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舟那張臉,頓時慘白下去。
他回想起當年在國外的遭遇,想到了淪為玩物的那段時光。
特彆是見到格麗斯小姐的那張玩味的笑臉。
心中的恐懼還是迸發出來。
他其實不想來。
但被我架上了。
不來,全網都要淪為笑柄。
以為柳竹音能夠幫他安撫住我,卻不曾想……
柳竹音的話,我也聽不進去。
我沒有說話,這場表演是格麗斯的獨角戲。
我看著就好。
和柳竹音其實也沒有關係,是格麗斯小姐和寧遠舟的恩怨。
可她……怎能坐視不理。
“格麗斯小姐,我想……我們好好談談。”
“關於阿舟的事情,我希望我們能夠達成和解。”
柳竹音坐了下來,寧遠舟不敢吭聲,順勢坐在她的身邊。
“哦?”
“可以呀!”
“柳小姐你說,我們怎麼談?”
格麗斯噙著玩味的笑容,讓我心中暗歎。
這些年,我還是將柳竹音保護的太好了。
她雖然是柳氏集團的董事長。
可很多事情,她插手的太少!
想想……也能理解。
從大學畢業之後,她剛剛進入公司,寧遠舟就離開。
黯然神傷的時候,成為了我的妻子。
不需要插手公司那麼多惡心的事情。
自然也就對人心……知之甚少。
自然也看不出來……格麗斯小姐要羞辱她!
我沒有阻攔。
腳上的泡是自己走出來的。
何況,今天的我,是格麗斯小姐的合作夥伴。
根本不是柳竹音的老公!
“我想說,你們的事情既然已經過去。”
“就讓他過去吧。”
“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但若是寧遠舟的問題,我們會做出補償。”
“補償方案,格麗斯小姐說出來就是。”
“我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如何?”
柳竹音倒是誠意滿滿,可格麗斯小姐卻笑了。
“柳小姐確實有誠意。”
“隻是,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呢!”
柳竹音掉入了圈套,下意識詢問。
“你說。”
格麗斯雙手拖著香腮,譏諷起來。
“你是用什麼身份,談論我和寧遠舟的事情呢?”
“是他的丈夫?情人?還是他的馬子?”
一句話,柳竹音臉色變了。
“格麗斯小姐,請你自重。”
“我是以寧遠舟朋友的身份和你商量和解!”
格麗斯玩味的笑意更濃。
“朋友?”
“那很抱歉呀,柳小姐,這件事你管不了。”
柳竹音很是不悅,“為什麼?我想知道理由!”
格麗斯靠在椅子上,依舊帶著微笑。
“很簡單,他答應是我的玩物。”
“你知道什麼是玩物麼?”
“感情,身體,都是我的呢!”
“我想玩就玩,我不想玩,就不玩!”
“你隻是朋友,插手不了這種事情。”
“我也是頭一次聽說,朋友可以插手感情和身體交易的。”
“當然,你要是承認,你是他馬子,或者他是你老公、情人……我可以跟你達成和解。”
“顧先生,你們有句古話,叫做……君子好色,不奪人……”
我無奈一笑。
“那是君子不奪人所好。”
格麗斯小姐立馬點頭,“對對對!君子不奪人所好。”
“柳小姐,我相信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柳竹音當然明白。
其實她是理虧的。
如果她隻是寧遠舟的朋友,憑什麼插手感情的事情?
玩物,也是感情問題!
隻是,柳竹音沒有聽進去,反而惱怒的目光瞪著我。
“顧逸塵!你就非要讓阿舟難堪是麼?”
我無語至極,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
瘋狗一樣,亂咬人麼?
“柳小姐,你這話就更有意思了。”
“據我所知,你和顧先生還是夫妻。”
“離婚還在進行時,沒有徹底離婚,法律意義上還是合法夫妻。”
“當著自己老公的麵上,這麼維護彆的男人。”
“我覺的……你好奇怪。”
這番話,簡直就是絕殺。
格麗斯小姐有備而來。
柳竹音被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若果這句話是我來說,她肯定能找出一萬個理由來搪塞我。
可是彆人來說,她說不出來理由了。
我抱著膀有趣的看著她。
也想看看她能有什麼手段,解決這件事。
但是讓我失望了。
她沒有手段,她的手段隻是對付我。
“顧逸塵,這件事我們私下解決不好麼?”
“非要鬨得這麼難堪是不是!”
她語氣提高了幾個分貝,真的生氣了。
我卻給了答案。
“抱歉,這是合作。”
“格麗斯小姐承諾,如果我安排這場聚會,會讓我少付上億的器械費。”
“我是一個生意人,不對!是你口中的爛人,這樣的合作,我沒有必要不做。”
我拿她的話回懟她。
既然我是爛人,那我就爛到底好了。
“我頭一次聽說這種交易!”
“你們……你們太過分了。”
她氣不過,說出這樣幼稚的話。
“柳小姐,你可是柳氏集團的董事長。”
“是第一次出門談生意麼?”
“哦,我想起來,柳氏集團是顧先生打拚回來的,所以你並不知道這裡麵的門道。”
“用你們的話來講,這是金屋藏嬌?還是花瓶來著?”
格麗斯毫不客氣,柳竹音根本說不過她。
一個什麼肮臟事兒都見過的女人,一個被保護的乾乾淨淨的女人。
如何比?
“不過,剛剛柳小姐的話,我聽的很清楚。”
“你想談條件。”
“可以的。”
“我的條件隻有一個。”
“他跪下給我道歉,我就原諒他,這件事從此之後不提。”
“若是不答應,這個合作,不要也罷。”
她攤了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柳竹音下意識就要開口,不要這個合作。
可我卻將話接了回來。
“你不想要合作。”
“我還想要!”
“縱然你柳氏集團不跟我合作,我也要跟格麗斯小姐合作。”
“所以……你的拒絕,沒有意義。”
“今天,寧遠舟如果不跪下道歉,明天的新聞頭條。”
“就是他!”
“昔日寧家少爺,成為西方貴族小姐的玩物!”
柳竹音嘭的一聲站了起來。
“你敢!”
她惡狠狠瞪著我。
我懶的給她回答,但我的目光已經告訴了她。
我敢!
“我有證據!”
“我都帶來了呢!”
“要是登報,絕對能引來流量。”
“到時候聯合做個股市,說不定還能漲!”
格麗斯小姐從手提包當中,拿出幾張照片,丟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