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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詩弟不會是詩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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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杜貴妃今年才三十三歲,卻已追隨承泰帝二十年了。

承泰帝對她喜愛,但承泰帝登基後過於勤政,又選入了一群年輕的妃嬪,以至於承泰帝翻她牌子的回數並不多,每月兩三回吧。

她很珍惜每回承泰帝翻她牌子的時間。

但在她心裡,承泰帝的分量比不過她的兒子慶鬆。

承泰帝迄今依然僅有四個兒子在世,慶柘,慶柏,慶鬆,慶樹。

因特殊情況,承泰帝登基後,允許慶鬆、慶樹這兩個沒成年的皇子,每日都可向他們各自生母請安。

慶鬆一般每天淩晨就要上學,中午有一個時辰吃飯休息,到傍晚才放學,於是他一般傍晚放學後給杜貴妃請安。

今日便是如此。

此時,袁慶鬆來到了南窗外,他今年已十四歲,在這個時代,已不小了,十四歲的他,相貌身材都不錯。

杜貴妃和袁慶鬆隔窗相望。

杜貴妃收住了喜色,故意板起臉道:“下著雨呢,怎沒打傘?要是淋出病來了可如何是好!”

袁慶鬆道:“來前並未下雨,走到路上才突然下起雨來的。”

杜貴妃點了點頭:“快進屋來。”

袁慶鬆腳步橐橐朝房裡走進。

杜貴妃下了炕,親自拿著乾毛巾幫兒子擦臉擦頭擦衣服。

接著,杜貴妃讓宮女寄雲、寄月擺上一些上等可吃的東西、稀奇的果品,讓兒子慶鬆一麵吃著一麵和她說話兒。

杜貴妃注目盯著吃東西的慶鬆,問道:“今兒都學了些什麼?可發生有趣的事兒了?”

這話杜貴妃幾乎每天都會問,也不厭煩。

袁慶鬆也已習慣,隻見他仰了一下身子,扭動了一番上身,才簡單說了一下今日學習的東西,然後便忍不住問道:“娘可聽聞今日二哥的事了?”

按大周皇室的規矩,袁慶鬆隻可稱呼何皇後為“母後”,對生母杜貴妃的稱呼可以是“娘”。

“母妃”這一稱呼,書麵上有,口頭上並不用。

杜貴妃反問:“你也曉得此事了?”

袁慶鬆道:“聽說二哥今日進宮,到三哥的毓慶宮鬨事,被父皇曉得了,將他攆出去了。”

杜貴妃嚴肅起來,鄭重其事道:“此事你不許多嘴,多嘴了對你不好。”

袁慶鬆咧嘴無聲一笑:“娘放心吧,兒子可不會犯這糊塗,隻是和您說說罷了,可不會和彆人嚼舌根的。”

杜貴妃欣慰,心想我這兒子年僅十四歲,就已是個有些穩沉持重的了,無論才學還是人品,都有些慶柏十四歲時的風采了。

唉,既生瑜何生亮啊!

既讓我生出了慶鬆這麼個兒子,又為何偏偏還有一個慶柏呢。

若無慶柏,我兒慶鬆必是下一代天子了!

這時,袁慶鬆又仰了一下身子,又扭動了一番上身。

杜貴妃問道:“慶鬆,伱身子不適?”

袁慶鬆感慨道:“今日習武的時辰比平日要長,我也賣力了,以至於目下身上有些酸脹。”

杜貴妃當即召來了寄雲、寄月:“你們兩個來給他捏捏捶捶。”

寄雲、寄月恭聲領命,一左一右,一個幫袁慶鬆捏肩,一個幫袁慶鬆捶背。

袁慶鬆心中得意。

他是故意為之。

他看上了他娘這裡的宮女寄月,寄月隻比他大三歲,是個容貌標致的,不亞於袁慶柏的靈雪。

他已到了對美人有想頭的年紀了,想頭還不小。

事實上,他很羨慕他三哥慶柏有那般美貌的王妃侍妾,但他也隻是悄悄在心裡羨慕著。

袁慶鬆一麵享受著寄雲寄月的捏肩捶背,一麵繼續跟杜貴妃說話兒。

過了一會子,杜貴妃便道:“你該回去了。”

雖說承泰帝允許慶鬆、慶樹每日給自己的生母請安,卻要求隻能待片刻。

畢竟慶鬆、慶樹的年紀都不小了,不便在承泰帝的後宮多待的。

袁慶鬆站起身來,瞄了眼宮女寄月,心中戀戀不舍,還是不得不離開。

杜貴妃當然不會忘記讓他打傘。

“嗯,明年我就可以有房裡人了,屆時求一求娘,讓娘把寄月給了我。”

袁慶鬆一麵想著一麵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他的住處便是乾西五所第二所。

就是袁慶柏搬入毓慶宮之前在皇宮裡的住處。

是承泰帝特意讓袁慶鬆住在這一所的。

回到了乾西五所第二所,袁慶鬆快速吃了晚飯,便鑽進了書房,卻沒有立刻讀書,而是援筆濡墨,一麵思索一麵寫起了詩:

《寄月》

美人如玉勝花嬌,顧盼生輝映碧霄。

秋水盈盈含笑意,紅妝淡抹更妖嬈。

他這是抒發自己對宮女寄月的愛意。

一首還不夠,於是再來一首:

《寄月》

美婢嬌羞立玉堂,輕羅小扇掩紅妝。

眉如新月眸如水,笑靨如花映日光。

寫完了這兩首,袁慶鬆看向窗外,窗外依然下著雨,隻是下得小了,由之前的大雨變成了小雨。

欣賞了一會子小雨綿綿,袁慶鬆便又來了靈感,援筆濡墨寫詩:

《雨》

春雨落滿天,簷下串珠簾。

竹葉聲聲脆,拂麵淚漣漣。

加上這一首,袁慶鬆已經寫三首詩了,卻還是覺得不過癮。

袁慶鬆沉思了一會子,可一時間也不知道寫啥了。

突然,靈機一動,他援筆濡墨寫起了一首詩:

一片一片又一片,

兩片三片四五片。

六片七片**片,

飛入蘆花都不見。

這首袁慶柏少年時寫下的《飛雪》,袁慶鬆甚是喜歡,覺得這詩真好啊,我咋就寫不出這麼好的詩呢?唉,二哥真有才!

這時,袁慶鬆打開了一個書匣,匣裡擺的卻是幾方印章。

他挑了一方印章,在除了《飛雪》之外的三首原創詩稿上都鈐上了印。

想了想,在《飛雪》詩稿上也鈐上了印。

然後他將除了《飛雪》之外的三張詩稿都藏進了一個書櫥。

隻見,這個書櫥裡擺著很多詩稿,足足幾百張,都是他寫的詩。

站在書櫥前,看著這麼多詩稿,好有成就感!

“我才十四歲呢,這一生我必將寫詩上萬首,哦不,要寫幾萬首!”

袁慶鬆心中立下了這樣的豪情壯誌。

事實上,袁慶柏已知道他的這位四弟迷上寫詩了。

袁慶柏對此還在心中感歎過:“有了我的存在,這位詩弟不會是詩帝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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