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誹謗!”
“這是誹謗本相!”
終於,夏天將雙手之血都擦在了丞相服上,上前行禮道:“陛下,臣在民間有聖名,天下人均知臣是一個謙謙君子,從小到大,連一隻都舍不得踩死,怎會當街行凶?”
“剛剛,臣就是在和張家主講道理!”
“陛下也聽到了,臣簡單易懂,那張家主也覺得臣講得不錯,剛剛還誇獎臣,開心的暈倒了!”
看著夏天一本正經的模樣,夏帝真的無話可說!
這小子瞎掰的樣子真像他年輕時啊!
不愧是他的種!
此時,夏天像是一團滾刀肉,讓眾家主失了分寸,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
夏帝身後,眾臣也是麵麵相覷,目光在夏天和夏帝之間轉來轉去!
皇帝,很寵荒州王!
一秒記住
這架絕對要拉偏!
“噗嗤”
街麵上,笑點低的帝都子民終於忍俊不禁,笑出了聲!
然後,他們連忙捂住自己的嘴,瞅著夏天直樂!
不知道為何,這樣的荒州王讓他們更想親近!
真是可愛得如同鄰家少年啊!
是啊!
他們是大夏帝國的子民!
隻要他們不叛國!
隻要他們不投敵!
他們就理應得到帝國律法的保護,不是誰都可以加害的!
他們知道,在這個該死的世道,那些世家、門閥、豪強、富人不會遵守帝國律法,能用各種手段弄死他們,讓他們死得神不知鬼不覺,死得很淒慘!
但此時,他們的腰杆卻挺得更直,左胸膛中那顆卑微的心有了一些慰藉!
想到這裡,他們的心就很沉重!
荒州王有前秦血脈,皇帝是不會讓他當太子的。
大夏朝臣們也不會讓他登上皇位的。
這件事,普通人都知道!
此時。
左相司馬劍走出來道:“右丞相,你是大夏帝國的丞相,怎能在大庭廣眾下指鹿為馬?”
“若今後天下人有樣學樣,都如同你這般豈不天下大亂?”
李劍的指責很重!
頓時。
眾家主鬆了口氣!
他們感激的看著李劍!
夏帝眉頭一皺:“右丞相,你怎麼說?”
夏天神色淡然:“左丞相,本相說得句句屬實,若你不信可問張家主啊!”
李劍:
張家主已經這小子揍暈,他現在問誰?
不過。
司馬劍是天下第一家族的族長,天下第一世家的家主,掌控大夏朝政十多年的人!
他眼睛一眯:“陛下,張家主畢竟是在皇宮門前遭受的毒打,還是叫禦醫來給他看看,將他救醒吧!”
“若他在這裡傷重不治對陛下的聖名會有影響啊!”
眾家主大喜:“左相大人英明!”
“請陛下垂憐!”
司馬劍繼續道:“諸位家主,陛下是大夏之主,是千古明君,明察秋毫,會給大家主持公道,請大家放心!”
他在天夏殿中輸了一陣!
現在,他要在這裡要找回來!
他這話一說,皇帝就不能再裝糊塗!
果然,夏帝無奈的道:“先將張家主弄醒吧!”
“隻要他醒來,就能知道事情真相,就能知右丞相所說是否為真?”
“叫禦醫來太慢!”
“來人,端盆冷水來,潑醒張家主!”
司馬劍:
他宛若被夏帝抽了一記耳光!
此時。
心向夏天的帝都子民瞪著司馬劍,心中暗罵:“奸相!”
與荒州王對著乾的人都是奸臣!
奸臣!
人群中,兩雙一模一樣的美目中都有祈禱之色:“壞蛋張家主千萬彆醒啊!”
不多時。
禁軍士兵端著水走上前來,對著張家主的腦袋潑下!
“嘩啦”
張家主臉上的血汙被衝洗了一些!
他的臉看起來更腫脹!
但,人沒有醒!
夏天動的手,自然不會出紕漏!
除非夏天這刻想讓他醒來,否則,他就不會醒!
所以,夏天根本不怕對質!
禁軍統領走上前去,將手指放在張家主鼻孔前:“陛下,還活著,沒有生命危險!”
夏帝眼神一亮:“既然冷水潑不醒,說明他可能生病了!”
“將他送進太醫院,你親自保護,不能讓他出意外!”
“去吧!”
"遵旨!"
禁軍統領心領神會:“將人抬上,跟著本統領去太醫院!”
皇帝的意思很簡單,就是不讓任何人見到張家主!
那樣,荒州王說的話,就無法證真假!
然後。
禁軍統領率領一隊禁軍以風一般的速度,將張家主抬進了皇宮,消失無蹤。
司馬劍:
狼狽為奸的父子!
眾家主一臉失望的看著人被抬進皇宮大門!
張家主是幸運的,這輩子能進一次皇宮,能進太醫院養傷,出來後能吹一輩子!
不過,他能出來嗎?
眾家主靈魂深處有疑問?
這時。
“咳咳咳”
夏天輕咳了幾聲,滿身血汙的轉向眾家主:“諸位,我和張家主的道理講完了!”
“現在,我們來講講道理吧!”
眾家主脖子一縮!
荒州王講的道理,消受不起!
要命的!
君不見,張家主已經沒了!
君不見,荒州王當著皇帝麵都敢行凶!
夏天眼皮一抬,俊朗一笑,溫和的道:“你們不要怕,本王真的很好說話,也喜歡聽人講道理,所以,真不用緊張,更不要害怕!”
眾家主無言!
夏天見眾家主不敢說話,直接道:“聽說你們跪在這裡請願,就是告本王串通朝廷各部敲詐勒索你們,對嗎?”
眾家主不敢接腔!
夏天笑得更溫和:“帶頭的是誰?”
“站出來我們對質!”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