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容稟......”
鮑平和的脊背上滿是冷汗:“臣發誓,從未為兒孫入朝做官鋪路搭橋,鮑家雖有兩百多人在朝為官,那都是他們憑自己能力和孝道得到的舉薦,與老臣無關!”
鮑和平強調道:“而且他們入朝為官均合情合法,也合理!”
夏帝本多疑:“是嗎?”
“是!”
此刻,跪在地上的白發老臣們均是滿身冷汗,一個個脊背發寒脖子發涼!
“呼......”
微風中,夏帝隨手夾起一片花瓣,放入茶碗中,輕輕喝了一口:“太子,鮑大人說他兩百多個兒孫們入朝為官都是合情合法也合理,都是能力出眾者,都是朝廷選的好官,你怎麼說?”
“父皇容稟!”
這時,隻見夏天從懷中掏出一個厚折子,雙手捧上道:“這是鮑家在朝廷為官人員的名單,裡麵有各人在其位時的考評成績,大夏開國二十年來,鮑家沒出一個最優的甲等官員,隻出了三十個乙等官員,出了丙等官員一百三十個,其它均是政績考評最差的丁等官員!”
大夏開國二十年來,朝廷官員每年都會經曆一次考評,考評等級從高到低分為四個等級:甲、乙、丙、丁!
甲等最好,丁等最差!
“這麼差?”
夏帝的鷹眼中閃寒光:“太子,這考評是否有問題?”
“是有問題!”
夏天又掏出一個折子呈上:“根據兒臣得到的真實情況看......鮑家的乙等官員真實能力極差,都是靠鮑老大人的麵子加上禮物,這才讓吏部的考評官勉強打了一個乙等,直到現在為止,無論鮑家送多少金銀,吏部考評官連一個甲等都不敢給鮑家人打!”
“可想而知,這些鮑家弟子的為官能力差到了何種地步?”
“前不久,兒臣抓了幾個吏部貪官,這是他們由衷發出的感慨!”
魏公公將折子接過呈上!
此時,鮑平和原本紅潤老臉上血色儘失,滿臉蒼白,失聲喊道:“陛下容稟,這是太子在打擊報複老臣,陛下乃是明君,千萬不要信啊!”
“是嗎?”
夏帝接過奏折展開一看,臉色越看越陰沉:“吏部那些貪官說......你這些入朝為官的兒孫中,有三成人竟隻會寫自己的名字,連一封奏折都寫不出,整天隻知道欺男霸女,隻知道搜刮民脂民膏,隻知道行凶作惡,將自己管的事弄得一團糟,所以就算你鮑愛卿使了銀子,就算鮑愛卿不顧老臉求情,他們也不敢打甲等考評!”
“事已至此,你還有何話說?”
夏帝越想越怒,將奏折用力砸在鮑平和頭上:“你自己看看......你和你的兒孫將朕的江山、子民禍害成什麼樣了?”
“你還有臉義正言辭的跑到朕麵前裝忠臣,你還有臉拿著一個萬裡之外的情報來逼朕收回傳位旨意,你說......你究竟是哪裡來的勇氣來逼朕廢太子?”
“說啊?”
“你究竟是哪裡來的勇氣?”
夏帝的怒吼聲炸響在禦書房門前:“你哪來的勇氣將朕的江山當成了自己的江山?
“說,你是不是想逼反朕的子民?”
“你是不是想行改朝換代之事?”
“你是不是想坐朕的江山啊?”
夏帝的咆哮聲嚇得鮑平和癱倒在地,嚇得眼淚和鼻涕齊下,哭嚎道:“陛下息怒,陛下饒命啊!”
“饒命?”
“哈哈哈......你讓朕現在饒你的命?”
夏帝怒極反冷笑:“來人,將鮑平和滿門抓入皇城司大牢,查抄鮑府,拘鮑族三代入獄,待太子查清鮑家的惡行後再處置!”
“是!”
魏公公乾領命:“來人,將鮑大人拿入皇城司大牢!”
“將鮑家三代全部拘拿!”
“是!”
此時,眾白發老臣的臉色蒼白,一個個冷汗狂冒,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們不該來啊!
太子這架勢是有備而來,袖中說不定就有他們家人犯事的罪證!
這回完了!
此刻。
鮑平和見夏帝無情,直接爬到夏天麵前哀求道:“太子殿下饒命啊!”
“老臣交代......其實老臣來這裡是受了四皇子的蠱惑,是他讓我們來這裡請願的,都是他出的主意,是他讓老臣來逼陛下廢太子!”
遠處。
一直觀望禦書房前動靜的暗中人臉色大變,心直往下沉:“完了!”
“這些東西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然後,他不再偷窺,悄悄向宮外溜去!
他身後,自有人在跟蹤!
禦書房門前。
隻見皇城司高手先將鮑平和的嘴封住,製住了他的哭鬨,直接將人拖走!
夏天這才道:“請父皇放心,兒臣定將鮑家買官、賄賂、作惡的事查個明白,若鮑家清白,兒臣定不會冤枉,若鮑家確實犯了這麼多罪,兒臣也絕不會姑息,定會以國法論處!”
“好!”
眾白發老臣很清楚,鮑家這回是在劫難逃!
眾老臣在大夏為官十多二十年,誰的“屁股”敢說很乾淨呢?
他們都是大夏帝國官宦世家,論底蘊還夠不上豪門世家、豪門望族的邊,所以他們逃過了上次帝都豪門世家之亂的清算!
這時。
夏帝冷眼看眾白發老臣,聲音冰冷的問道:“你們呢?”
“你們還想跪在這裡逼朕收回旨意嗎?”
“不!”
眾白發老臣忙搖頭:“是老臣糊塗,這才聽信了鮑平和的挑撥,這就回去閉門思過,請陛下恕罪,請太子殿下恕罪!”
“晚了!”
夏天眼眸中滿是冷意:“來人,將東西搬上來,讓老大人們看看!”
“是!”
禦書房院外有人應!
頓時。
眾白發老臣的心“拔涼拔涼的”,一個個滿眼畏懼的問:“殿下,您要搬什麼來?”
“您要老臣看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