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問題？郭家不可能讓鄧莉君進家門，最後還不知道要鬨成什麼樣子呢，這點他們還要感謝我呢。”王耀堂哼了聲，“麗君也要感謝我，郭家財雄勢大，婚變不會有任何影響，到時候來自外界和媒體的惡意全都會衝著麗君去，她怎麼承受？”
“還有就是你們。”王耀堂指了指鄭東翰和管偉平，“婚變後麗君的事業必然受到重大影響，現在你們也不需要擔心了。”
“現在是我扛下了所有，你們他媽的難道不應該感謝我！？”
鄭東翰、管偉平幾人麵麵相覷，這麼說的話確實是。
可是……
你泡了我們公司搖錢樹，還要我們感謝你，是不是太畜生了一些！
“你們這幫資本家吸血鬼，靠一個女人賺錢，卻一點不為她考慮，28了啊，媽的，我看你們才是畜生啊！”王耀堂罵罵咧咧，“還有，管偉平，我不管你怎麼想的，我不希望鄧莉君家裡鬨出什麼幺蛾子。”
“我不介意用最大的惡意揣摩人，鄧莉君如果沒有兒女，最大的受益人一定是鄧莉君的廢物兄弟們。”
王耀堂冷笑道：“四條廢柴兄弟除了吸血什麼都他媽不會做，到時候為了過億的家產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父母也一定會支持。”
“如果讓我出手搞定他們，還要你們有什麼用！”
鄧莉君家裡很窮，父親退役軍人，全家7口人住30平米的棚戶區，鄧莉君 6歲開始登台演出，8歲成為家庭收入支柱。
白天上學，放學後參加康樂隊、電視台節目錄製及歌廳駐唱，深夜回家完成作業，全家三個哥哥，一個弟弟，包括父母全靠她養活。
14歲在父母強烈要求下輟學簽約唱片公司，從小長期高強度工作。
管偉平咬牙切齒，現在還他媽什麼關係都沒有就開始指揮自己了，如果有了孩子都不敢想……
“簡直欺人太甚！”
“你以為有錢有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王耀堂撇了管偉平一眼，“我這個人呢，還是更喜歡合作共贏，”
哈，管偉平都被氣笑了，“你所謂的合作共贏怕不是你贏兩次吧，孩子有了，資產有了。”
王耀堂也不生氣，“管偉平，你可以成立一家經紀公司，我隻拿三成股份。”
“這就是你的合作共贏？你還想讓我平白給你打工！”管偉平出離了憤怒！
“我保證不會讓藝人被社團騷擾，給你提供一個公平乾淨的環境，唱片發行有耀星，電影方麵也沒人敢坑公司。”
“嘶——合作愉快，王生，以後請多多照顧。”管偉平彎著腰，一路小跑到王耀堂身邊，臉上笑的仿佛綻放的菊花。
看著管偉平伸過來的手，王耀堂笑了，“我還是喜歡你剛剛桀驁不馴的樣子。”
“見笑，見笑。”管偉平搓搓手，“您愛看，我再給您表演一個。”
藝人要演，經紀人更要演，賺錢嘛，不寒磣！
伸手拍了拍管偉平肩膀，“好好做，賺錢嘛，很簡單的，先賺他個一千萬練練手。”
“王生您放心，我一定看住麗君家裡那群吸血鬼。”管偉平拍著胸脯保證。
港澳台這種吸女兒血的家庭很多。
“行了，就這樣，公司你弄好了找我簽字就行，我懶得管你們。”王耀堂起身，“東哥，走了，一起吃午飯，然後去看拍攝。”
“王生，要拍電影嗎？”管偉平跟在身後小聲問道。
“澀情電影啊，全都是啪啪啪的那種。”王耀堂扭頭看了眼。
管偉平做了15年經紀人，眼珠子一轉就想到很多，“女星有簽約公司嗎？”
“我丟，你他媽的……”王耀堂有些無語，“還真是個人才！”
“走吧，帶你去，簽不簽的你自己搞定。”
路上，王耀堂忽的有些感慨，有兩年多沒看過片了啊……怪懷念的。
從這個角度說，70年代的人還是挺可憐的。
這年代看片兒那是有身份地位的象征。
……
友聯大廈。
王耀堂辦公室樓下一層。
這一層靠內四個單位全都被租下來，剛剛裝修完畢，分彆是普通住宅風、辦公室風、醫院風、教室風，都是片裡最經常出現的場景，以後這裡就是91影視的片場了。
小胖子王京這會兒正在住宅裡指揮布置機位。
臥室裡，貝如花紅著臉蜷縮在床上，臉上寫滿了緊張之色。
傻澤坐在沙發上不停抖著腿，整個人很是緊張。
王耀堂笑嗬嗬地問道：“做咩嘢，你自己要做男主角的嘛，是不是緊張到硬不起來啊。”
“才沒有！”傻澤歪著脖子大聲說道。
“噗，哈哈哈哈……”阿傑、阿威、四眼仔全都爆笑起來。
91公司注冊已經半年多了，一直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耽誤，這次總算是正式開拍了。
“作為第一個片兒的男主角，你可不能軟啊！”王耀堂一語雙關地說道：“王京，他緊張，怎麼辦？”
鄭東翰、陳慧敏、管偉平等人全都一臉好奇地看著。
拍電影看多了，但拍這種電影還是第一次，呼哈哈哈哈，男人嘛，感興趣才是正常的。
王京小眼珠轉了轉，“與女主角熟悉一下就好了。”
看到王京和身後的傻澤，貝如花緊張到發抖。
“一會兒要拍攝了，先熟悉一下。”王京笑著推了下傻澤。
傻澤咽了口唾沫，走到貝如花身邊坐下，緊張地搓了搓手。
“喂，澤哥，場子裡也沒少泡馬，緊張什麼，伸手啊！”王京笑著說道。
王耀堂、阿傑、阿威、四眼仔、陳慧敏……一堆腦袋湊在一起雙眼冒光地看過去，這下不貝如花和傻澤隻感覺頭皮發麻，他媽的，更緊張有沒有，你們這群奇怪的家夥走開啊！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一會兒麵對攝像機怎麼辦？”王耀堂很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耀哥，不要搞我啊，攝像機又不會雙眼冒光，更不會說話！”傻澤哭喪著臉，“我不想拍了。”
“彆彆彆，我們走，我們走還不行嗎。”王耀堂趕緊關門。
在片圈，合格男演員比女演員稀少。
畢竟，女的一天輕鬆接客十幾二十個，男的就不行了……會死的！
“感覺怎麼樣，有問題嗎？”王耀堂找到小胖子問道。
“放心。”王京拍了拍胸脯，“我可是在tvb片場長大的，怎麼節省拍攝成本，節省拍攝時長，沒有人比tvb更專業。”
王耀堂拍拍小胖子的肩膀，看你的了。
“就是這劇情，是不是太薄弱了點？”王京想了想還是說道：“家庭主婦在家，下水道堵塞，工人上門維修然後就都是啪啪啪了。”
“總不可能上來就給食客吃山珍海味吧，那大排檔還要不要賣了，就是要薄弱，等看膩了再一點點增加其他劇情，明白？”王耀堂說道。
王京恍然，果然拍片他專業，可說到如何賺錢，還是小財神專業。
開拍後前麵五分鐘很順利，女主人彎腰檢查小水情況的時候傻澤在後麵抱了上去，想到後麵要拍的東西，貝如花本就緊張，掙紮，反抗，欲拒還迎表現的都很完美。
“哢！”王耀堂忽然喊道，嚇了王京一跳。
“傻澤，你做什麼啊，那麼溫柔，打情罵俏啊，你用力撕啊！”王耀堂看不下去了，衝上去抓著貝如花的衣服比劃著。
所有人眼神奇怪地看過去，怎麼感覺你不像是演的呢？
轉頭，眼見傻澤還有些緊張，王耀堂上去哐哐哐就是幾拳，打的傻澤慌忙招架，步步後退。
疼疼疼，傻澤甩著手臂，舒服了！
衣服丟在地上，全身大特寫，手忙腳亂地遮蓋……
這麼多奇怪的家夥看著，小澤站不起來。
“掐她的嘴！”
“腿分開，分開，你他媽的是死人嗎……表情，表情，你他媽的不是屍體，阿澤，興奮，高興，你他媽的板著臉做咩啊！”開拍之後，王京一改平常色眯眯的猥瑣小胖子形象，一下就暴躁起來，對著兩人破口大罵。
“1號推女演員麵部特寫，2號從側麵拍上半身，3號下麵拍特寫，4號從側麵拍整體情況，阿澤把她腿抬起來，拍的要清晰。”
“好的，開始！”
王京看著監控器還一邊給王耀堂解釋，“阿澤不可能堅持做40分鐘的，所以四個鏡頭前後分開剪輯，一次性能出3倍的時長，反正動作都差不多，沒有觀眾會糾結這個鏡頭是不是角度不同重複的。”
王耀堂豁然開朗，就說之前看的片裡男演員戰鬥幾十分鐘，他媽的，真以為那麼猛呢。
換上幾個姿勢，主要劇情就搞定了，最後五分鐘，水管修理工阿澤穿上衣服一臉舒爽地離開，女主人蜷縮著身子抱著頭哭泣，這裡是真的……
好半天，起來艱難穿上衣服，把家裡收拾乾淨，然後男主人回家後什麼都沒發現。
晚上，背對背睡覺，女主人根本睡不著。
幾天後，女主人幾經猶豫又再次撥打電話，鏡頭一轉，又是水管工阿澤，“修水管的嗎，我家裡的下水管道堵了，能來修一下嗎？”
“好，哢！”王京大聲喊了句，扭頭看向王耀堂，“耀哥，您來說。”
王耀堂笑著點點頭，“我宣布，91公司，整個港島第一部麵向大眾的愛情教育片，殺青！”
現場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貝如花低著頭，神情有些落寞，但也跟著輕輕鼓掌。
王耀堂給王京使了個眼色。
王京立刻拉人去了另外一個房間，也不廢話，直接掏錢，20萬整齊碼放在一起，剛剛的落寞、悲傷一下散了大半。
“彆覺得虧，耀哥夜總會、馬欄、舞廳幾十個，小姐有幾百上千啊，你不是沒去過夜場，比你漂亮的挑出來幾十個沒問題吧，給她們1萬就能出來拍片啊，出名之後台費都能漲十倍！”
王京坐在貝如花身邊，伸手攬著她的腰，“這還是耀哥對手下的人好，其他社團那些出來賣的你見過，社團說怎樣就怎麼樣，讓她們拍給的更少。”
“這種情況你還能拿到20萬片酬，很好了，耀哥看中的就是你拍過電影，多少有一些演技，要個開門紅，把握好機會，多拍幾部，表現得好了後麵我也好找耀哥說說，給你找幾部電影演個配角提升一下咖位。”
“當然，後麵幾部片酬就沒這麼高了，怎麼樣？”
貝如花輕輕點頭，“好，你說的，幫我找電影演配角！”
“我說的，你也好好表現，耀哥安排了十幾個女演員，外國人都會有，後麵就要看銷量了說話了，不是誰想拍就拍的！”
“啊？！”這麼一說，貝如花立刻緊張起來。
“好了，先這樣，我得去陪老板。”王京起身，貝如花立刻跟上，“我也去。”
“耀哥。”王京出來咧嘴一笑。
“什麼時候能剪輯完出錄像帶？”
“三天，不，兩天肯定搞定。”王京拍攝胸脯，“耀哥，時間不早了，您看？”
“我請客，王京，你安排一下。”王耀堂大手一揮。
“耀哥萬歲！”
王京等人還要收拾東西，之後安排他們去吃大排檔，王耀堂五兄弟、陳慧敏、鄭東翰等人先去了酒樓。
“感覺如何？能不能吸引到人？”包間裡，先上了涼菜和酒，王耀堂笑著問道。
“包的，那些鹹濕佬去看夜場，風月片比這個差遠了，這要是放在大熒幕上……”陳慧敏張開雙臂比劃著，“那麼大個……”
“噗！”想到那畫麵，阿傑、阿威幾個一口酒噴出來，“哈哈哈哈……”
說笑一陣，有一點可以肯定，大家都很想看成片效果。
“這樣就沒問題，後麵安排十幾個女演員，再找幾個外國妞，一個月拍攝個50部出來。”
“這麼多？”陳慧敏、鄭東翰幾人很是驚訝。
“少了怎麼夠老色批看的，上市就要賣爆，數量不夠怎麼行。”
“老板，這些人我都想簽。”管偉平笑著說道：“以後我感覺商演市場會很好。”
“商演？嗬，你們這些經紀人跟皮條客有什麼區彆啊！”王耀堂嗤笑一聲。
“不一樣，我們這叫商業——活動。”管偉平笑著挺了幾下。
“挑！”
“敏哥，他太子榮那邊怎麼說？”王耀堂探頭過去小聲問道。
“他不想跟你談，回頭有公司的人跟你這邊完成股權轉讓。”陳慧敏笑著說道：“他這人好麵子。”
“媽的，打輸了還他媽的有個屁的麵子，當初要趁機插手的時候怎麼不好麵子！”王耀堂罵道。
“算了，反正你贏了，逼他出來當麵承認也沒什麼好處，都在江湖上混，不一定哪天還要合作呢。”陳慧敏笑著說道。
“嗬，他，算了。”王耀堂哼了聲，“黑二代，他比項家人差遠了。”
“過些天我們和勝義立油麻地堂口，在洲際大酒店給阿積舉行開山門紮職大典，你要來啊。”
“當然！”陳慧敏連忙看向阿積，“以後要叫阿積哥了，恭喜恭喜。”
“謝謝，謝謝，敏哥不要笑話我就好。”阿積笑著說道。
“帶著9個人從上百人圍攻中殺出來，堂堂破軍星君，誰有資格會笑話你。”
“這種事以後還是不要有了。”阿積苦笑。
“回頭給太子榮送個請帖過去。”王耀堂一臉惡趣味地說道。
“哈，你啊……”陳慧敏笑著搖頭。
……
五天後，洲際酒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