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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蒹葭他們雖然還在天牢裡,但宋輝一死,他們便收到消息。
夜已經深了,但天牢裡燈火通明,全然沒有之前那種陰森詭異的感覺。
蘇蒹葭與大長公主所在的牢房裡,不僅燃著炭盆取暖,而且布置的乾淨整潔,榻上鋪著柔軟的錦緞,地上鋪著乾淨鬆軟的地毯。
隔壁牢房亦是如此。
沈鶴亭怕他們不方便,甚至叫人在中間的牆上開了一扇門。
晏行可以隨時過去看大長公主。
不得不說他可真是思慮周全。
否則他這個女婿怕是就做不成了。
知道沈鶴亭會來,幾個人都在等他。
宋輝的死隻是一個開端,城中那十萬北越士兵也需要清理乾淨,所以今晚最忙的人是呂肅。
不僅要清理乾淨,還要悄無聲息換上他們的人。
固陽同樣要收回來。
蕭戰已經帶著人去了。
在把齊見琛引出來之前,絕不能打草驚蛇。
蘇蒹葭不停的往外張望,大長公主與晏行看破不說破,本來晏行還有些不滿,沈鶴亭既然活著,為何不早早叫人給綰綰遞個消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
也許,是他多心了!
大長公主淡淡瞥了他一眼,讓他收斂一點,彆仗著做了老丈人就無法無天的。
日子終究是他們自己的,他們不易乾涉太多。
安靜的天牢中突然多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蘇蒹葭控製不住勾起嘴角,她的眸子也跟著亮了起來,簡直燦若星辰。
都不等沈鶴亭出現,她便立刻迎了上去。
“蒹葭!”很快男人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簾。
牢房的門本來就沒鎖,男人推門大步走了進來,他一個箭步衝到蘇蒹葭麵前,伸手將她擁入懷中,嗓音低沉在她耳邊呢喃,“這些日子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蘇蒹葭伸手抱住他的腰身,緩緩將頭貼在他的胸口,靜靜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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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一刻,她的心才落到實處。
失而複得的喜悅讓她早已經紅了眼眶,她沒有開口,此時此刻她一句多餘的話也不想說,隻想這樣緊緊抱著他。
大長公主與晏行在一旁看著,兩個人誰也沒有打擾他們。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樣。
可時間緊迫,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們。
過了一會,晏行忍不住輕咳一聲。
沈鶴亭這才戀戀不舍鬆開蘇蒹葭。
“把手伸出來。”蘇蒹葭早已經猜到齊見琛用藥物控製了他,在回魏國的路上,她就已經配置出解藥來,在城門口的時候就已經把解藥交給他,可她一直沒有機會給他診脈,所以她心裡始終放心不下這件事。
沈鶴亭乖乖把手伸出來,“蒹葭你不用擔心,一開始齊見琛確實用藥物控製了我,可早在北越我就徹底解了體內的毒。”
見他的第一眼蘇蒹葭就知道,他有自己的意識,因為她深知這種控製人的藥物是有弊端的,隻要一個人的精神力足夠強大,就可以掙脫這種藥物的束縛,但想要徹底清除體內的毒,必須服用解藥。
這也就是說,在北越他便服了解藥。
那麼問題來了,這解藥他從何而來?
於是她詫異的看了沈鶴亭一眼。
那邊晏行已經開口問道:“哦?是誰給你的解藥?這種解藥隻怕不常見吧!”
大長公主也朝他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一時間幾雙眼睛齊刷刷看著沈鶴亭。
沈鶴亭沒有隱瞞,“一個人幫了我。”
晏行立刻追問,“什麼人?如此一來他也算我們的恩人了,來日總要回報一二才是。”
蘇蒹葭也看著沈鶴亭。
沈鶴亭頓了頓,“我沒有見過她。”
因為他一直被關著。
他此話一出。
晏行眼神中頓時多了幾分狐疑,“這倒是可惜了,不知是男是女呀?”
蘇蒹葭也覺得此事有些可惜,父親說得對,尋常人根本接觸不到這些藥,沈鶴亭的解藥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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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替沈鶴亭診過脈,他體內的毒確實已經解了。
“她是一名女子,很有可能是北越一名醫女,不過這些都隻是我的猜測罷了。”沈鶴亭目露坦蕩,他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
晏行還想問什麼,大長公主一個眼神掃去,慌什麼?不管她是人是鬼,亦或者是什麼牛馬蛇神,隻要她居心不良,總會露出尾巴來。
晏行這才作罷。
蘇蒹葭了解沈鶴亭的為人,知道他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但她還是多留了一個心眼。
“回來就好,其他的事以後再說也不遲。”
沈鶴亭點頭,“呂將軍那邊隻怕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先送你們回公主府。”
因為陛下和太上皇還在那裡。
晏行是什麼人?
既然是演戲,他自然不可能真的讓陛下他們落入險境。
如今天牢全都是他們的人,馬車就等在外頭。
眾人點頭。
半個時辰後,他們才剛到公主府,呂肅便來複命,他已經肅清整個京都。
宋輝隻帶了十萬兵馬,而他有十二萬人馬,殺他們還不就跟殺雞一樣。
蘇衍還在西晉坐鎮。
西晉並沒有真亂,不過是蘇蒹葭與沈鶴亭的計策罷了,蘇蒹葭原本想將齊見琛引到魏國來,沈鶴亭思慮再三,他雖然沒有見過齊見琛,但卻了解他這個人。
想要把他引到魏國來,隻怕不易。
但如果想要把他引到西晉,可就容易多了。
“父親,母親,蒹葭,魏國已定,宋輝叫人給齊見琛傳了消息,齊見琛很快就會收到,屆時他必會出兵攻打西晉,我必須立刻帶著謝崇他們前往西晉,這一次我要將整個北越連根拔起。”沈鶴亭眼神堅毅,他字字鏗鏘,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在發光。
“齊見琛此人詭計多端,從他準備用藥物控製你這件事,便不難看出他身邊有擅毒之人,隻怕絕不在我之下,我陪你一起去。”蘇蒹葭立刻開口說道。
沈鶴亭搖頭,“蒹葭你聽我說,母親生產在即,一旦開戰絕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你還是留在京都,唯有這樣我才能安心,崔院首已儘得你真傳,此行我準備帶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