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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經人是香火正神，依托於香火桃木存在，怎麼可能斷開聯係？
趙牧連忙在心中問道：“本尊，說清楚點，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本尊道：“具體的細節暫時無法得知，但貧道猜測，大概是跟先前的爭鬥有關。”
“先前在被貧道破掉傀儡詛咒後，先知聖皇不甘心就此敗北，於是調集傀儡詛咒最後的力量，毀掉了香火桃木的根基。”
“那一瞬間，香火桃木可能跟所有香火正神，全都切斷了聯係。”
“但因為聯係斷開的時間極為短暫，再加上香火正神們都在瀚海大陸內部，所以香火桃木很快又把聯係接續上了。”
“但鄭經人那個時候卻不在瀚海大陸，所以才沒能跟香火桃木重新接續上，以至於現在徹底脫離了香火桃木的掌控。”
趙牧眉頭緊鎖。
當初讓鄭經人留在南域積累功德本是好事，卻沒想到如今出了這種變故，還真是始料未及。
不過這事還有古怪。
鄭經人即便被斬斷了跟香火桃木的聯係，但他大可以來找自己，為何最後不僅沒來找，反而還發瘋逃出了無垢城？
他是真的瘋了，還是在裝瘋？
如果是前者，那究竟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他發瘋？
而若是後者，他又是出於什麼原因裝瘋？
“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趙牧歎息搖頭，心中道：“本尊，你繼續催動香火桃木，看是否能聯係到鄭經人，貧道這邊去他府裡看看。”
“好！”
本尊應了一聲，然後就切斷了聯係。
趙牧看向謝玉寧：“丞相，貧道想去國師府看看。”
“好，本官與大司尊一起去！”謝玉寧點頭。
兩人走出禦書房，直接騰空而起往國師府飛去。
國師府。
一隊隊司天監的人，已經把整個府邸封鎖，而幾個司天監的高層，則是在國師的書房裡查看。
趙牧和謝玉寧飛身落在書房外，幾個司天監高層立刻出來行禮：“拜見丞相，拜見大司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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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兩人點了點頭，謝玉寧問道：“怎麼樣，有查到什麼線索嗎，國師究竟為何忽然發瘋逃走？”
幾人滿臉苦澀。
一位老者搖頭道：“丞相，我等已經儘力了，卻隻能在書房裡搜尋到一些國師的殘留氣息，可這氣息十分微弱，根本不夠追尋到國師的蹤跡。”
“而除了殘留氣息外，我等找不到其他任何線索，也無從判斷國師究竟為何發瘋。”
謝玉寧放出神念查看書房內的情況，又把神念擴散到整個國師府，不放過一丁點細節。
可是最終，她也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無奈，她隻能看向趙牧：“大司尊，你看該怎麼辦？”
趙牧邁步走入書房，問道：“國師最後就是在這書房裡嗎？”
老者連忙回答：“對，我們審問過府裡的下人了，國師發瘋之前一直在書房裡，接著就突然癲狂的飛出了府。”
“離開的時候，國師嘴裡好像還在念叨著什麼，可下人們修為不夠，根本就聽不清楚。”
趙牧打量書房裡的擺設，同時放出神念搜索每一個角落，結果依然毫無所得。
他想了想，暗中引動一絲混天機的神力，推演書房裡先前發生的事情。
很快，一段影像就在他心中顯化了出來——
鄭經人獨自一人坐在書房裡，正在一邊喝茶，一邊看著本書。
忽然某種異常出現，鄭經人猛然站起身，滿臉的不可思議，口中還在驚叫：“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感知不到香火桃木了？”
“該死，難道是香火桃木出了什麼變故，還是我的神體出了什麼問題？”
“不行，我得趕緊找主上去問問，即便主上不清楚怎麼回事，也可以聯係天尊大人問清楚。”
說著，鄭經人就打算離開書房。
可突然他腳步一頓，渾身劇烈的顫抖起來，好像在遭受什麼可怕的痛苦？
同時他的眼神迷亂，身上還隱隱散發出了神道氣息。
顯然突然間的變故，讓他已經無法遮掩自己香火正神的氣息了。
下一刻，鄭經人一聲狂吼，猛然衝出書房就往國師府外飛去。
一邊飛，他的口中還嘀咕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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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牧連忙調動混天機的神力，試圖聽清楚鄭經人究竟在說什麼？
很快，一串斷斷續續的話語變得清晰：“你們是誰，為什麼在我記憶裡……我又是誰，為什麼我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對，我是迷雨天羅，出身自迷雨聖湖的神裔血脈……等等，我不是在迷雨聖湖修行麼，香火桃木是什麼東西？”
“大晉……大晉朝是哪個國度，啊，我的頭好疼……”
話語聲在這裡戛然而止，鄭經人的身影已經飛出了無垢城，消失在遠方天際。
趙牧收回混天機的神力，眉頭緊鎖。
從鄭經人的話語中看來，他似乎是又恢複了一些前世的零碎記憶，而這些記憶與此生記憶衝突，所以才造成了意識混亂發瘋。
可趙牧記得，當年鄭經人第一次恢複前世零星記憶的時候，並沒有出現這般記憶衝突，甚至造成意識混亂的現象。
為何這次如此嚴重？
難道是因為跟香火桃木斷開了聯係的原因？
又或者，其中還有某些人的暗算？
看來具體什麼情況，隻能等找到鄭經人查看以後，才能弄清楚了。
想到這裡，趙牧轉身出了書房。
“大司尊，找到線索了嗎？”謝玉寧問道。
趙牧點了點頭：“找到一些，但還無法確定具體發生了什麼。”
“丞相，人族的事情暫時交給你，貧道會讓鎮邪司上下聽從你的號令。”
“如今人族遭逢大變，萬不可讓南域出現任何問題。”
謝玉寧明白，自家師傅所說的大變，應該指的是仙使全部返回仙界。
這件事遲早會被人族知曉，而數萬年來已經習慣仙使存在的人族，很難不會因此生出些亂子來。
於是她點頭道：“大司尊放心，有本官在人族不會出亂子，你呢，是要去追國師嗎？”
“嗯，貧道得找到他，看看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趙牧微微眯眼：“現在隻希望國師的突變，不會是有人暗中下手吧，否則這件事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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