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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聲嬰兒的啼哭,就像是平地一聲驚雷,清晰的落入眾人耳中。
方才大長公主說她懷中的孩子還活著時,沒有一個人相信她的話,都以為她神誌不清,說的是胡言亂語。
直到這一聲嬰兒的啼哭響起。
眾人這才驚覺她說的竟然是真的。
一時間,所有人臉上都寫滿震驚與不可置信。
嬰兒啼哭聲響起的那瞬間,蘇蒹葭正好捕捉到梁姑姑的脊背一僵,然後她迅速回過頭來,又驚又喜看向內室,“這是,這是小公子的聲音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說著就往內室走。
蘇蒹葭自然不會給她這個機會,她抬眼看向臨江,“把梁姑姑拿下。”
梁姑姑那一瞬僵硬,就足以說明她有問題。
臨江立刻現身,他大步上前將梁姑姑拿下,根本不給她靠近寢殿的機會。
“郡主,你這是乾什麼?不知老奴做錯了什麼?”梁姑姑一臉無辜看著她。
這個時候蘇蒹葭根本沒有時間理會梁姑姑,她讓臨江把梁姑姑看好,她懷疑梁姑姑身上藏著什麼東西,讓臨江親自給梁姑姑搜身。
末了她還不忘提醒了臨江一句,梁姑姑身上可能藏著毒,要他千萬小心。
臨江很快把梁姑姑帶了下去。
蘇蒹葭有些懷疑,梁姑姑可能易了容。
寢殿內所有人都驚呆了。
晏老夫人死死抓著陳媽媽的手,把陳媽媽的手都給抓疼了,她激動的語無倫次,“剛才,剛才那是孩子的哭聲嗎?是我那乖孫兒哭出聲來了嗎?”
她嚴重懷疑自己出了幻覺。
就連蒹葭都說那孩子不行了,他怎會突然哭出聲來?
陳媽媽也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眾人全都目不轉睛看著大長公主懷裡的孩子。
“哇……哇哇……”他還在啼哭。
阮氏突然就笑了,“是,是小公子活過來了!”
雖然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看都有些匪夷所思,但對他們所有人而言,這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就連大長公主也愣住了,她滿臉不可置信呆呆的看著懷中的孩子,方才一片死灰的眼神一點一點恢複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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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快把阿弟給我,另外速速去把魏太醫請來。”蘇蒹葭疾步而來,她伸手就去接大長公主懷中的孩子,隻見他正在不停啼哭,不僅睜開了眼,就連臉色都褪去剛才的青紫,緩緩變得紅潤起來。
連她都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所以她才叫人去把魏太醫請來。
鬼醫的路子到底是與正統的太醫不同。
方才她明明給這個孩子診過脈,並沒有發現他有中毒的跡象,她還清楚的記得他渾身青紫,一點一點在她懷中變涼的模樣。
這可都做不了假。
晏老夫人與阮氏也清楚的看到孩子此刻的模樣,這才是健康嬰孩該有的模樣,隻不過因為早產的緣故,這個孩子顯得有些瘦弱。
大長公主恢複了些理智,她伸手把孩子遞給蘇蒹葭。
蘇蒹葭接過孩子的時候,小小的孩子還在不停啼哭,她仔細將懷中的孩子檢查了一遍,發現他除了有些瘦弱,並沒有任何異樣,就連他的哭聲也越來越洪亮。
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一場噩夢。
如今夢醒了,一切都恢複正常。
“綰綰,你阿弟他?”大長公主已經能認出人來,她緊張的看著榻上的孩子。
晏老夫人與阮氏也緊張的不行,她們全都怕孩子再出什麼問題。
蘇蒹葭知道她們在擔心什麼,“現在看來阿弟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剛才是怎麼回事?”晏老夫人率先問出這個問題來,好好的孩子剛才為何渾身青紫,不哭也不動,就連氣息都沒有,看上去跟夭折了一樣?
若不是他突然哭出聲來,她們都還以為他已經夭折了,準備把他葬入晏家祖塋。
她隻要一想就渾身直冒冷汗。
隻差一點,隻差那麼一點,她們就失去這個孩子。
真是細思極恐。
難道梁姑姑真的有問題?
蘇蒹葭搖頭,暫時她也看不出來,她已經叫影七封鎖了這個消息,整個寢殿圍的跟鐵桶一樣,就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毋庸置疑梁姑姑肯定是有問題的。
但她背後絕對有人。
榻上的孩子哭的一抽一抽的,他滿臉委屈吧唧吧唧啃著自己的小手,軟糯可愛的樣子把所有人的心的都給萌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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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老夫人一臉慈愛,她怎麼看都看不夠,“他是不是餓了?怎麼一直啃自己的小手。”
不等眾人開口,突然榻上的孩子哭的更凶了。
阮氏皺眉,“看他的樣子怕是不僅餓了,隻怕還尿了。”
“綰綰,這會能不能叫人給你阿弟喂奶?”大長公主心疼壞了,她叫人拿來尿布,親自給孩子換上。
等換上尿布之後,小家夥的哭聲立刻變小了許多,隻是他還在委屈的哭,一邊哭一邊啃自己的小手,看起來是真的餓了。
蘇蒹葭不敢掉以輕心,她已經看出背後之人的目的。
他們要的不是阿弟的命,而是要把阿弟從他們眼皮子底下偷走。
所以梁姑姑才會不停催促,讓母親把阿弟給她,幸好母親執意不肯,若是不然怕是就叫他們得逞了。
是誰?
但也不能讓阿弟餓著,她叫人把乳母帶過來,然後她仔細把乳母檢查了一遍,這才允許乳母靠近孩子,但不許乳母與阿弟離開他們的視線。
等魏太醫趕來的時候,喝飽奶的孩子已經睡著了。
來之前魏太醫並不知道出什麼事了。
當看到榻上麵色紅潤,呼吸平穩,熟睡中的孩子,魏太醫都驚呆了,他還以為殿下出什麼事了,讓他做夢也想不到的是,小公子竟然活過來了!!
這是……郡主把小公子給救活的嗎?
看出他的疑惑,蘇蒹葭主動開口,把來龍去脈說清楚。
魏太醫聽聞之後,整個人越發震驚。
已經涼掉的孩子,突然哭出聲來,真是聞所未聞!
蘇蒹葭問他可有見過這種情況,魏太醫立刻搖頭,他最擅長兒科,在眾人的注視下,他又給小公子診了一次脈,依舊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蘇蒹葭也可以肯定,阿弟絕沒有中毒。
她百思不得其解,不是毒那他為何會這樣,一出生便渾身青紫,沒有一點氣息。
突然她想到什麼,再次解開孩子的繈褓,仔細觀察著他身體,每一寸都沒有放過,孩子身上還留著施針的痕跡。
驀地她視線落在孩子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