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蘇曜的大膽行動讓眾人都吃了一驚。夜色之下,他的身影顯得格外孤傲,仿佛是一匹孤狼,麵對著群狼的圍攻,卻毫無半分懼色。盧植,這位曆經無數戰場的老將,其敏銳的直覺告訴他,此地不宜久留,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帶著門生們開始了突圍。他們沿著蘇曜打開的道路,如同一群敏捷的兔子,穿透了敵軍的包圍圈,向著黑暗的遠方疾馳而去。“好大的膽子!”“如此小看天下英雄,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在西涼軍中,伍習無數次出生入死,曆經大小數百戰,乃是郭汜手下大將。他一直認為,自己之所以沒有與華雄李傕郭汜等人同列,並非本事不行,而是他不會鑽營,受其上官郭汜的打壓。蘇曜在衝鋒,他帶著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氣,孤身一人,麵對著數十倍的西涼鐵騎,沒有絲毫的畏懼。然而伍習嘴上功夫了得,實際打起來卻也是不與蘇曜單挑,反而是冷笑一聲,揮手示意手下衝鋒。西涼鐵騎們齊聲怒吼,馬蹄聲震天動地,如同黑色的洪流一般向蘇曜席卷而來。不過麵對這衝鋒,蘇曜卻如同鬼魅一般,在鐵騎之間穿梭自如。他的身影忽左忽右,時而躍上戰馬,時而跳下地麵,手上一把長刀上削人頭,下斬馬腿,每每出手必有敵騎倒下。“臥槽!”“這麼吊?!”伍習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心中充滿了震撼,他從未見過如此神勇之人,在數十名鐵騎的圍攻下竟然遊刃有餘。然而,時間不會因為他震驚就停下不走,幾下的功夫,蘇曜便已將將要衝至他的麵前。“將軍小心!”親兵們見狀,連忙高呼示警,同時奮不顧身地擋在了伍習的身前,試圖以自己的身軀為伍習爭取一線生機。蘇曜眼見左右親兵撲來,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但他並未直接與之交鋒,而是身形一展,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流星,自馬背騰空,高高躍起,瞬間繞過了這幾個舍命相護的親兵,直取伍習。“什麼?!”伍習瞪大了眼睛。“雜魚去死!”伴隨著這句話落下,他已至伍習馬前,長刀如同閃電般揮出,直指伍習咽喉。伍習大驚失色,倉促間舉槍相迎,卻隻見刀光一閃,他的長槍竟被蘇曜輕易磕飛,而那把鋒利的長刀已貼著他的頸側掠過,帶起一抹刺眼的血光。“你……”伍習瞪大了眼睛,話未說完,整個人便頹然倒下,雙目中滿是震驚與不甘。伍習,這個曾留名史冊,野心勃勃最終反殺上司郭汜的將領,就這樣以一個無名小卒的身份死在了這混亂的一夜中,再也掀不起一絲波瀾。“將軍!”眾騎兵驚呼,一時之間,戰陣大亂。周圍的西涼鐵騎見此情景,無不驚駭欲絕,士氣瞬間崩潰。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位在他們心中勇猛無雙的大將,竟會在一回合之內被敵人斬殺,這簡直顛覆了他們的認知。以至於當蘇曜在他們眼前奪走戰馬,揚長而去時,他們竟無一人敢尾隨追擊。“所以,你們都失敗了?”太尉府中,董卓聲音陰沉的嚇人。牛輔,郭汜麵紅耳赤,深深的低著頭顱。董卓的臉色更加陰沉,他緊握雙拳,骨節發出咯咯的響聲。他萬萬沒想到,區區一個蘇曜,竟然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如此囂張,接連挫敗他的計劃。“廢物!一群廢物!”董卓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具都跳了起來:“區區十幾個人,竟然讓你們束手無策?!”“就這,你們也配稱我西涼五虎?”牛輔和郭汜麵麵相覷,瑟瑟發抖,在暴怒的董卓麵前不敢再回上一句。“主公息怒。”董卓聞言,稍稍冷靜了一些,他看向李儒,問道:“文優,你有何良策?”“不過他雖勇猛,但兵力有限,又有一個致命弱點,我們隻需穩紮穩打,逐步壓縮他的生存空間,他唯有乖乖束手就縛一途。”“哦?致命弱點?文優所言是何?”董卓忙追問。李儒則摸了下自己的小胡子,得意道:“糧草!”“糧草?”董卓眼睛微微一眯。“沒錯,伊闕乃關隘,並非城池,不產糧草。”“他那八百人加上之前的五百駐軍,早已把存糧耗儘。”“當時我便刻意控製了供給,讓其每日都需我京師運糧他方能保證存續。”“這小子,我本以為他會有自知之明,沒想到卵子捏我手他還敢如此恣意妄為。”“那麼,董公隻需把他糧草一掐.”說話間,李儒抬手做了個捏爆的動作。董卓見了當即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文優此計甚妙,我看那蘇曜小兒被斷了奶還能囂張到幾時。”牛輔和郭汜聞言,心中暗自鬆了口氣,連忙領命。然而就這時,李儒卻抬手阻止了他們。“怎麼,文優可是覺得還有何不妥?”董卓皺眉。“非也。”李儒道:“斷糧隻是第一步,對付那冠軍侯,咱們還需多管齊下才可。”(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