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麗香知道自己很難擺脫湯姆·克魯斯這個惡魔了。
他居然直接把電話打到了自己家裡,然後用不用分辨的口吻讓自己出來。
惠麗香不想再次背叛自己的丈夫,但她又害怕那些照片會曝光。
所以即便再覺得羞辱,她還是不得不屈從了。
她不知道這種事,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也許,永遠沒有儘頭?
當見到“克魯斯”的時候,這個男人似乎有著用不完的精力,一次又一次的。
甚至,在惠麗香的內心最深處,該感覺到了一絲滿足。
當終於折騰完後,孟紹原大約也累了。他點著了一根煙,開始和惠麗香閒聊起來。
惠麗香是不想理他的,可是,孟紹原卻有一種特彆的本事,他總能恰到好處的說到惠麗香最感興趣的事情。
有的時候,惠麗香居然還有想要笑的感覺。
不知不覺中,惠麗香偶然也會說上幾句話了。
忽然,孟紹原話鋒一轉,說到了惠麗香的丈夫。
這是惠麗香最怕談到的,她決定閉口不言。
問題是,孟紹原有一百種辦法讓她開口。
不過片刻時間,東川春步的那些愛好,已經被孟紹原摸得清清楚楚了。
東川春步無論在什麼時候,看起來都是一個非常冷靜的人。
可他有一個缺點:
喜歡喝酒。
他一般不會喝多,然而一旦喝多了,他的酒品很差,會像一個瘋子一樣。
有一次,在喝醉了,他甚至還動手毆打了惠麗香。
這種人,在喝酒中,叫“武醉”。
武醉的人,往往是讓人厭惡的。
所以,自從來到中國,為了確保自己的事業能夠騰飛,東川春步一直都在控製著自己喝酒。
“我也喜歡喝酒,但很少會喝醉。”孟紹原微笑著說道。
惠麗香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個魔鬼一般的男人說這些。
她發現,孟紹原的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了。
既然無力反抗,那麼就,享受吧!
……
第二次長沙會戰,已經爆發!
中日雙方,在嶽陽、臨湘一線展開慘烈爭奪!
9月8日,日軍占領大雲山陣地。
但**第四軍是參加過淞滬會戰、在大場與敵血戰三晝夜的鐵軍。
隨即,第四軍組織敢死隊,展開反擊。
大雲山陣地,收複!
日軍第11軍隊第二次長沙會戰準備的非常充分,阿南惟幾又秘密調集大軍,企圖打中**隊一個措手不及。
可是戰爭從一開始,便陷入了拉鋸狀態。
這是阿南惟幾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長沙之中**隊,似乎對日軍的部署非常清晰。
而且阿南惟幾秘密調集的軍隊,中**隊也早有準備,日軍並沒有起到出其不意,一舉突破的戰略設想。
中**隊,一定是事前得到了情報。
阿南惟幾可以這麼確定。
可是,情報是從什麼地方泄露的?
……
“報告,上海方麵電報。”
小川次平接過了電報,上麵寫的是,上海方麵將委派長島寬到達嶽陽,協助辦案事宜。
上海當然不知道嶽陽方麵日本特務機構內部的勾心鬥角,他們還是按照慣例將電報發到了反情報部宮本新吾副主任。
而按照規矩,肯定是由主任小川次平先行過目的。
小川次平看了一眼:“知道了,立刻交給宮本副主任。”
“哈依。”
……
宮本新吾在接到這份電報的時候有些尷尬。
該死的,自己疏忽了。
電報直接發到了反情報部。
還被小川次平過目了。
雖然心懷鬼胎,可是宮本新吾還是要做出一些必要的解釋的。
“沒有關係,宮本君。”小川次平為絲毫不在乎地說道:“如果能夠為帝國帶來勝利,那麼,一切都是值得的。”
“是的,小川閣下,我會牢牢記得你的話。”
……
長島寬!
是長島寬要來。
有不好的地方,也有好的地方。
自己本來想除掉那隻變得越來越狡猾的狐狸羽原光一,沒想到來了一隻狼。
可也好。
羽原光一要精明許多,沒準就會發現問題。
長島寬就不一樣了。
長島十三槍?
孟紹原鄙夷的笑了一下。
自從長島十三槍到了上海,死在自己手裡的有多少了?
日本人怎麼總是喜歡弄這些稀奇古怪的外號?
“三十年未來出其右者”?
孟紹原現在最好奇的就是這個從來沒有見過麵的日本情報天才!
這家夥和羽原光一相比,誰更加厲害一些?
從目前來看,東川春步的執行力還是不錯的。
“長官。”
竇向文走了進來:“都已經準備好了。”
“好。”孟紹原點了點頭:“今天,就把我送出嶽陽。”
“是的,長官。”竇向文隨即又彙報道:“還有剛剛從前線得到的情報,我軍在大雲山一線,與日軍反複搏殺,陣地數次易手,截止今日,我軍收複大雲山全部陣地。
日軍已在新牆、潼溪街、四六方、港口一帶集結,準備強渡新牆河!我軍,即將陷入苦戰!”
孟紹原知道他為什麼會忽然說出這些,但他隻當做不知道,敷衍了事的“哦”了一聲。
“長官。”到了這個地步,竇向文也不想再遮著瞞著了:“還是我之前向長官提起過的那個計劃,燒毀日軍儲備在嶽陽的物資。這能夠直接給予我軍前線部隊以巨大幫助。”
孟紹原也不好再繼續裝糊塗了:“竇向文,你的這個計劃,是可行的,可是,在實施的過程中,誰也無法保證會發生什麼。一旦出現任何問題,你根本沒有辦法撤離。”
“長官,竇向文在考慮這個計劃的時候,已經沒有撤離的準備。”竇向文毫不遲疑地說道:“竇向文潛伏敵營那麼長的時間,到了該做點驚天動地大事的時候了。”
驚天動地?
每個特工,都渴望在自己的生涯裡,能夠有一次驚天動地的時刻。
可是,又有幾個人能夠真正做到?
孟紹原看著他,隻問了一句話:“你,累了嗎?”
你累了嗎?
這句話也許彆人不懂,可是,竇向文卻知道長官為什麼要這麼問。
他默默的點了點頭:“我,累了。”
孟紹原沉默了。
過了很久很久之後,他才重新說道:“累了,就去做吧,做完了,我親自來接你,好好的和你的家人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