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銀票,秦可兒出了錢莊,便想著直接回府,有了上次的事情,她現在都不敢在街上多做停留。畢竟,所有的安排,她都已經告訴映秋,相信以映秋的能力,可以處理的很好,不用她再親自出麵了。隻是,萬萬沒有想到,怕什麼就偏偏來什麼。她剛出了錢莊,便恰恰看到三道熟悉的身影正向著她這邊走來。一時間,她想要避開,已經不可能了,因為,她越是躲閃,隻怕越會引人懷疑。所以,她隻能裝做沒事人一般的繼續向前走著。想到百裡墨上次在太後的寢宮用去裝水沒有去掉她臉上的痘痘,那麼現在楚王殿下再看到她,就算心中還有那麼一點的懷疑,應該也不會再刻竟的糾纏了。所以,她隻要裝做沒事般的走過去就可以了。秦可兒是猜中了楚王殿下的心思,但是此刻卻不僅僅是楚王殿下一個人,還有一個惟恐天下不亂的花夙揚。“咦,小姐,這麼巧呀,我們又見麵了。”花夙揚的眸子望向秦可兒時,壓抑著幾乎狂奔而出的興奮。這幾天,都不見師兄有任何的動作,他正急的冒火呢,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巧的遇到了這個女人。秦可兒暗暗呼了一口氣,這個男人能不這麼多嘴嗎?就不能裝做沒有看到她嗎?隻是,花夙揚即然主動的跟她打招呼,她自然不能不回應,若是她不回答,隻怕更會引起百裡墨的懷疑。隱去眸中所有的情緒,秦可兒轉頭,望向他們,恰到好處的微微呆愣了一下,隨即恍然記起般的喊道,”哦,原來是你們呀,沒有想到這麼巧,在這兒遇到了熟人。“”熟人?!“花夙揚的唇角狠狠的抽了一下,他們好像就隻見過一次麵,而且,那一次他們還被這個女人算計了。這也算是熟人?若這也算是熟人,那麼這整個大街上豈不都是熟人了。這個女人怎麼就能說出口的呢?”是呀,我們不是認識的嗎?公子剛剛跟我打招呼的。“秦可兒笑的一臉的燦爛。”恩,那倒也是。“一時間,花夙揚竟然無言以對,的確是他先跟人打招呼,不認識,不是熟人,打什麼招呼呀?楚王殿下的眸子望向秦可兒,眉角微蹙,唇角微抿,並沒有說什麼。她給他的感覺,的確是像極了秦可兒,隻是,上次在太後寢宮中的驗證卻讓他不得不麵對現實。畢竟,那去裝水是夙揚給他的,夙揚說過,那去裝水可以去除所有的偽裝,但是,卻偏偏沒能去除她的。那唯一的解釋便是,她臉上的痘痘是真的,是長上去的。既然如此,此刻一臉光滑,不見一顆痘痘的女人就不可能會是秦可兒。若不是她,那麼他就不會再浪費半點的時間。隻是,偏偏一雙眸子又有些忍不住的望向她,似乎又有些不死心的想要探究出什麼。“小姐,你去錢莊做什麼?這可是京城最大的錢莊,能出入這兒的,那都是存取大銀票的,而且,這錢莊好像是寒逸塵開的吧?”花夙揚是誰呀,那就是惟恐天下不亂的惹事精,隻要有他在,那就彆想太平,所以,他豈能就這麼放過秦可兒。原本,楚王殿下並沒有注意其它,此刻聽到花夙揚的話,雙眸微轉,望向一側錢莊,眸子微眯,這的確是寒逸塵的錢莊。她為何出現在這兒?出現在寒逸塵的錢莊?寒逸塵的錢莊是一般人能夠出入的嗎?她出現在這兒真的隻是巧合嗎?“來錢莊自然是取錢呀。”秦可兒的臉上不顯絲毫異樣,反笑的更為燦爛,隻是心中卻是暗罵這男人實在是多事,若不是他,此刻,她早就走了。而楚王殿下也不會多想,也不會去懷疑什麼。但是,現在,楚王殿下那心思明顯的有些微變,似乎有多了幾分懷疑了。“你一個弱女子來錢莊取這麼多錢,就不怕被人搶了。”花夙揚望向秦可兒還沒來的及收起的銀票,笑的異常興奮,那話語更是絲毫不讓,反倒步步緊逼。楚王殿下的眸子也望向秦可兒手中的銀票,雖然神色如常,卻足以讓秦可兒驚滯。“誰說我一個人來的,我是跟我相公一起來的。”秦可兒一雙眼睛眨了眨,然後四下裡望了一眼,隨即似乎自言自語般地說道,“這人又跑哪兒去了?”“小姐是在找你的相公嗎?”花夙揚笑的就像是一隻偷了腥的狐狸,找她的相公,找的到才怪。“小姐,我們一直沒有看到你的相公呀。”百裡泰也四下裡張望了一下,隨即說道,這娃倒是真心的,不像是花夙揚,一肚子的壞水。“是嗎?沒看到他嗎?該死的,又不知道看到哪家的姑娘入了迷,跟著人家走了,看來,昨天晚上搓衣板跪的還不夠,今天晚上回去接著讓他跪。”秦可兒恨的咬牙切齒,一臉的憤怒,那形像要多逼真就有多逼真。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儘量的混淆楚王殿下的認知,最好是能把楚王殿下給饒暈了,讓他越糊塗越好。然後,她才能找機會離開。當然,她這話,在這個朝代那是絕對的驚世駭俗的。秦可兒很清楚,此刻,要想讓花夙揚住嘴,不再繼續的追問她,繼續的纏著她,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這個男人驚呆。所以,此刻她這話就是刻意的。“什麼?你??你說什麼??”百裡泰驚的話都說不清楚了,,一臉難以置信的望向她,”你說,你讓你的相公跪搓衣板。“而向來都是戲弄彆人為樂,不把彆人逼瘋絕不罷休的花夙揚,這一次,也直接的嚇傻了,不是吧?這個女人還真敢說呀?就算她沒有做過,此刻她說了,便代表她的心中有這樣的思想,那將來誰要是送娶了她,那還不倒黴死了。“是呀,有什麼問題嗎?”秦可兒卻是回的一臉的坦然,似乎絲毫都沒有覺的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