記”。
電影票都是自己幫他們買的。
吳靜怡趕緊說道:“有個案子,非你不可。”
“啊,啥案子?”
“那個,有個叫黑木典人的,已經被我們秘密監控了,從他身上,應該能夠找到和野島淳相關的線索。”
吳靜怡硬著頭皮說道:“不過,根據其他特務的交代,這個人很狡猾,抓捕的時候隻要露出任何破綻,都有可能被其逃脫。”
“早說啊,這案子我接手了。”孟紹原立刻起了興趣:“走了,走了,黑木典人遇到我算是他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