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西城門。
“噠噠噠”
李劍率領親兵打馬入帝都時,天邊第一道光,正好打破天地間的黑暗。
此時。
一乾身穿便衣的李劍親衛,也領著在城中“重金”收買來的潑辣婦人到達。
這些婦人年齡在四十歲左右,正是剛剛過了要臉皮的年紀。
一個個臉上都有幾兩橫肉,眼角帶凶,見李劍仔細打量她們,臉上滿是不耐煩的神色,薄薄的嘴唇上翹,仿佛想噴李劍。
她們也不管李劍是不是大將軍!
也不管李劍能不能惹!
帝都潑婦,連皇帝都見過,自帶三分膽量。
李劍是老禦史出身,一看就看出,這是一群嘴裡能噴毒的不要臉婦人。
嘴上的戰力,一定杠杠的。
個個人才啊!
此時。
李劍心中不禁湧起惺惺相惜之意。
但,他不會露麵,騎著馬路過隊伍,打馬去皇城。
片刻後。
這群婦人在幾個李劍便衣親衛的帶領下,散布到各條街上,戴好工具,伺機而動。
不多時。
要上朝的各路官員走出府門,踏入上朝之路。
在帝都。
按照官職大小,居住的地方各不同。
一般來說,官小的,府邸比較遠,騎馬的較多。
路近的,都是大官,就住在皇城周圍,坐轎子的比較多。
右丞相曹威府邸,就在皇城不遠處,他就是坐轎子上朝的。
此刻。
曹威坐上轎子,一臉惡心樣。
該死的母老虎,竟然敢拿兒子的遺孀威脅他,簡直不當人!
不過。
曹威想到兩個兒子留下來的那些小可愛,咬一口都是青春氣息的美人,他就忍了!
隻是。
昨夜那母老虎狠狠的折騰了他一個晚上,真是造孽啊!”
“起轎!”
能給右丞相曹威抬轎子的,都是高手,步伐一致,呼吸一致,轎子晃動輕微,曹威坐在裡麵打瞌睡,享受得很。
突然。
“噗”
一聲水潑在地的聲音在轎前響起。
緊接著。
四個轎夫急忙刹住腳步。
轎子劇烈晃動,慣性使然,曹威差點從裡麵摔出來。
這時。
轎子外傳來曹家護衛的聲音:“放肆!”
“你們竟然敢在當朝丞相的轎前潑糞水,不想活了嗎?”
緊接著。
一股屎尿味飄入轎中。
臭,不可聞!
騷味,令人作嘔。
曹威吸了一口,臉色大變,如同吸入了一口毒氣。
他胃中液體翻滾,喉嚨覺乾,差點嘔吐。
“呼”
曹威連忙用官袖捂住口鼻:“落轎!”
他邁步走出去一看。
頓時愣住!
隻見在他官轎的兩邊,有二三十個中年婦人,一個個提著夜壺,眼中泛著綠光,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饒是曹威定力超然,也不禁嚇了一跳!
毋庸置疑,這是對著他來的。
乾嘛呀?
行刺嗎?
不像!
這些婦人沒有堵住轎子前行之道,也沒有手拿凶器,曹府的侍衛們,沒有任何理由捉人。
這時。
隻見領頭的婦人翻著白眼道:“原來轎中的是曹丞相大人啊!”
“奴家與一眾姐妹起來倒夜壺,一不小心,失手打倒在路中!”
“還請丞相大人莫怪!”
曹威眉頭一皺,自然不會與婦人計較:“曹家護衛,走!”
曹家護衛惡狠狠的警告道:“若是你們再敢失手,吾就剁了你們的手!”
曹家護衛不說這話還好!
一說這話,宛若捅了馬蜂窩。
“哎呦”
領頭的婦人這句哎呦,就是舌戰信號的開始:“丞相大人都不怪我們了,你這個丞相家的小官人橫什麼橫?”
“老娘失手打倒了一個夜壺而已,你凶什麼凶?”
“若你對入侵荒州的天狼人這麼凶,老娘就佩服你!”
“你凶我們幾個婦人算什麼本事?”
緊接著。
一群婦人開始七嘴八舌:“對啊!荒州王剛去荒州,就誓守荒州,要與天狼人拚個你死我活,那才是英雄!”
“你們這些當官的,個個縮在帝都享受榮華富貴,出個兵磨磨蹭蹭,隻有窩裡橫嗎?”
“你們,都是一些沒有卵子的人!”
“對了,曹丞相,你準備讓朝廷什麼時候出兵啊?”
曹威頭疼不已。
他啥時候有決定出兵時間的權力了?
果然。
這些嘴碎的婦人什麼都不懂!
此刻,他真想把這群婦人全部抓起來,關進帝都的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