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對於今日舉行的獻俘凱旋儀式,洛陽城的百姓們是張燈結彩,滿懷期待。
然而,這一切,對於有些人來說,他們的心情卻不那麼美麗了。
宮城內外,不論黨人清流,還是黃門宦官,文武百官們在這一刻,竟然達成了空前的一致——對於即將到來的慶典,他們心中多是滿懷憂慮。
“太過了!陛下這次實在是太過了!”
這樣的聲音在官員們之間此起彼伏。
“即便是平的匈奴人又怎麼呢?
“不過就是個屬國的叛亂而已嘛”
隨著時間的推移,洛陽城內可謂是寸土寸金,非皇親國戚與世家豪門無人可住城內。
甚至連本來還有不少對蘇曜印象還不錯之人,也都因此一下子變成了反對派。
其巨大的城牆就有近三十米高,長度更甚,如今其城牆東西長約3900米,南北長約2900米。
這還沒完,他甚至都能感到那高坐馬上的小子,得意洋洋的看著他!
可恨,可恨啊!
但不過,儘管文人和宦官們對蘇曜的看法不一,但也並非所有人都對他充滿敵意。
平民百姓全部都遷居在城牆之外,從市集、馬市和客棧這樣的基礎設施,到太學靈台,包括明堂這樣的重要設施,也全部都建在了城外。
“殺了俺們的人,不付出代價,竟然還踩著張常侍的頭往上爬?”
但,便是如此,這樣的麵積對於大漢京師來說,也完全不足以滿足使用的需求。
如今,看這小子耀武揚威,騎在馬上一步步向他走來,實在比殺了他還難受啊。
戰士們押解著在草原上虜獲的匈奴、鮮卑和羌人雜胡以及部分黑山賊和白波匪的戰俘,驅趕著數十萬頭的牛羊牲畜,一行人浩浩蕩蕩,隊伍綿延不絕。
對於這些經學出身的黨人來說,蘇曜的出現就是個規則的破壞者。
又數日後!
“胡鬨,簡直亂來啊!”
而這時,張讓繃著臉,站在一眾文武百官之前,隻覺渾身上下無處不痛啊!
太痛了,尼麻麻呀!
他們此刻便看著這場大戲是津津有味。
比如很多出自寒門,因出身蹉跎,永遠無望兩千石的官員。
“張常侍,請吧。”
在身側不知何人的提醒聲中,張讓仿佛木偶一般,繃著緊緊的身子,領著百官一步步向前。
“彆以為穿上個官服就算什麼人物了,區區泥腿子也配與我等同列?!”
張讓依皇命領銜兩千石以下的眾多文武百官上百人,在此出城相迎。
與後世明清皇宮午門獻俘不同。
這便是他們很多人的想法。
是的,城門外的明堂.
蘇曜也是臨到此地才得知如此奇葩的情況。
地平線上旌旗招展,威武的軍隊正緩緩而來。
完全就是個十足的異類!
真是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
在這樣的眾生相中,唯有兩人對此毫不在乎。
張讓咬著牙,嘴角流血了一絲血跡。
原因嘛,其實也很簡單。
而蘇曜則更簡單,一路無事的蘇曜隻是每日逗逗兩位婢女,培養下感情後便飛速的快進了時間。
那一陣陣威武的凱歌此刻在張讓耳中恍如轟鳴。
“真是豈有此理!”
最後這點其實沒有的,純粹是張讓的幻覺,蘇曜並沒有什麼得意洋洋,甚至覺得這在浪費時間……
“沐猴而冠,懂不懂,沐猴而冠啊!”
如此大張旗鼓的舉動,根本就是皇帝在**裸的借此炫耀自己的權柄,是對他們這些世家文人們權利的侵奪。
……
更何況蘇曜是由皇帝直接提拔,不遵循官場規矩,這更讓官員們感到不悅。
而是蘇曜完全不在乎他,視之如螻蟻。
不過,他們目前還沒有發聲的台麵與資格,隻能在暗中觀察著這場爭鬥的發展。
文官們想法繁多,而對宦官們來說,恩怨則簡單了許多。
甚至不少人政治頭腦敏感的人都已經從中看出了門道。
其中心城牆主體還是周公營洛邑時的手筆,距今已有千年!
而後東周與兩漢便是以此城郭為基礎多次擴建,可謂牆高城固,天下第一都。
啊這…
他木然的宣旨,牽馬,一步步在耳邊如雷般的轟鳴中帶著隊伍,向城南走去。
一如兩漢功高蓋世者莫如衛霍二人,便是如此,其出身微寒,以外戚而幸進的經曆,也使得其難逃後來史家之春秋筆法。
“就算再加上幾波山賊盜匪,也不至於搞這麼隆重吧!”
最初以為這姓蘇的小鬼隻是個王允家的小蝦米,誰知他竟成長為了一個岑天巨獸啊!
天下可悲之事莫過於此。
“就是嘛”
大軍已至!
以及那些早就看張讓不順眼,覺得這個老登太礙事了的宦官。
故而,洛陽的城外,也是一片片房舍林立,道路相交,無數百姓是摩肩接踵,翹首以盼。
下來的時間,張讓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的。
縱使一個人功高蓋世,如果出身卑微,也很難得到這些世家文人的青睞和認可。
一路來,他的一切謀劃、努力,全都做了土,完全阻擋不了這個小子進京!
在大漢朝,獻俘禮,是在京城外舉行的。
七月十六,夏末秋初。
而其中,最吸人睛目的就當屬隊列前,那由蘇曜領銜的盔明甲亮,一水白馬紅袍的赤雲騎士了。
在他們看來,即便是平定了匈奴人的叛亂,也不值得如此大張旗鼓地慶祝。畢竟,這些匈奴人早已不是前漢時期的那個昔日宿敵,如今分裂後內附的這些人匈奴人,雌伏上百年,實力早已大不如前。
他們仍在不時交頭接耳,抱怨個不停。
就這時,隻見邙山腳下忽地塵土飛揚。
這樣的麵積如果用比喻來說,那就是1700個足球場或160個**廣場那麼大。
隻記得好像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他來到了一個身披紅袍,騎在雪白高頭大馬的將軍之前。
“太過了!”
那便是劉宏和蘇曜了。
這一路,仿佛走了一輩子,耗儘了他的精力,真是無比漫長,真是艱辛萬苦!
尤其是背對著眾人,那一排排火辣辣的目光落在身上……
洛陽城東門外,五裡之地,彩旗飄飄,戒備森嚴。
作為一手主導此事的皇帝,他隻是沉浸在西園中,躺在美人們的肚皮上,默默的看著一切的進展。
獻俘隊伍將由北向南,沿著京師洛陽的東城牆,繞城而過,一路巡遊,至那城南平城門外的明堂,舉行獻俘大典。
這倒不是他沒認出這位中常侍張讓,開始的時候這老太監就恭敬的自報家門了。
這些人的出現頓時使得剛剛那些還交頭接耳不停抱怨的人全部都噤聲沉默了下來。
“全城歡慶,還要咱們百官出迎?”
沒辦法,這個時代便是如此。
這是自黃巾亂後,陛下認輸解除黨錮後的一次反攻!
“任陛下如此妄為,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啊!”
眼下這座未經董卓焚毀的洛陽城,是一座名副其實的古城!
你無比重視的一切,對彆人來說隻是灑灑水,拍拍灰一般,兩者完全都不在一個層次。
一路行來,在張讓的接引下,在兩側道旁民眾的歡呼與喝彩聲中,明堂,近了。
在那裡,高舉台階之上的皇帝劉宏,以及麵色肅穆的一個個金紫高官已等候多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