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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紛紛看去。
隻見為首的那個黑衣人,帶著魏承嗣,還有太上皇與太皇太後走了出來。
當然一起出來的還有晏行。
“大人你沒事,這可真是太好了,屬下還擔心……”方才開口說話的那個黑衣人立刻迎了上去。
為首的黑衣人一臉得意,他側目看了魏承嗣,還有太上皇與太皇太後一眼,真是沒想到這兩個老東西也在地宮裡,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魏國的文武百官已經落入他們手裡,今日他又一舉拿下他們三個人,有魏承嗣在,即便援軍來了又如何,不過是來給他們送人頭的。
毫不誇張的說魏國已經儘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眼下就隻剩下重華郡主。
“母後,皇弟, 承嗣……”這是大長公主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她嘶聲力竭喊道,然後一臉憤怒看向晏行,“你這個叛徒,本公主真是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晏行沉默不語,隻深深看著她,他一副被逼無奈的模樣。
為首的黑衣人朗朗笑道:“大長公主不要這麼說嗎?晏太傅也是為了你好,才心甘情願背負上這千古罵名。”
見他們出來後,沈鶴亭上前問道:“現在可要殺了這個女人?”
晏行臉色一沉,他驀地看向為首那個黑衣人,“你說過隻要找到陛下,就放我與殿下離開,怎麼你想要出爾反爾嗎?”
為首的黑衣人微微眯起眼睛,視線在大長公主與晏行身上來回橫掃。
顯然他並不想放他們離開。
“晏行你看到了吧!這就是與虎謀皮的下場,你以為把朕主動送到他手裡,他就會放你與姑母離開?你做夢去吧!如他這樣的小人又豈會信守承諾,你現在後悔了吧!真沒想到魏國的江山,最後竟葬送在你手裡,魏國的臣民是絕不會原諒你的。”魏承嗣嘲弄的看著晏行。
太上皇也冷哼一聲,“這是他自取其辱,怨不得旁人,最後又如何?他還不是得陪著我們一起死。”
太皇太後死死瞪著他,“這樣也好,看誰以後還敢做這種背主的事。”
為首的黑衣人看著他們,他眼珠子溜溜的一轉,頓時改變了主意。
他一抬手,“放他和大長公主出城。”
“大人?”一旁的黑衣人抬眸看了他一眼。
可見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打算放過大長公主與晏行。
為首的那黑衣人勾唇一笑,“我又豈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讓他們走。”
晏行幾步來到大長公主身邊。
沈鶴亭仿佛沒有聽到黑衣人的話一樣,他依舊用劍抵著大長公主。
晏行眉頭緊鎖,“沈鶴亭你難道聾了嗎?他要你放了大長公主,馬上拿開你的劍,否則我不介意親手折斷你手裡的劍。”
說話同時他看向為首那個黑衣人。
為首那個黑衣人十分滿意沈鶴亭的反應,主人說得對他不在,自己就是沈鶴亭的第二個主人。
“放他們走。”這句話他是對著沈鶴亭說的。
“是。”沈鶴亭這才收回自己的劍。
“殿下,你快跟我走。”晏行一把抓住大長公主,就要帶她離開這裡。
大長公主一把甩開他的手,“晏行拿開你的臟手,從此刻開始你再不是本公主的夫君,本公主 要與母後他們在一起,你給本公主滾!”
“殿下你怎麼這麼固執,我這也是為了你與腹中的孩子好,以後你定會理解我的。”晏行說著抬手在大長公主後脖頸重重一砍。
“你……”大長公主身子一軟倒在他懷中。
“陛下希望你們能諒解,魏國已經無力回天,我這麼做全都是為了殿下。”晏行抱起大長公主,他深深的看了陛下一眼,轉身就走。
他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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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黑衣人大笑起來,“哈哈哈……好一個晏太傅,他果然是一個性情中人。”
驀地他笑聲驟然一止,眼神陰狠一字一句說道:“立刻叫人把這個消息傳給遠在西晉的重華郡主,五日內她若是不回來,那就隻能給這些人收屍了。”
“大人你真要……”一旁那個黑衣人定睛看著晏行離開的背影,他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
為首那個黑衣人冷哼一聲,“你懂什麼?”
文武百官全都被綁在東城門。
為首的黑衣人故意讓晏行帶著大長公主從這裡離開。
眾人誰也沒有長後眼。
城門開啟的那一刻,就連薛定昀與崔院首也是一臉懵。
“咦,這是發生何事了,城門怎麼突然開了?”喊了半天崔院首的嗓子有點啞,他看著薛定昀問道。
薛定昀沒好氣翻白眼,“我怎麼知道。”
說的他沒被綁在這裡一樣。
若真是這樣就好了。
眾人全都疑惑不解。
“快看竟然是晏太傅與大長公主!”也不知誰喊了一聲。
眾人定睛一看,隻見晏行抱著大長公主已經踏出城門。
轟的一聲。
城門緊閉。
文武百官的心頓時跌入穀底之中。
那夥人既然肯放晏行帶著大長公主離開,這說明什麼?
陛下已經落入他們手裡。
“好你個晏行,好好的人你不當,非要當叛徒,晏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子孫?若是晏家的列祖列宗知道出了你這樣一個不孝子孫,定會氣的棺材板都壓不住……”崔院首眼珠子一瞪,他直接開罵。
“你你你……”薛定昀氣的說不出話來,好一會他才憋出來一句話,“好小子你給我等著,我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晏行頭也不回。
他抱著大長公主,每一步都走的極其堅定。
落子無悔。
他願意為殿下做任何事,哪怕放棄自己的性命。
晏行前腳帶著大長公主剛離開。
後腳城樓上便多了幾個人。
陛下,太上皇,還有太皇太後又被綁在城樓上。
為首的黑衣人帶著沈鶴亭依舊坐在在一旁,悠閒自在品著茶。
“陛下,太上皇,太皇太後……”見此文武百官懸著的那顆心,終於還是死了。
“是朕無能,對不住諸位愛卿,也對不住魏國的百姓。”魏承嗣一副羞愧難當的模樣,堂堂帝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竟然忍不住紅了眼眶。
“陛下……”文武百官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
崔院首又罵起來,“這與陛下何乾,要怨就怨沈鶴亭還有晏行這兩個叛徒。”
太上皇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都是我有眼無珠,錯信沈鶴亭與晏行,才會造就今日這個局麵。”
太皇太後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她冷冷掃了沈鶴亭一眼,“哀家倒要看看你們會落得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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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在城樓上,遠遠的還能看見晏行與大長公主的背影。
為首的黑衣人一手端起茶盞,他慢條斯理喝了一口茶,抬眸朝晏行與大長公主看去,他緩緩眯起狹長的眸子,冷笑一聲,“我已然信守自己的承諾。”
若是沒有晏行與大長公主,重華郡主未必肯現身。
放他們走又如何?
有誰規定不能把他們抓回來了?
他說著一頓,看向身旁的黑衣人說道:“去吧!現在該你出手了。”
一旁的黑衣人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是大人,屬下絕不辱命。”
一開始文武百官還不懂他們這話何意。
直到城門再次開啟,方才那個黑衣人帶著一隊騎兵,氣勢洶洶朝晏行與大長公主追去。
“哈哈哈……”崔院首立刻大笑起來,他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笑得眼淚都流出來,連聲說了好幾個活該。
薛定昀與其他人也全都瞪直眼睛,饒有興味看著這一幕。
一個叛徒是不值得同情的。
“我賭晏行這個混賬東西,在這些人的圍攻下,連半個時辰都堅持不了。”崔院首賤兮兮說道。
薛定昀立刻跟上,他冷哼一聲,“還半個時辰,你可真是高看他了,我賭他連一盞茶的功夫都堅持不了。”
幾個人說話間,那個黑衣人已經率人追上晏行與大長公主,並且已經與他交上手。
晏行的身手確實不錯。
可他還抱著大長公主。
這就是他的軟肋。
為首的黑衣人看了薛定昀與崔院首一眼,他也摻和進來,“我倒是覺得一盞茶的功夫,晏行還堅持的住,我賭他能堅持兩盞茶的功夫。”
說著他看向沈鶴亭問道:“你覺得呢?”
沈鶴亭想都不想,“我也賭他能堅持兩盞茶的功夫。”
為首的黑衣人一聽放肆笑出聲來。
薛定昀不著痕跡看了陛下與太上皇,還有太皇太後一眼,是他的錯覺嗎?
事實證明他們都小看晏行了。
晏行足足堅持了半個多時辰,才與大長公主一起被抓回來。
大長公主還沒有醒來。
她最開始的那個地方,已經被陛下給占了。
於是她被綁在太皇太後身旁。
為首的黑衣人故意把晏行與她分開。
晏行則被綁在崔院首身邊,總之離大長公主很遠。
崔院首扭頭朝他啐了一口,然後笑得怎麼都停不下來,“晏行你個缺德玩意,你怎麼不跑了,你倒是接著跑呀!我就知道你絕對結不了什麼好果子!”
“啊哈哈哈……”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薛定昀淡淡瞥了沈鶴亭一眼,他緩緩搖頭,“他雖然沒結什麼好果子,但卻結出來一顆苦果,晏行現在你可滿意了?”
晏行身上掛了彩,他背後中了一劍,手臂也中了一劍,嘴角還帶著血跡,他怒不可遏看向為首的黑衣人,“你不是說放我和殿下離開嗎?這又算什麼?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