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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蒹葭看著朝她伸過來的那隻手,微微一怔。
她知道,等她現身之後,季檀必會來找她。
可季檀這是何意?
想必季檀也知道她的身份。
難道她便不怕嗎?
就這樣大大方方把手伸過來。
隻要給她一個接觸季檀的機會,這裡麵能做的文章可就多了。
下毒也好,下蠱也罷,隻要她願意隨時都可以取了季檀的性命。
她這是,無知無畏?
還是,有恃無恐?
蘇蒹葭突然想到,蕭戰說過後出現的那些死士,根本不懼她給沈鶴亭的毒。
眼下看來,多半是後者。
“蘇姐姐怎麼了?你是不敢嗎?還在再想要給我下什麼毒好呢?”季檀笑盈盈的看著蘇蒹葭,她這話說的直白。
可見她全然知道蘇蒹葭的厲害。
可她還是大大方方把手伸到蘇蒹葭麵前。
這不是給蘇蒹葭想要的機會嗎?
或者也可以說,她這是在挑釁蘇蒹葭,毫不遮掩,光明正大的挑釁她!
事實上從她進門的那一刻,就在挑釁蘇蒹葭。
比如說,方才那一聲乾嘔!
“是呀!本郡主確實在考慮,應該用什麼好東西來招待季姑娘,不知季姑娘喜歡什麼樣的毒呢?是烈性的,還是慢性的,亦或者是那種直接能把人變成白骨的?本郡主這裡應有儘有,季姑娘大可選擇一種自己喜歡的。”蘇蒹葭唇角微勾,她臉上洋溢著淺淺的笑,一本正經詢問著季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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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開口。
季檀就知道,站在她麵前的就是蘇蒹葭本尊。
兩個人臉上都帶著笑。
季檀更是一口一口蘇姐姐,仿佛她們多親密似的。
可兩個人說出的話,卻處處針鋒相對。
碰撞在一起的視線,更是火光陣陣,電閃雷鳴。
“我都可以,就看蘇姐姐喜歡什麼樣。”季檀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就好像兩個人隻是在討論今日的天氣如何,絲毫與生死扯不上關係。
蘇蒹葭也確定一件事。
那就是季檀根本不怕她下毒。
“季姑娘倒是善解人意。”
季檀也不謙虛,“是的呢!父親也經常這麼誇我。”
她又不蠢。
若沒點真本事在身上,她敢來見蘇蒹葭嗎?
她可沒有上趕著送人頭那種興趣。
“蘇姐姐你看,我這手還伸著呢!我這般誠意滿滿,蘇姐姐一定不會拒絕我吧?”季檀笑得溫婉,她衝著蘇蒹葭眨了眨眼,“蘇姐姐若想給我下毒,可能隻有這一次機會,倘若錯過這個機會,下一次再見,蘇姐姐可要稱我一聲皇後了。”
“對一國之後下毒,那可是要殺頭的!”
“蘇姐姐這般聰慧,定不會做那種愚蠢的事。”
季檀這般迫切,蘇蒹葭忍不住懷疑,季檀想要趁這個機會給她下毒。
淺月朝她投來一個擔憂的眼神。
蘇蒹葭輕笑出聲,“那可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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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檀也不惱怒,“蘇姐姐確定不給我診脈嗎?難道你就不好奇嗎?”
蘇蒹葭挑眉,“好奇什麼?”
季檀也不遮掩,“好奇我為何會乾嘔?”
“這有什麼值得好奇的,興許季姑娘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畢竟有些人就是喜歡亂吃東西,尤其是喜歡惦記彆人的東西。”蘇蒹葭意有所指。
季檀微微垂眸看向自己的小腹,“那可真是讓蘇姐姐失望了,我這些日子不僅時常乾嘔,還嗜酸的緊,蘇姐姐要不猜猜我這是怎麼了?”
她說著一頓,麵上儘是挑釁,“怎麼我都不怕,難道蘇姐姐害怕了嗎?蘇姐姐可真是多慮了,你可是鬼醫傳人,我又能對你做什麼?”
她這副姿態,讓蘇蒹葭想到一句話。
最厲害的獵人,往往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像極了季檀現在這副模樣。
所以,她們兩個人,究竟誰是獵物,誰又是獵人?
淺月在一旁陰陽怪氣,“指不定你懷了誰的野孩子。”
她這句話本事在罵季檀。
可季檀卻笑了起來,她煞有其事看向淺月,“你說的是真的嗎?我還沒有找大夫看過,隻是,這可不是什麼野孩子,她若是個女孩,會是西晉最尊貴的公主,倘若他是個孩子的話,那他便是西晉未來的太子。”
她一句話,直接點名她腹中孩子的身份。
更是毫不掩飾告訴蘇蒹葭,她腹中的孩子,是誰的。
旋即她目光落在蘇蒹葭身上,帶著幾分嬌嗔道:“難道我真的有了孩子嗎?都怪表哥,蘇姐姐我想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你能替診個脈嗎?”
淺月被她這副茶裡茶氣的模樣氣壞了。
“好呀!這有何難?”這一次蘇蒹葭答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