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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和的力量自後背湧入流轉全身,雲夜感覺自己的身體居然恢複了行動能力。
顯然,這是趙牧幫他屏蔽了周圍血水的影響。
雲夜心中驚詫——
昏君雖然讓人恨之入骨,但他布下的這座血魔鍛體大陣的確厲害,獻祭無數妖魔召喚來的血魔之力,更是連謝玉寧都抵擋不了。
可同為賢者境的太乙真人,卻為何好像並不受血魔之力的影響,甚至還能幫彆人解除影響?
本以為謝玉寧和謝必安是同一人,就夠驚世駭俗的了,現在看來太乙真人的手段恐怕更加玄妙。
雲夜呼了口氣,問道:“太乙,你是什麼時候來的,為何剛剛不出手幫謝玉寧對付昏君?”
“剛才時機未到,不過現在可以了,走吧,咱們再去會會那昏君!”
趙牧微笑拂手,無窮血水頓時自行分開,在他麵前形成了一條直達通天台上方的康莊大道。
通天台上空。
謝玉寧感覺自己越來越虛弱,渾身的血肉也漸漸被一種詭異的力量侵入同化,以至於讓她隱隱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自己跟整座血魔鍛體大陣融為了一體。
謝玉寧知道,這其實並非錯覺,根本原因是自己正在被皇帝奪舍同化。
而整座血魔鍛體大陣,又是與皇帝密切連接的,所以才會產生自己跟陣法融為一體的感覺。
“賤女人,怎麼樣,這種感覺是不是很奇妙?”
皇帝如同夢魘一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謝玉寧勉強抬起頭,已經有些模糊的視線中,皇帝的神情猙獰惡心。
她牙關緊咬:“昏君,你真的以為自己贏了?”
皇帝大笑:“哈哈哈,賤女人,你難道是想說,你還有辦法抵擋朕的奪舍不成?”
“彆說笑了,你的肉身和元神已經被朕徹底禁錮,再也沒有絲毫逃脫的可能!”
“所以還是乖乖認命吧,哈哈哈哈!”
謝玉寧臉色煞白,眼中卻泛起一抹冷色:“我的確沒辦法抵擋你的奪舍,更知道自己今日大概死定了!”
“但我死,你也活不了,我的師傅一定會給我報仇。”
“昏君,你以為今日奪舍我之後,就擁有了更進一步的潛力,卻不知這將是你惶惶不可終日的開始。”
師傅?
好像沒聽說過謝玉寧這賤女人有什麼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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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眉頭微皺,冷哼道:“故弄玄虛,世人皆知你謝玉寧從未有過師傅。”
“當年的楓葉城,不過就是一座尋常的凡人城池,而你謝玉寧也不過就是那楓葉城裡,一個凡人家族的庶女而已。”
“你是因為偶然間得到的機緣,才踏入了仙道,從來沒有拜過任何人為師。”
“怎麼,你現在故意說有師傅,是想讓朕忌憚留你一命嗎?”
謝玉寧嘴角泛起一抹嘲諷:“你若如此認為,那就如此吧!”
說完,她就再次閉上雙眼,不再開口了。
皇帝獰笑:“知道認命了就好,放心,朕一定會好好利用你這具肉身的,也不枉你替朕保管了它四百年。”
轟!
淹沒無垢城的血湖掀起更加高漲的巨浪,磅礴的血魔之力彙聚在皇帝身上,然後通過那一條條血管,灌注進謝玉寧的體內。
兩人的同化速度,頓時加快了十倍。
“很好,就是這樣,用不了多久,朕就能真正擁有這具完美的肉身了,哈哈哈哈!”
皇帝興奮的大笑。
可就在此時,下方的血湖突然不受控製的激蕩起來。
“怎麼回事,血湖乃血魔鍛體大陣所成,怎麼會脫離朕的掌控?”
皇帝眉頭一皺,低頭往湖麵上看去。
就見那裡的湖麵居然分開了一條通道,直直的通向了血湖的湖底深處,而其中還有兩道身影正從通道中走出。
“什麼人,居然能不受血魔之力的侵蝕?”皇帝麵色凝重。
通道深處的那兩道身影,看似閒庭信步但卻速度極快。
上一刻,兩人還在湖底深處,但下一刻卻已經出現在了通道的中央,待到再一個眨眼,兩人已經走出通道,來到了血湖的湖麵之上。
當通道重新閉合,皇帝也看清了兩人的身影。
走在後麵的那個人,正是南域鎮邪司的域主雲夜。
而走在前麵的那個道士,居然是已經離開了南域百年的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怎麼會在無垢城,他是什麼時候回到南域的?”
皇帝心中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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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牧和雲夜踏空而行,瞬息間就來到了謝玉寧和皇帝近前。
皇帝深吸口氣:“太乙,你不是在東域神土嗎,為什麼會出現在無垢城?”
“陛下覺得貧道為何回來?”
趙牧神色淡然,說話間已經走到謝玉寧身側,隻見他手掌攤開,掌心裡托著一朵白色的蓮花。
這蓮花的每一片花瓣,都是由瑩瑩的白光凝結而成,看上去晶瑩剔透的無比聖潔。
“太乙,你想乾什麼?”
皇帝臉色一變:“奉勸你彆多管閒事,否則朕不介意讓你和這個賤女人一起死!”
可趙牧卻根本不理會他,隻是輕輕抬手,把白色蓮花放在了謝玉寧的頭頂,如同一頂蓮花發冠般。
下一刻,白色蓮花緩緩旋轉起來,一縷縷聖潔的熒光從花瓣上脫離,無聲無息從頭頂滲透進了謝玉寧的身體之中。
“怎麼回事,為何感覺又有什麼東西進入了我的身體?”
謝玉寧意識早已幾近昏睡,卻忽然感覺到頭頂上,好像有什麼溫潤的東西順流而下,流進了自己的心田,流轉自己的四肢百骸。
她恍惚的心神中泛起層層波瀾:“這是什麼,為什麼會讓我感覺如此舒服,就好像寒冷冬日裡的溫泉一樣?”
謝玉寧想要睜開眼睛看看,卻感覺自己渾身懶洋洋的,實在是連眼皮都不想抬一下。
她隻想在這種舒適的感覺中,永遠的沉淪下去,再也不想醒來了。
“這種感覺真好啊!”
謝玉寧心中無比愜意的想著。
不過就在此時,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在她心底響起:“寧兒,還不醒來,現在可不是你睡覺的時候。”
“是誰在跟我說話,為何如此熟悉?”
謝玉寧心頭疑惑。
下一刻,她的心神就在這個聲音的牽引下,不由自主的從靈魂深處蘇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