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山,京觀。
血腥味,依然濃鬱得令人作嘔。
一天一夜的時間裡,這裡依然沒有人經過。
因為在天門山匪寨未滅之前,天門山,就是鬼門關。
原本,這條路上就行人稀少!
現在,天門山下的血河,散發出的血腥味,更是衝鼻十裡,嚇到了無數人。
這時。
李飛心生一計,命令騎兵們換上平民的衣服下山。
荒州王在天門山滅殺十大惡人,蕩平天門匪寨,頒下殺匪令之事,必須要讓世人知道!
王爺已經入荒州,有的事,就可以展開了!
荒州王的名,必須要得到傳頌。
騎兵們下山後。
荒州王在天門山夜戰天下十大惡人的事就傳開了!
天門山匪寨被剿的事,傳開了!
天門山下,荒州王頒下了殺匪令之事,也傳開了!
人們,這才小心翼翼的接近天門山京觀!
他們看到了天下十大惡人的頭顱!
他們看到了三千匪兵的頭顱!
他們看到了天門山匪寨其它惡匪的頭顱!
惡匪他頭顱碼放得整整齊齊,壘放得極是美觀,極是血腥!
震撼力極強!
在那京觀旁,立著夏天寫下的文字,一字一句震撼著所有人!
一個青年書生念道:“故,匪與家不兩立頒下殺匪令,大夏大地,如若誌同殺匪者,可各方進擊,掃匪令家安。”
“九州各方,如有道合者,舉義共剿匪。”
“若孤入荒州不死,天下殺匪者,可提惡匪頭顱入荒州換取賞金。”
“孤攜賞金,在荒州王府翹首以待!”
“再鑄京觀於此,殺匪心不改。”
書生越念聲音越大,神情振奮。
他念完,轉過頭,動情的跪在地上,仰天痛哭道:“阿妹,你的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
“荒州王殺儘了這裡的畜生,為你報了血海深仇啊!”
“嗚嗚嗚”
人們都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儘情的發泄著情緒:“女兒啊!”
“看到這些畜生的頭顱了嗎?”
“荒州王為你們報仇了啊!”
“阿父回去,就為他供長生牌位!”
一時間,天門山前哭聲震天。
天門山匪寨,作惡太多,罄竹難書。
人,越來越多,紛紛加入了痛苦的軍團。
這裡附近的人們,苦天門山十大惡匪久也!
不久後。
青年書生站起身,大吼道:“好了!”
“是荒州王為我們的親人報了血海深仇,所以,荒州王就是我韓兵的恩人!”
“他要天下無匪,我韓兵就幫恩公殺儘天下惡匪!”
“我決定去荒州追隨他,有沒有人願意去?”
眾人一愣!
韓兵吼道:“這個世道已經崩壞,善良的人沒有活頭,隻有殺不儘的惡匪頭,在這個有誌難伸,萬事難成的年頭,想要出人頭地,恐怕比登天更難!”
“跟隨荒州王,就算是戰死荒州,也比窩囊的餓死強吧?”
“比惡匪殺死強吧?”
“是!”
無數哭嚎的人站起身來:“我願意去!”
韓兵咬破手指,重重印在夏天的文字下:“要去追隨荒州王恩公的人,就咬破手指,在這裡蓋上手印發血誓,這一生都將追隨於他,不離不棄,直到死亡!”
“好!”
人們停止了哭泣,站起身來:“土匪讓我家破人亡,我這爛命一條,就交給荒州王恩公了!我要去!”
“我也要去!”
韓兵看著麵前的少婦:“我們去荒州,是幫恩公打仗,你一個女人去了有什麼用?”
少婦認真的道:“你們幫恩公在前方征戰,我們女人可以在後方為你們生娃、養家!”
“荒州是荒州王的封地,那裡常年被天狼帝國禍害,剩下的人不多,女人更少,若荒州王恩公想在荒州站穩腳跟,就必須要有足夠的女人生娃!”
少婦很勇敢!
韓兵的眼中閃過一絲敬佩之色,鄭重的拱手行禮道:“小嫂子,韓兵剛剛有些輕視你,是韓兵不對,請您見諒!”
俊俏小婦人抹去眼角的淚:“韓兵先生,我羅冬瓜隻是鄉下婦人,沒有讀過書,懂得道理也不多,如果說得不對,請您見諒!”
韓兵眼中有慧光閃爍:“羅家小嫂子說得不錯,荒州每年都在打仗,是一片戰亂之地,最缺的就是人口。”
“我在想,若是能說服一些人去荒州的話,可能會解恩公的燃眉之急!”
俊俏小寡婦秀眉一皺:“此話有理,可是,除卻我們這些家破人亡的報恩人,又有誰會想去戰亂死亡之地呢?”
“嗬嗬嗬”
韓兵認真的道:“一定有!”
“在荒州王沒有去荒州前,那裡的確是戰亂死亡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