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悶悶不樂守在外頭,國公既然不讓他聽,那他自然不會偷聽,所以他很講自覺離得很遠。但他實在好奇,國公究竟是什麼身份單看司馬鄴的手筆,還有這些死士,就知道國公定然來頭不小……過了大約半個時辰,沈鶴亭才走出來。“怎麼樣國公,他都說了些什麼”蕭戰立刻迎了上去。沈鶴亭什麼都沒有說。察覺到他有些不對勁,蕭戰暗戳戳看了他一眼,隻見他麵色如常,但眼神卻透著幾分難掩的慌亂,還有那虛浮的步伐,也在無聲宣泄著他的情緒。蕭戰心頭一驚,這是,出什麼大事了竟能讓國公變成這副模樣。直到從暗牢裡出來,沈鶴亭才開口說道:“放他們走!”蕭戰立刻吩咐下去,這麼晚了見沈鶴亭還要出府,他急忙跟了上去,“國公這是要去哪裡”沈鶴亭頭也不回道:“你不許跟來。”蕭戰不敢違抗他的命令,隻能眼睜睜看著沈鶴亭出了國公府,他忍不住嘀咕,“也不知那人到底跟國公說了些什麼,讓他一副難以抉擇的模樣。”夜已經很深了,街上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沈鶴亭原本隻想漫無目的走一走,好讓自己平靜下來。之前他一直想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可真等他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後,他卻後悔了……一個人無論如何都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可他生來就要背負那些,這於他而言公平嗎他不想要至高無上的權力,也不想要那個位置!他隻想守著蒹葭,過平平淡淡的日子。走著走著他竟來到公主府。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歇息了,公主府大門緊閉,幾盞大紅的燈籠在風中搖曳,將他的身影拉的長長的,沈鶴亭渾身寂寥站在那裡,他目不轉睛盯著那扇門。他知道蒹葭就在裡麵,隻要他縱身一躍就能見到她。可這一刻,他卻沒有見她的勇氣。昨日才落了雪,地上的積雪還沒有融化,此刻潔白無瑕的雪花又紛紛揚揚落下來。片刻,雪越下越大。沈鶴亭仿佛一座石雕一樣,他一動不動站在風雪裡,任由雪花落在他身上。等翻過年,馬上就是他與蒹葭的婚期。上一次的婚禮不作數,因為他一沒有親自迎娶蒹葭,二沒有與她拜堂,這一次他已經把聘禮都準備好,隻等著把她風風光光給娶進門。他,絕不能失約。這個時候蘇蒹葭都已經睡了,就連大長公主和晏行都歇息了。沈鶴亭在公主府外,整整站了一夜。等他回去的時候,瞬身都濕透了。“國公你這是去哪裡了,怎麼現在才回來屬下都快擔心死了。”蕭戰也是一夜未眠,沈鶴亭一回來,他立刻就迎了上去。沈鶴亭已經恢複往日的鎮定,他看著蕭戰說道:“蒹葭定然還在等我的消息,省的她揪心,你去給她傳個消息,就說那些死士我抓到了,且已經審問過他們,他們並不知道我的身世,隻說有人收買他們救我一命罷了,至於彆的還需要再追查。”蕭戰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國公這話,不真……到底出了什麼事他竟連夫人也瞞著!昨晚蘇蒹葭一直在等沈鶴亭的消息,直到撐不住她才迷迷糊糊睡著。清晨等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把臨江喚出來,問他可有沈鶴亭的消息。臨江搖頭。蘇蒹葭有些失望,她揮手讓臨江退下,難道昨晚沈鶴亭沒有將那些死士引出來她根本不知道沈鶴亭在外麵站了一夜的事。但大長公主和晏行卻是知道的。正是因為這件事,大長公主趕在晏行上早朝前就起身了,她心知肚明,沈鶴亭這樣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出事了,且還是大事。趁著晏行上早朝前,她與晏行說了幾句話。晏行與她想法一致。等洗漱過後,蘇蒹葭才收到沈鶴亭的消息,她並沒有起疑,因為她相信沈鶴亭。朝堂上,晏行一眼就看出來,沈鶴亭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就沈鶴亭這點道行,在他麵前根本不夠看的。他很好奇,到底了出了什麼事,能讓沈鶴亭這副模樣。等下了早朝,從宮裡出來後,沈鶴亭正準備回府,晏九突然攔住他的去路,“我家太傅在聞意樓備下酒席,想邀國公小酌一杯,還請國公移步。”聽他這句話,沈鶴亭就知道,晏行根本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況且嶽父大人邀他過去喝酒,這是給他臉麵,雖然知道晏行所為何事,但他依舊無法拒絕。除非他不想迎娶蒹葭了。他給蕭戰說了一聲,馬車直奔聞意樓。等他到的時候,晏行不僅叫人備好菜,且他還親自煮了酒。他走進去的時候,酒香四溢。晏行示意他坐下,等沈鶴亭在他對麵坐下的時候,晏行親自給他倒了一杯酒。沈鶴亭一飲而儘,酒很烈,他眉頭微蹙,晏行也陪他喝了一杯,他先給晏行滿上,這才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晏行這才淡淡開口,“說說吧!到底出了什麼事”........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