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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密室中的審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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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光。

在密室中生寒。

如同一束天外極光破開了密室的黑暗,在電光火石間,劍尖帶著無邊殺意出現在紫袍人身前。

那一抹紅色倩影身姿如幻,在密室中留下一道道殘影,人劍合一,很驚豔。

隻見那紅衣女子眉目如畫,絕美俏臉上帶著一絲邪魅之色,眼中滿是殺意:“荒州秦紅衣!”

“哼”

紫袍人不屑的道:“不曾聽說過!”

紫袍人早就全身緊繃,如同獵豹,真氣順著筋脈和毛孔噴薄而出,一把黑色匕首撩起,欲要阻擋秦紅衣的劍。

“鐺”

紫袍人的黑色匕首擋住了利劍:“荒州人,都該死!”

狠話還未說完,異變陡生。

“哢嚓”

紫袍人那把堅硬的黑色匕首被切斷,一分為二,乾脆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紫袍人大駭,氣灌雙腳要閃避。

他最引以為傲的就是輕身功夫。

他一定閃得開!

但是,並沒有!

“噗噗噗”

忽然間,紫袍人體內的真氣暴動,一一炸開筋脈,無數血洞突現。

秦紅衣的利劍捅入紫衣人心臟中:“你不曾聽過本宗之名,是因為與本宗對敵之人都已經死了!”

紫袍人的力量消散,生機瘋狂流逝,無力的跪倒在秦紅衣麵前:“為什麼?”

“為什麼我的筋脈會炸裂?”

秦紅衣抽劍而出,一劍掀開紫衣人的麵罩,露出一張猙獰的男人臉:“因為那個擁有一雙丹鳳眼的恐怖男人,早就對你下了陰手!”

“他若要殺你,一劍就可。”

“但,留你到現在,就是想看看你究竟想做什麼?”

紫袍人捂住飆血的胸膛,宛若死狗般癱倒在地:“那個丹鳳眼男人是誰?”

秦紅衣眼神複雜:“白人屠!”

“什麼?”

紫袍人滿臉驚駭:“原來這個殺神還沒有死啊!”

秦紅衣取過玉盒,將劍上之血擦到紫袍人身上:“你又是誰?”

紫袍人自知今日再無幸理:“匪家匪子!”

秦紅衣有些意外:“原來是你這個惡匪頭子啊!”

荒州大戰前,蒙狂率領江湖遊俠踏平了匪家眾寨,逼得匪家匪子跳崖之事,秦紅衣已經知道。

“投崖未被摔死,真是命大!”

紫袍匪子咬牙切齒的道:“二十年來,本匪子與荒州王無冤無仇,為何他要弄一個《殺匪令》出來針對我匪家?”

“官逼人反,活不下去就隻能做匪,這有問題嗎?”

紫袍匪子想在死前得到一個答案:“你說啊,有問題嗎?”

秦紅衣打開玉盒,看到裡麵之物,美目中異彩連閃,連忙關上:“我家王爺說,官逼民反,若是朝廷將人逼得都活不下,逼得都上山做了土匪,這沒有問題!”

“但,土匪也分為三種啊!”

“第一種土匪並不禍害其它人,隻是取了無主土地自己耕種,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也不想被豪強隨意欺辱,有自己的底線,這種稱為民匪。”

“第二種匪深知生活之苦,劫富濟貧,不殺無辜之人,不劫善良人,憐憫窮苦,這種匪可稱為義匪!”

“第三種匪,則是要將自己所受之苦轉嫁到天下人身上,以燒殺搶掠為樂,無惡不作,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弱小者身上,這種匪叫做惡匪!”

說到這裡,秦紅衣臉上滿是厭惡:“你組建的匪家就是以惡為榮,以欺辱弱小為樂,將快樂建立在弱者的痛苦之上,實乃邪惡至極!”

“這樣的惡匪若是還要立學說,還要傳承下去,天理何在?”

“那讓天下良善老實之人怎麼活?”

“現在,本宗都忘不了天門山下,你們這些畜生殺孕婦取樂的場麵!”

“所以,惡匪該死!”

“匪家該滅!”

紫袍匪子強撐著聽完,不甘心的道:“我沒有錯!這個天下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

“我不想被人殺,所以先殺人,還要斬草除根。”

“這個天下,不是我搶人,就是人搶我!”

“我不想被人搶,所以,我隻能先搶人!”

“我錯了嗎?”

“我沒有錯!”

秦紅衣將劍抵在他咽喉上:“你原來是這樣想的,難怪會成為惡匪中的惡匪!”

“今日,你一定死,若是想要個痛快,就回答我的問題!”

紫袍匪子咬著牙道:“問!”

“你為何要假扮縱橫老祖?”

“你為何能驅使縱橫學派的金牌殺手?”

紫袍匪子掏出一塊令牌,上麵刻著“縱橫”二字:“當日,我匪家總寨被破投崖未死,是因為懸崖下有個水潭。”

“那水潭旁邊有一個山洞,裡麵有人曾經生活過的痕跡,這麵縱橫令就是在山洞裡找到的。”

“同時,山洞裡有一本縱橫學派的武學,我練習後,直接從半步宗師破境成為宗師。”

“我身上的紫袍,也是在那山洞中發現的。”

“然後,我出山投奔了青州王,對付你荒州!”

秦紅衣再問:“你去過大夏皇宮嗎?”

紫袍匪子搖頭:“沒有!”

“真沒有?”

“咳咳咳”

紫袍匪子開始咳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真的沒有去過大夏皇宮。”

“那你也不曾給人下過毒?”

紫袍匪子搖頭:“沒有!”

“你可以動手了!”

“你怎知揚州王密室中有怪人夫子的東西?”

“山洞秘籍中有提及!”

“這東西能找到長生之秘?”

“秘籍中說能!”

“那秘籍呢?”

“燒了!”

“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沒有,你可以動手了!”

秦紅衣手一抖,劍尖向前一送,穿透了他的咽喉:“下輩子,彆為惡。否則,還是這個下場!”

“噗”

秦紅衣抽劍而出,將“縱橫令”挑入手中,轉身消失不見。

現在看來,對秦貴妃下毒之人不是這個匪子。

那,又會是誰呢?

依照魏公公所述,那紫袍人的裝束與這匪子一模一樣,那會是真正的縱橫老祖嗎?

這件事,透著無儘的詭異!

兩個時辰後。

揚州河中。

“嘩嘩嘩”

杜家商船上的槳手們動作整齊劃一,讓大船的速度瘋狂飆升。

此時。

船艙中。

夏天正在案首畫圖寫字。

案首上,張張白紙上都是工具的製造之法。

豔麗無雙的杜月兒跪在案首左側磨墨,一雙妙目儘數落在夏天身上,眼中滿是離彆之情:“過了今夜,明日早上月兒就將遠去帝都布局商路之事,王爺真的不準備做點什麼嗎?”

“若是想看月兒身體,可以大膽點,不用裝作蒙眼睛鑽水底!”

夏天的筆尖一抖,差點畫歪。

七月的天。

就算河上有涼風徐徐,船艙內也是悶熱難耐。

所以,杜月兒穿得很薄。

一件半透明的絲裙,裡麵的紫色肚兜若隱若現,酥胸高挺,膩白誘人。

那裸露在外的膚如白雪,透如凝脂,一股處子幽香在船艙中遊蕩。

忽然。

杜月兒起身,玉手輕拉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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