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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紅煙姑娘出的題目有三個,第一個是以月為題,第二個是以誌向為題,最後一個是以情為題。”
“此次的規則是限期三日,不得有抄襲,化用等行為,否則一律做不得數。”
“當然,如果有哪位公子先前便有良作,且符合此次題目,也可拿出參與評選。”
“比試分為三輪,第一輪比試是最簡單的以月為題,選十人晉級。”
“第二是以誌向為題,選三人晉級。”
“第三輪是以情為題,三輪過後,隻挑選一人,與我們紅煙姑娘共度良宵。”
“我和紅煙姑娘在此預祝諸位公子好運,我們紅煙姑娘,也期待能與那位最有才學的公子泛舟同遊,賞月飲酒喲!”
花船上的女子說完,對著岸邊的眾人盈盈一笑,便挽著洛紅煙進了花船的房間。
全程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然而此刻,整個林源湖岸邊的所有人都沸騰起來。
紛紛開始念念有詞,絞儘腦汁地想詞。
宋英望向許安道:“許兄可有良作?”
許安笑道:“太簡單了,沒意思,走吧,那花魁娘子看來也不會再出來了,你若想去一品芳澤,等會兒跟我回去,我給你寫一堆。”
“真的假的?”
宋英狐疑的望著許安道:“聽說這洛紅煙雖然是青樓女子,但卻是有幾分真本事的,普通的詩,可入不了她的眼。”
宋英覺得許安再吹牛,若他真有這樣的本事,早就聲名顯赫了,何至於如此默默無聞?
“相信我,我那些詩都是足可流傳千古的佳作。”
許安自信滿滿的說道。
畢竟,若非流傳千古,他也沒機會去背誦那麼多古詩了。
要知道,他當年為了拿高考那區區五分,可是沒少吃苦,現在想起來,還特彆的心酸。
“額……無礙,我其實對那花魁娘子,也不是很感興趣,不寫也沒關係,倒是許兄親手做的美食,我倒是很想品嘗一番。”
宋英這話,其實已經是在給許安台階下了,避免到時候許安寫不出來,太過尷尬。
許安自然也聽懂了話裡的意思,笑了笑道:“人無信不立,我既然答應了宋兄,自然能說到做到。”
“你放心,我保證你能壓過所有人,和那花魁娘子共度良宵。”
“至於美食,你更不用擔心了,這是我的拿手活。”
許安如此自信,連宋英都不由產生了懷疑。
難道許安真的有上乘之作?
若真是如此,他還真想看看,許安究竟能寫出怎樣的詩來。
“那便多謝許兄了。”
宋英說道。
“小事。”許安擺了擺手,一點不在意。
這時候,岸邊的人逐漸散去。
每個人在離去之前,全都眉頭緊縮,冥思苦想。
一個頭發都有些花白的老頭,忽然低著頭朝這邊走了過來。
時不時地捋著胡須,嘴裡碎碎念,似乎在遣詞琢句。
正是許安先前看到的學堂先生。
許安看到了他,並未打招呼。
對於這種沒有半點風骨,趨炎附勢的偽君子,他根本沒有必要去尊重。
不過,學堂先生似乎並未看到許安,直接迎著許安走了過來。
旁邊的宋英想出言提醒,卻被許安用眼神製止。
隨即拉著宋英,輕輕地退到了一旁。
“砰!”
“啊!”
如許安所料,學堂先生在許安讓開之後,直接就撞在了那棵樹上。
整個人頓時就被撞倒在地。
“庫庫……”
看到這一幕,許安頓時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宋英麵露不忍,想要去扶,卻被許安強行拉住。
宋英皺眉,“許兄,你此等行為過分了。”
“宋兄,非我過分,而是你不知道這老頭的為人,不信你等著瞧!”許安低聲說。
宋英看了學堂先生一眼,最終還是選擇相信了許安。
“喲,先生,您也來看花魁啊?”
許安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走到了學堂先生的身前。
“許安?你為何在此處?”
學堂先生捂著被撞得有些發紅的臉,緩緩站起身,冷聲問道。
“跟先生一樣,來這裡看花魁娘子啊!難不成那絕色的花魁娘子,隻能給先生一個人看?”
許安麵帶笑容,話中卻含著濃濃的諷刺。
“你……你,豎子休得胡言,老夫乃是來湖邊賞景,做學問的。”
學堂先生一張老臉都漲紅了起來,厲聲嗬斥。
“可不就是做學問嘛,作詩嘛,剛才我都看到了,先生你專注地都撞到大樹了。”
許安說到這裡,又忍不住庫庫庫地笑了起來。
“你……你,許安,你既然就在一旁,見老夫要撞到樹,你不僅不出言提醒,反而還在一旁笑,杜懷仁他們果真沒說錯,你簡直是劣性難改,朽木難塑,老夫為有你這樣的學生而感到可恥!”
學堂先生憤怒地喝道。
聽到這話,許安露出一抹冷笑。
原來是杜懷仁幾人在背後搞的鬼。
我說怎麼會突然想趕我走呢!
“先生,你如此專注,我怎好提醒,若打擾到你作詩的思緒,豈不是耽誤了你跟花魁娘子的一夜春宵?”
許安接著冷聲道:“而且,先生真是健忘,我現在已經被你趕出學堂,不再是你的學生了。”
“原來你便是因為此事記恨老夫,如此看來,老夫趕你走,算是趕對了,你此等天資愚鈍,蠢笨如豬,心胸狹隘之人,也不配待在學堂,免得一顆老鼠屎,攪壞了一鍋湯。”
學堂先生氣的胡子都在顫抖,言語刻薄的開口。
“這位老先生,你作為長輩,且還是許兄先前的師長,教訓指點他可以,但如此充滿惡意的辱罵就有些過分了。”
學堂先生的話,聽得宋英都一陣蹙眉。
不等許安開口,她便立刻出聲幫忙說話。
“我和許兄雖然認識不久,但對他的為人也略知一二,絕非老先生所言這般,在我看來,您這番話有刻意詆毀辱人之嫌。”
“我是晚輩,才疏學淺,比不得先生您學識淵博,但也懂得何為尊重人,所以晚輩在此奉勸老先生,既是為人師者,自當為表率,謹言慎行,切勿隨自己好惡,而口吐傷人之語!”
許安不由望向宋英。
沒想到這家夥剛才還在說自己過分,現在卻如此生氣地幫自己出頭。
且一張嘴還如此的伶牙俐齒。
“你……你是何人?老夫教訓許安,關你何事?”
學堂先生聽到宋英的這番話,頓時惱羞成怒,一張臉都變得烏青。
“我是許安的朋友。”
宋英搖頭說道:“不過在我看來,我是何人,其實並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公道自在人心。”
“我看到了不平之事,自然就要說出來。還是說老先生,你連如此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
“你……你們……豎子安敢欺我,氣煞我也!”
學堂先生走到哪裡都是被人以禮相待,什麼時候受過這等氣,頓時氣的胸腔起伏,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走吧,宋兄,沒必要多費口舌。”
“你看這老家夥,還在對那可以當他孫女的花魁娘子心存幻想,就可看出這老家夥就是個為老不尊的偽君子。”
“等會你要是將這老家夥給氣死了,怕是還會惹麻煩,不劃算。”
許安瞥了一眼學堂先生,拉著宋英就走。
“許……許安,豎子安敢如此無禮,豎子安敢如此無禮啊!”
而學堂先生則被氣得胸口都要炸了,劇烈咳嗽了起來,一雙混濁的眸子中充滿了憤怒。
“先生,先生……您怎麼了?”
不遠處走過來的杜懷仁和曹巍,看到學堂先生臉色漲紅,不斷地在咳嗽,連忙走近問候。
“許安,許安豎子欺我!”學堂先生怒吼。
“許安?”
“許安那廢柴也來了?”
杜懷仁和曹巍兩人對視一眼。
隨即在四周看了看,便發現了沒走出去多遠的許安。
且身邊隻跟著一名瘦弱小儒生。
杜懷仁立刻就覺得機會來了。
上次是因為有那匹大黑馬,還有一個硬茬子,他們才會吃了大虧。
可這次不一樣了。
他和曹巍都各自帶了四名護衛。
加上他們兩人,就是十人。
十個人一起上,絕對能將許安屎都給打出來,找回上次的場子。
他立刻說道:“先生,您稍稍休息會,我們現在就去教訓那廢物,幫您出氣。”
“是啊,那廢物居然連先生都敢欺辱,簡直就是無法無天,若不收拾,老天都看不過去了。”
曹巍附和。
於是兩人便帶著八名護衛,迅速朝著許安和宋英圍了過去。
“許安,你個廢物,給老子站住,你竟連先生都敢欺辱,簡直就是個忘恩負義的畜生,今天我定要好好教訓你。”
杜懷仁說完,招呼著身後的護衛大聲喊道:“都給我上,往死裡打!”
所有護衛全都衝向了許安。
“嘭!”
下一刻,場中突然響起一道沉悶的聲音。
緊接著,一道人影便重重地砸在了杜懷仁的麵前。
正是他帶來的其中一名護衛。
杜懷仁抬頭朝前看了一年,瞬間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