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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慣性使然,車廂猛地一傾。
齊薑與兩個婢女滾落在地。
幾個人忍不住悶哼一聲。
“公主……”看著這一幕,北越幾位使臣與一眾侍衛紛紛驚呼出聲,眾人一臉急切,可他們根本靠近不了齊薑。
不等齊薑從地上爬起來。
一把鋒利的長劍便抵在她的脖子上,臨江居高臨下看著她,生怕她有什麼小動作,他滿是警惕,眼都不敢眨一下。
從齊珩便能看出來,北越的人都十分邪性。
他不能不防。
兩個婢女也未能幸免,統統被拿下。
齊薑頭上的珠釵散落了一地,她的頭發也跟著披散下來,華美的衣裙上也沾染了灰塵,她整個人說不出的狼狽。
看著倒在地上抽搐不止的馬,她眼神陰狠,“蘇蒹葭,是你叫人動的手腳。”
她就是在蠢也能看出來,這匹馬不正常。
這可是他們北越最上等的馬,怎麼會無緣無故出現這種情況?
是她疏忽了。
沒想到蘇蒹葭早就懷疑上他們。
讓她費解的是,蘇蒹葭究竟是什麼時候察覺的?
蘇蒹葭沒有否認,在此之前她也不知道有問題的是誰,但總得未雨綢繆不是?
有問題的可不止北越的馬匹。
南越與大燕的馬匹,她也叫人做了手腳。
方才她磨磨唧唧的與齊薑浪費了這麼多時間,那也是有原因的。
昨晚這些馬便吃了有問題的草料。
可即便吃了有問題的草料,也不會平白無故失控。
還需要誘因。
那便是一味草藥,隻要聞到這種草藥的味道,馬匹就會失控。
這種草藥隻有臨江一個人身上有。
“把他們全都拿下。”她淡淡掃了齊薑一眼,如今沈鶴亭的兵符已經回到她手裡,是時候該把他也找回來了。
之前他們跟無頭蒼蠅一樣。
根本想象不出來,沈鶴亭究竟落在誰的手裡。
而如今齊薑便是這個突破口。
即便她不是那個幕後之人,也與幕後之人脫不了關係。
接下來她隻要順藤摸瓜。
亦或者可以用一個更為簡單粗暴的法子。
擒賊先擒王不是沒有道理。
齊薑被拿下之後,幾位使臣與一眾侍衛很快束手就擒。
這也讓蘇蒹葭越發看清楚,齊薑在北越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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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防他們做什麼手腳,蘇蒹葭叫人給他們全都喂了毒,然後叫人把他們統統帶下去。
自然她也沒有放過季儒與季檀。
季儒疼的已經硬生生昏死過去。
季檀一個人插翅也難逃。
她自知自己逃不了,索性便也不再掙紮。
“叫諸位使臣受委屈了,好在事情已經查清楚,這一切全都是北越的陰謀,幸好沒有叫他們得逞,本郡主代表西晉在這裡向諸位致歉了。”蘇蒹葭說了一番客套話之後,她親自把南越的使臣送出城門。
她這般有禮,況且這件事確實與西晉無關。
慕容信與諸位使臣也說不出什麼來了。
“還請郡主放心,等本皇子回到南越之後,定會如實稟告父皇,讓父皇向北越追責,本皇子在這裡祝願郡主早日找到鎮國公,夫妻團圓。”慕容信也說的極為客氣,他來這裡是為了渾水摸魚,可不是為了給南越樹敵。
蘇蒹葭客氣。
他自然也願意客幾分。
上了馬車之後,他的嘴角怎麼都壓不下去。
這一趟可真是不虛此行。
原以為是季儒叫人擄走了沈鶴亭,魏國與西晉勢必要開戰。
沒想到季儒隻是一個冤大頭。
北越反手甩給季儒一個假貨不說,還把這個鍋甩到頭上。
他很好奇。
北越的人擄走沈鶴亭,還整出這麼多幺蛾子,究竟是為了什麼?
隻是因為蘇蒹葭與沈鶴亭聯手,弄死了北越的攝政王齊珩嗎?
可齊珩本就是北越的一顆毒瘤。
蘇蒹葭與沈鶴亭難道不是為他們除了一害嗎?
如今北越皇位上坐的可是一個三歲小兒。
一個三歲小兒有這樣的能力嗎?
那麼問題來了。
究竟是誰在幕後操控這一切?
他必須儘快回去,把這些情況告訴父皇。
南越勢微。
之前他們一直小心翼翼蟄伏,是時候該他們大展身手了。
“阿姐,我們可要帶齊薑他們回京都?”慕容信他們一走,蘇衍立刻看著蘇蒹葭問道。
蘇蒹葭不假思索道:“回什麼京都,這裡就挺好的。”
從這裡到京都,最快需要兩日。
誰也不敢保證,路上會發生什麼事。
蘇衍擔心什麼?
沒有阿姐坐鎮京都,西晉很快就會亂起來。
蘇蒹葭倒是不擔心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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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她人還在西晉,他們就不敢亂,更重要的是什麼?
西晉的文武百官,眼下最著急的就是找回他們的新君。
如今線索已經擺在他們麵前。
他們能做的事可就多了。
自然不會再盯著她,因為他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蘇蒹葭第一時間叫人把這個消息告訴晏行與大長公主。
齊薑身後必然還有人。
而北越的圖謀向來很大。
他們之所以擄走沈鶴亭,絕不是為了給齊珩報仇這麼簡單。
難保北越不會對魏國出手。
所以他們不得不防。
蘇蒹葭帶著人去了城主府。
如今她的身份在西晉還是很有用處的。
齊薑與北越的使臣被關在城主府的地牢中。
蘇蒹葭叫人暫時封鎖了這個消息。
因為她有幾個問題要問齊薑。
齊薑被單獨關在一間牢房中。
牢房四麵都是牆,連一扇窗戶都沒有,隻有一扇很小的門,門合上之後,哪怕是在白天,整個牢房中連一點亮光都沒有。
這樣的環境叫人很壓抑。
尤其是習慣了自由與光明的人。
就比如齊薑。
蘇蒹葭並沒有急著審問齊薑。
她先讓齊薑在昏暗狹隘的牢房中待了半日。
直到入了夜,她才帶著蘇衍與傅詔去了地牢。
傅詔手裡捧著一個盒子跟在她身後,也不知盒子裡是什麼,隻見他一副興衝衝的模樣。
他們才靠近,齊薑便聽到一陣腳步聲,她被鐵鏈鎖在牆上,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聽著外頭傳來的腳步聲,齊薑就知道,定是蘇蒹葭來了。
果然如此。
狹小的石門開啟的那瞬間。
隨著一團光影,蘇蒹葭出現在她麵前。
“沈鶴亭可還活著?”蘇蒹葭直接開門見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