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長江被改成了陰山,君被改成了汝,女子那刻骨的相思意,被改成了男版。
但,一點不違和。
孔雀院長站起身來,舉著酒杯,文人風骨儘顯,眼中望透虛空,宛若看到了那座連接荒州和天雕州的陰山,看到了那條深不可測的陰山河。
他猛喝一口酒,情不自禁的解說道:“我住在陰山這頭,公主你住在陰山那頭,天天想念你總是見不到你,隻能共同飲著同一條陰山河之水。”
“悠悠不儘的陰山河水什麼時候枯竭啊?”
“彆離的苦恨,什麼時候消止啊?”
“公主啊!隻要你的心如我的心,就不會辜負了我一番癡戀情意啊!”
孔雀越解說,越覺得此詞甚妙。
一座陰山連接著荒州和天狼大公主的天雕州,一條河水流兩邊,宛若一條姻緣之帶。
陰山河那連綿不絕的水,就是連綿不絕的愛意啊!
孔雀想到此處,正色道:“這首情詞,王爺將對公主的相思意融入了山水,實乃絕妙!”
“這詞,可傳世!”
“可傳為佳話!”
此時。
天狼帝國的俊傑們完全熄滅了心中那點不服!
雖然不甘,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他們也隻能選擇閉嘴。看書溂
大夏荒州王在詩詞上的造詣,不是他們能匹敵的。
雖然,他一再聲稱他不擅長即興作詞!
這時。
“絕!”
夏帝一臉自豪的舉杯道:“諸位,又聽到了一首傳世情詞,朕如飲仙露,身心舒暢。”
“這首詞,讓朕想起年輕時的情事,當浮一大白!”
“乾!”
“乾!”
無論是大夏人還是天狼人均被這首詞勾起了情思:“乾!”
滿場酒香!
呼延朵兒豪爽的喝了一杯,俏顏醉紅,嫵媚眼神中滿含期待:“夏郎,這首詞,是你在荒州所作吧?”
夏天搖頭:“即興所作!”
“不!”
呼延朵兒貝齒輕咬紅唇,倔強的道:“你說過不擅長即興作詞,這定是你在荒州想妾身時所作!”
“你對妾身的情誼都在這詞裡,妾身感受到了!”
另一邊,太子看著絕美無雙的呼延朵兒,滿眼嫉妒的問:“右丞相,為何天狼公主一口咬定這首詞是九皇弟是在荒州所作?”
曹威看著不懂情事的太子,幽幽的道:“若這首詞是九皇子現場所作,說明九皇子隻是看在那十五萬兩金子的份上,臨時強行將這首傳世情詞送給了天狼公主,那就是詞中有情,而人無心。”
“反之,若這詞是在荒州所作,那就說明九皇子在荒州時思念過天狼大公主,是專門為她而作!”
“所以,這詞是在荒州做的?還是現場作的?對於天狼大公主來說完全不同!”
太子恍然大悟,一臉嫉妒的盯著夏天背影,喃喃的道:“為什麼天下美人都愛你?”
“難道你與我們幾兄弟真的不同嗎?”
“憑什麼啊?”
另一邊。
夏天收了呼延朵兒十五萬兩黃金,也不再糾纏此事:“公主,那就算本王在荒州時所作吧!”
第一次,夏天對呼延朵兒讓步。
呼延朵兒美目中滿是得意!
不過,她很清楚,若她不花十五萬兩黃金購買這詞,這個英俊少年定不會讓步!
忽然,她眸子中異彩連閃,仿佛找到了夏天的軟肋。
“夏郎,還有三首!”
夏天再飲一杯酒,深深看了呼延朵兒一眼,雙手後背,望著明月,在夜風的吹拂下,飄飄欲仙,然若金童臨世:“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
“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這首《蝶戀花,佇倚危樓風細細》,道儘了一個男人的相思之愁!
全場都震驚得麻木了!
孔雀院長喃喃的道:“又是一首千古絕詞!”
“這詞中的相思,已經刻骨剔肉,讓人消瘦,讓人愁。”
“詞中,王爺站在荒州高樓上,眼神望穿陰山想見公主的畫麵,已經出現在吾的麵前!”
“公主,你看到了嗎?”
呼延朵兒嬌媚的遞去酒杯:“夏郎,妾身看到了那個畫麵!”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呼延朵兒一邊說,一邊打量著夏天的身形:“你比我上次離彆前更瘦了!”
“想見妾,去天雕州即刻,彆憋傷了身子!”
頓時,呼延朵兒的愛慕者想原地自爆。
夏天一想到還有兩首詩詞,就可以賠償天狼帝國一千萬兩銀子,就可以讓那些強加的賦稅消失,他就不再糾纏呼延朵兒的小心思。
不過此時,夏帝看著夏天的背影,眼神亮得嚇人,喃喃的道:“這要何等的通透的靈魂,才能作出一首首傳世佳作啊!”
“小九,你真的很好!”
魏公公在旁邊看得心中不安!
秦貴妃是心直往下沉!
皇帝,又起了什麼心思?
不太妙!
宴會的其它人,口中吟著“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終於喝開了!
荒州王所作真是首首好詞啊!
這時。
夏天又喝了一壺酒:“公主,繼續下一首嗎?”
呼延朵兒嘴角勾起一絲俏皮:“夏郎,剩下的兩首等我們回府後,你悄悄的吟給妾身聽。”
“這些人已經白聽了你幾首絕世佳作,不能讓他們再白聽了!”
頓時,全場失望!
說完。
呼延朵兒起身,從隨從侍女手中接過一封早就準備好的國書:“陛下,這次和荒州王鬥詩詞,我天狼國願賭服輸,就用這一百萬兩金子就抵消大夏賠償我天狼帝國的銀子吧!
夏帝接過國書一看,意味深長的看著呼延朵兒道:“善!”
隻是,天狼大公主為何要專門送銀子來啊?
天狼大帝究竟想搞什麼?
目標是小九嗎?
他眯起了眼睛!
此時,大夏眾臣皆大喜,鬆了口氣。
這時。
夏天上前行禮道:“父皇,當初是兒臣在荒州負責與天狼帝國的談判,結果我們需要賠銀子,需要加賦天下。”看書喇
“今日既然用詩詞抵了一半賠銀,那些新增的賦稅是否能取消?”
夏帝斷然搖頭:“不用取消!”
夏天眼皮一抬,眸子深處閃過一絲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