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洲際酒店的大床上醒來，王耀堂睜眼看著天花板回想著昨晚的瘋狂，手在鐘楚虹光潔的後背上無意識地摩挲著。
窮鬼永遠都想象不到他們的女神在男人麵前到底有多主動。
鐘楚虹迷迷糊糊醒了，往王耀堂懷裡拱了拱繼續睡，她是真的累，年輕人身體好，開車太粗暴了，時而猛踩油門，發動機咆哮地噴出機油，一晚上在路上開了四圈，發動機拉缸過熱，都差點跑報廢了。
抱著王耀堂，手遊動著下意識抓在變速箱操縱杆上，變速箱依舊乾燥，操作杆大清早的還是那麼筆直堅硬。
畜生啊！
王耀堂掀開被子到衛生間對大自然清空了庫存，晃蕩著又上了床，打電話讓餐廳到時間送午飯上來，翻身抱著鐘楚虹睡個回籠覺。
又睡了一個多小時，房門被人敲響，“老板，送餐的來了。”
“嗯，知道了。”
外間安保拿出一百小費遞過去，根本不讓服務員進來，另一人直接將餐盤端進去，隨後餐車被丟到走廊裡。
十幾分鐘後，王耀堂帶著一臉慵懶疲憊的鐘楚虹走出來，先吃了個半飽補充下昨晚操勞消耗的能量，王耀堂這才開始慢慢品嘗，端起牛奶喝了半杯後放下，“阿虹，最近幾天還有通告嗎？”
“應該有吧，我不知道，劉鬆仁介紹我進來的，所有通告都是公司說的算。”鐘楚虹將頭發彆在耳朵後麵，裝做不經意，但眼角餘光一直看著王耀堂，期待聽到一些東西。
“知道管偉平嗎？”
“知道，鄧莉君的經紀人。”
“去找他，他會安排好你，劉仁鬆那邊會給一筆補償的，後續會有專門的經紀人負責你，如果你需要，會有專門的助理跟在你身邊服務，這些都是公司出錢，你不用擔心。”
“啊？那家經紀公司背後的老板是你？”鐘楚虹臉上寫滿了驚訝。
“不，我隻是小股東，藝人經紀這點收入我看不上，隻是為了方便給你們一個平台而已。”王耀堂笑著說道。
“我們？”鐘楚虹眨眨眼，她沒奢望自己能捆住王耀堂，但……等等，“鄧莉君難道？”
“是，她現在的進度遠超你們，已經懷孕3個多月。”
鐘楚虹張著小嘴，一臉呆滯。
王耀堂擼著鐘楚虹的頭發，“我的女人，片約、通告會蜂擁而來，能有多紅未來就看你的運氣了，金錢、名氣、地位唾手可得，而麻煩卻不會找上你們，當然，不想再做明星也沒問題，經商也可，做個富家太太每天養養花種種草也可，不會缺了你們的錢。”
“香港法律改了，我能給一個婚禮，一個名分，卻給不了那張紙，生的孩子我會認，更不會虧待他們，但我的女人可不是那麼好做的，可不存在分手的機會，你要想好了哦。”
“有答案了告訴我。”
沒再說話，鐘楚虹有些發呆地看著桌上的東西，腦子亂成一團，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王耀堂已經走了。
“我，我怎麼辦？”鐘楚虹看著坐在靠近門口一張椅子上的黑西服問道。
“鐘小姐，這間套房是老板長期包下的，你可以一直在這裡，有什麼需要直接打電話到前台會有人安排好，當然，如果你要出去的話也沒問題，老板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一輛，我叫孟元誌，老板安排我暫時負責給鐘小姐開車並保護你的安全，直到小姐有決定為止。”
“啊？我？”鐘楚虹捂著腦門，一時有些發蒙。
出道兩年半，隻拍了《碧水寒山奪命金》《胡越的故事》兩部戲，作為新人片酬很少的，昨晚的晚會沒通告費的，節目都是劉鬆仁和周閏發幫她爭取到的，大合唱中的一個位置，沒讓她出錢就不錯了。
結果一夜之間，坐豪車、吃福臨門、住五星酒店套房，現在還混上車和司機了……
簡直
這就混上車和司機了？
要去找管偉平，要去找劉仁鬆，很多事情要做她當然不能呆在酒店，雖然現在她還感覺下麵疼。
洗漱一番出來，忽的發現大廳內多了許多人，三個穿著職業裝的女人恭敬地彎腰齊聲喊道：“鐘小姐。”
“她們……？”鐘楚虹有些發呆。
“迪奧專櫃的，特意上門為鐘小姐您服務。”酒店客房部的女副經理笑著指了指旁邊的三個大衣架，上麵琳琅滿目全都是今年的新款服裝。
鐘楚虹捂著嘴，興奮的臉都紅了。
兩年半她之前還是個沒穿過高跟鞋的土妞啊，哪裡見過這個陣仗。
在一群人的服侍下挑了兩套衣服，下樓到酒店門口便看到侍者拉開一輛寶馬733i的車門。
這車她隻在片場看有人開過，寶馬最新款，32l六缸發動機，配備 abs，售價48萬港幣。
這是給我準備的車？
這，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
孟元誌開車，鐘楚虹坐在後麵神情有些恍惚，一夜之間發生的變化實在超出她‘貧窮’的想象，對她造成的衝擊太大了，直接就擊碎了她的心理防線。
當下最紅的張艾嘉片酬也才80萬，去掉經紀公司分成和繳稅，她需要拍多少部電影，接多少廣告才有機會享受這樣的生活？
而自己又需要多少年才能成為最紅的那一個？
隻是想想就讓人絕望。
“我答應做耀哥的女人。”一句話脫口而出。
“鐘小姐，你可以不用這麼急著下決定。”孟元誌提醒一句。
“不，我不會後悔。”說出來後，鐘楚虹反而更堅定了，她不認為靠自己可以過上這種生活。
參加香港小姐選美大賽為的不就是為了靠美貌走捷徑嗎？
現在一步登天的機會擺在眼前，萬一錯過了，下輩子可能都要活在後悔中。
“好的，鐘小姐，我會儘快通知老板。”
一句話，鐘楚虹整個人都放鬆下來，看著寬敞的車身，豪華的裝飾，開始安心享受起來。
放下矜持，生活一下就變的美好起來。
看車窗外忙碌的行人，我們已經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了……
……
“嗨，王，新年快樂。”卡貝爾笑著張開雙臂來了個擁抱。
“新年快樂。”王耀堂笑著說道。
重新坐下，卡貝爾說道：“我喜歡中國新年，因為它能放假三天，加上周六日就是整整5天時間，我已經買好了明天去瑞士的機票，我們全家一起去阿爾卑斯山滑雪。”
“真不錯，還是公務員好，可以享受假期，不像是我，沒人能給我放假，幾千人靠著我養活，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每天24小時，去掉吃飯睡覺和一點私人時間，每天要工作10個小時，他媽的。”王耀堂抱怨了句。
“哈哈哈，這就是有錢人的苦惱了，哪怕你是美國總統，你也不能指望什麼都不做錢就像是雪片一樣自己飛過來，你總要做些什麼的。”卡貝爾拍著大腿笑的很是暢快。
“當然，如果你不怕那些職業經理人幾年時間內將你的家底徹底掏空的話，你現在也可以享受生活。”
“這一點我現在絲毫不擔心。”王耀堂反而笑了，“一旦有任何人敢這麼做，我第二天就會送他們全家坐上通往天堂快速列車。”
呃……卡貝爾神情一滯，猛地想起這家夥是靠著黑惡手段起家的，而自己這次還給他帶來了‘武裝合法化’的消息。
“好吧，我的合作者擁有守護自己財富的手段，這對我是一個好消息，我不用擔心某一天你忽然破產了。”卡貝爾很快調整了自己的心情，拿起身邊的一份資料推過去，“警務處這邊已經擬定好了文件，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搞定工務局了。”
“哈哈，謝謝。”王耀堂笑著將東西收起，“這裡是香港，是殖民地，這裡不會危害到英國本土的國家安全，這激不起工務局管理層的愛國之心，我手裡的英鎊難道就不是英鎊了嗎？”
“你說呢，而且我也可以給他們換黃金，黃金可不好追蹤。”
“好吧，你說的對。”卡貝爾聳聳肩。
過年之前最後一件事搞定，不過越是放假，服裝零售和娛樂場所就越是忙碌，下麵小弟還沒湊出來足夠的錢把場子買走，王耀堂還要繼續操心。
新年夜，王耀堂把鄧莉君帶回了家，關佳慧臉色不大好看，王耀堂隻能裝作沒看到，氣氛稍有幾分尷尬。
九龍塘的房子確實太小了。
換，過了年就換房子！
……
初五工作日，忙碌總算告一段落，王耀堂本想著去看房子，四眼仔找上門，“石澳和南丫島的石礦場的事情你還要不要處理了？下麵的人彙報說感覺他們要跑？”
“這麼沉不住氣嗎？”王耀堂臉上寫滿驚訝，“他們都是一家產值幾個億公司的高層啊，下麵管著上千員工，這麼沉不住氣嗎？”
“呃……”四眼仔撇撇嘴，“你去問他們啊，我怎麼知道。”
“行，請人吧，晚上去船上喝茶。”王耀堂搖搖頭，“我覺得我應該換一艘船，那破船上滿是魚腥味兒，每次走一趟回來都要狠狠洗個澡。”
“隻要有錢當然沒問題，問題是你沒有錢！”四眼仔樂嗬嗬地說道。
“不，我決定了，現在的資金匱乏大大限製了我們的發展速度，所以我決定采納黎孟輝的建議，我要貸款，狠狠貸款，用銀行的錢發展我自己的事業。”王耀堂惡狠狠地說道。
四眼仔抿著嘴沒說話，他們幾個沒人懂金融，想想要拿產業跟銀行抵押借幾個億出來，一個個心裡都恐慌。
“你決定吧。”
“就這樣。”
……
一如既往，什麼都沒發生，到了下班時間熊德瑉獨自開車上了石澳道，隻是剛剛轉過一個彎，後麵一輛警車就快速追上來。
警車打開雙閃逼上來，車窗搖下，一人做著停車的手勢。
搞不清楚情況，熊德瑉還是慢慢降速靠邊停車，這是警察啊。
放下車窗，熊德瑉眉宇間寫滿了陰沉，“阿sir，什麼事，我是……”
“我知道你，石澳礦場總經理熊德瑉嘛，我們老板請你去喝茶。”一個警察站在車門旁笑著說道。
“你們老板？”熊德瑉有些懵，上下打量一圈，隨即眼神猛地瞪大，“你們不是警察，你們竟然敢假冒警察！”
“你都敢欺上瞞下貪汙那麼多錢，還玩了那麼多女人，比起來冒充警察算什麼大事。”警察笑容輕鬆。
“你你你——”熊德瑉一臉驚恐，等了快半個月了，這些人終於還是上門了。
這一刻，熊德瑉心跳瘋狂加速，既驚慌又放鬆，忽然感覺，假警察也挺好。
若是真的，他就徹底完了！
一輛寶馬從路邊開過去，男人刻意減了下速度，看到熊德瑉被一個警察盤問什麼，心跳有些加速，狠踩了下油門加速開了過去。
剛剛開出去沒有五分鐘，前方路邊停著一輛警車，一個警察招手讓他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