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清晨。
“呼呼呼”
清晨的西風很冷,吹動著天上的烏雲,將其吹到了天雕州邊境,讓這裡呈一副風雨欲來之勢!
此時,天狼軍大營中。
“嗚嗚嗚”
天狼軍的獸角聲吹得急,軍中人喊馬嘶,在緊張的氣氛中,天狼軍各部兵馬出營集合,開始點名,亮刀兵,結軍陣,準備攻擊天雕州!
對麵,韓州軍大營。
“咚咚咚”
一直與天狼軍對峙的韓州軍也開始動作,戰鼓擂動,大軍出營,列出了防禦軍陣,準備應對天狼人的攻擊!
不過,麵對八十萬天狼軍,留守在這裡的十萬韓州軍也是膽顫心驚!
“來人,再去三王爺處求援!”
韓州軍大將耿存山沉聲命令道:“告訴王爺,若是沒有援軍的話我們今天都會死在這裡!”
“是!”
“將軍,若是求不到援軍呢?”
“那你就不要回來了!”
“你直接回大夏,你嫂子和侄子就交給你了!”
“是!”
“噠噠噠”
求援的小將打馬而去:“將軍,你們可要等末將回來啊!”
“好!”
看著遠去的求援小將,耿存山喃喃的道:“也許我們等不到你了!”
“小子,好好活下去!”
然後。
耿存山轉身,收起了短暫的軟弱,厲聲吼道:“傳令全軍,若天狼人發動進攻就死戰!”
“是!”
“還有,告訴將士們,王爺隨太子殿下西征打了勝仗,已經悄悄回天雕州,就在我們的身後,無需怕!”
“是!”
“告訴將士們,除卻西征軍外,我們身後還有援軍,隻要我們能拖住天狼軍,我們就會贏得最終勝利!”
“是!”
副將領命,卻沒有立刻去傳令,而是擔心的道:“將軍,聽說西征軍每天在沙漠裡損失慘重,已經敗了”
“誰說的?”
耿存山雙眼一瞪,拔劍而出,劍指副將:“是誰在軍中散播謠言?是誰在亂我軍心?”
“不是末將!”
“砰”
副將直接嚇得跪在地上,額上猛冒冷汗:“是押運糧草來的武將所說,他原本是三王爺的心腹,以前天天跟在三王爺身後,說是每天都有西征軍送來的傷亡數字說西征軍損失慘重,應是已經撐不了多久!”
“所以,應是敗了!”
“瞎扯!”
韓州軍統兵大將很憤怒:“太子殿下是聖人,是軍神,誰能打敗他?”
“更何況還有我家王爺在,天下誰能敵?”
“來人,將那押運糧草的武將抓起來,送他去前鋒營衝陣,若死,給他報功!”
“咦”
副將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將軍,若他死在這裡你如何向三王爺交代?”
“無需交代!”
耿存山忽笑,神情悲壯:“若這戰敗,你我皆死,向誰交代?”
“若這仗我們勝,王爺會嘉獎我們,更不會怪罪!”
“亂軍心者按軍規當殺,將他扔進前鋒營衝鋒是給了他一線生機,就看他的命了!”
“是!”
副將不再糾結,但,他還是忍不住問:“將軍,西征軍究竟怎樣了?”
“不知道!”
耿存山神情複雜:“不過,不知道就當是贏了!”
“反正本將相信太子殿下和王爺西征無礙,現在送回來傷亡數據都是騙敵人的,是太子殿下設下的局,誰跳出來誰就會死!”
副將眨了眨眼:“太子殿下和王爺是想騙誰呢?”
耿存山眼皮一抬,一指對麵殺氣衝天的天狼軍:“騙對麵的天狼人進攻!”
“這裡已是天狼帝國最後的精銳,隻要滅了這幾十萬天狼軍,天狼帝國就再無東山再起之力,就會從強國變成弱國,說不定會崩潰,就對我大夏帝國再無威脅!”
耿存山越說膽越壯,轉身一指後方道:“說不定伏軍已埋伏在我們身後,隻要天狼軍敢進攻就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說完,耿存山再轉過身看對麵的天狼軍時,眼中的畏懼已經消失。
副將眨了眨眼,豎起一個大拇指:“將軍,你真行,自己編的假話自己先信了!”
“滾!”
耿存山一腳蹬飛副將:“去傳令吧!”
“是!”
“杜副將你記住太子殿下說過,軍人的宿命就是死在戰場,這就是我們的命,隻有我們當兵的不怕死,我們大夏帝國才不會被欺負!”
杜副將的話遠遠傳來:“若我們沒死在戰場上呢?”
那就算你命好!”
副將的聲音遠去,一個軍陣一個軍陣傳達西征軍勝利的消息,韓州軍將士們頓時不再害怕,情不自禁的歡呼起來!
然後,竟開始挑釁對麵的天狼軍!
此刻。
在韓州大營的後方,在韓州軍看不到的地方,的確有一支兵馬正靜悄悄等著戰機。
領軍者正是胖乎乎的三皇子!
因為韓州軍發出的歡呼聲巨大,三皇子聽得清清楚楚,聽得是一臉懵逼:“小凳子,耿存山怎知西征軍打了勝仗?”
“回王爺,老奴不知!”
老宦官也是滿眼茫然:“講道理,連我們都不知道的西征軍情耿存山將軍不該知道啊?”
“真是蹊蹺!”
“不蹊蹺!”
此時,三皇子手下的統兵大將柳破狼開口道:“對耿存山將軍來說,如今敵眾我寡,韓州軍的士氣低落需要激勵!”
“所以,他就騙手下將士西征大捷,西征大軍已經回歸在身後,如此就能讓韓州軍將士們心生希望,士氣自就大漲!”
“早就聽說耿存山將軍有急智,看來確實如此,難怪六王爺會將剩下的韓州軍交給他!”
此刻。
就聽韓州軍將士大喊:“對麵的天狼軍聽清楚,如今我家太子殿下已經西征凱旋,若敢挑釁,定教你們做人,不要不信,因為西征大軍就埋伏在我們身後,就等著給你們教訓!”
聲音很大,響徹天地!
聽完,三皇子一臉懵逼:“柳將軍,耿存山那個憨貨怎知我們在這裡埋伏?”
柳破狼也是一臉懵逼:“回王爺,末將也不清楚!”
“我們來這裡的動靜很小,耿存山將軍的哨探也沒有到此地巡查,講道理他不能夠知道啊!”
三皇子眉頭一皺:“這個耿存山還真挺邪性啊!”
“還真有點意思!”
“呼延花兒公主呢?”
“她還未將太子弟弟的密信拿回去嗎?”
“咳咳咳”
一提起此事,老宦官就覺得喉嚨裡堵得慌,情不自禁的輕咳幾聲道:“回王爺,那呼延花兒公主是個路癡,一路上總跑錯方向,一天前,我們的人才找到她,才將她拉回了正確的歸途上,應該快到了!”
三皇子:“”
此刻。
在三皇子的身後,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還有一支大軍埋伏著。
聽到韓州軍的喊聲後,領軍之人也是一臉懵逼,滿眼疑惑:“耿存山這小子怎知西征大勝,怎知本王率軍回來了?”
“誰泄的密啊?”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