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我程咬金來找你們了……黃泉路上還請你們走慢一點等等我……”
“殺!”
就在程咬金,沒有餘力反抗的時候,一聲突兀的衝鋒號令,卻是劃破了天際。
那道聲音,似乎是有些熟悉。
是李寬嗎?李寬那個臭小子,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自己果然是將死之人,竟是出現幻聽了……
“老妖精!你還愣在那裡乾什麼!起來迎敵啊!”
不遠處,那道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什麼情況?”
程咬金緩緩睜開了眼睛,當他循著聲音看過去時,一道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野當中。
赫然便是李寬!
而他身旁的,則是高順裴旻等一眾陷陣營將士!他們從外圍一路絞殺進來。
所向披靡!勢不可擋!硬生生地在萬軍叢中殺出了一條血路!一步步地向程咬金這邊逼近!
“是陛下,他來救我們了!”
程咬金身旁的僅存的十來個士兵,看到那邊衝殺進來的身影,驚喜不已!
他們原本一片死寂的雙眼,這一刻重新有了神彩!
“臭小子!終於是來了”
程咬金看著拿到熟悉的身影,第一次覺得李寬,是這般的親切。
“什麼?李寬來了?”
後方的延壽,瞧得那邊殺進來的幾百人隊伍,驚疑不定。
李寬?那個將各國殺得不敢冒頭的男人?那個將楊萬春的頭顱,釘在龜茲國王城上的男人?
“混蛋!你們都在害怕些什麼!給我上啊!給我將他們全部圍殺了!”
延壽看著那邊,揮舞著武器,卻是不敢向李寬等人靠近絲毫的手下士兵,勃然大怒。
“陷陣營所屬!全速推進!一個不留!”
李寬的血紅色的雙眼之中,沒有一絲感情!隻有無邊的殺氣!
膽敢圍殺我大炎將士?
膽敢傷害老妖精?
統統都得死!
“殺!殺!殺!”
一股尖銳的氣勢,自陷陣營將士們噴薄而出,撕裂了空氣,將前麵高句麗士兵們驚得不敢靠近!
他們化身人命收割機!膽敢靠近他們的高句麗士兵,無一幸免!
全部都是成為了,他們刀下的一條亡魂!
刀光劍影之間,血肉橫飛!慘叫聲不絕於耳!
僅是片刻的功夫,便是有上千高句麗士兵,倒在了陷陣營,衝殺出來的血路之上!
“裴旻,你小子最近的身手有所見長啊!“
人群當中,高順看著自己不遠處的裴,不由得有些吃驚。
隻見裴旻,衝殺進了高句麗士兵的人堆之中,手裡的一把劍的速度,快到肉眼難以追蹤!
一道寒芒在人群之中翻飛,僅是片刻的功夫,地上便是多出了二三十具屍體!
而那些冰冷的屍體,無一例外的脖頸出皆是有著一道血線。
一劍封喉!
裴旻並沒有搭話,提著手裡劍看著麵前的敵人,眼神越發的專注。
就在高順說話的功夫,他的那柄黝黑的劍,已是染成了血紅色!
一股疹人的寒意,在上麵不經意間流露而出,讓一眾高句麗士兵膽戰心驚!
“兄弟們!我們也不能太過落後了!”
高順見裴旻並未搭話收回了目光,看到陷陣營,行進的速度慢了幾分,不由得向將士們吼道。
“殺!”
眾人齊齊爆喝,仿佛是打了雞血一般,頃刻間,爆發出了巨大的力量。
手起刀落之間,便有一個個高句麗士兵倒下。
如同切菜砍蔥那般簡單!
“不……不!你們是乾什麼吃的!都給我上!給我殺了他們!”
高句麗隊伍後方的延壽,瞧見麵前的一幕滿臉驚恐。
他手下一萬的士兵,眼下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卻是隻剩下了七千!
而這個數字,還在不斷地縮小!
造成這一切的,不過是李寬,以及他手下的幾百將士罷了!
“都給我上!想想你們的父母妻兒!上去迎敵者你們的父母妻兒,由我延壽照料!”
麵對一群不可匹敵的戰神,高句麗士兵們被殺怕了!
他們雖舉著大刀或盾牌,卻是不斷後退不敢上去觸其鋒芒!
延壽見狀一咬牙,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
“啊啊啊……拚了!一起上!”
“我們人多!不要怕!一起上!”
橫豎皆是一個死字!
與其畏畏縮縮,等著被一個個屠殺,倒不如一擁而上!
那樣或許,還能將這一群浴血的戰神,給阻攔下來,贏得一線生機!
隻是
人多,就有用嗎?
劼利、楊萬春等等,他們早已是用自己的生命,給出了答案。
屠殺
還在繼續!
李寬一馬當先,臉上沒有一絲感情,一步殺一人,膽敢上前的人沒有一個人可以幸免!
殺到後麵,儘管他隻是把黑色長槍,斜在身後一步一步地向延壽所在走去。
卻是沒有一個高句麗士兵,膽敢上前!
他方圓三米之內,形成了一個真空帶,沒有一個入膽敢靠近!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一抹絕望,忽地湧上了延壽猙獰地臉龐,並逐漸地擴散開來,占據他的一整張臉。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他們,就有一萬大軍!
為什麼在陷陣營將士麵前,在李秋地麵前卻是這般無力!
毫無反抗的力量!
一萬大軍,在幾百陷陣營將士們,卻是形同虛設!
“不……不要過來……”
延壽跌跌撞撞,他身前的一眾將士,已經是護不了他了!
他一步一步地,向自己身後退著,想要遠離那個手裡,沾染了無數高句麗士兵性命的惡魔。
但是!他卻是猛地發現身後是一處陡峭的山壁!他退無可退!
“嗯?那是?程咬金!對!程咬金!”
延壽正張皇失措的時候,忽地看見了不遠處程咬金,正一個人浴血奮戰。
此時的他已經是將要力竭!麵對高句麗生兵的圍攻已經是應付不了!
身上不斷添上了新的傷勢!身上早已是浴血了!一時間,延壽看著程咬金的眼裡升起了一股希冀。隻要擒下程咬金他就可以以此來脅迫程咬金!
“隻要擒下程咬金,我就不會由性命之憂!”
延壽即刻打定了主意,握緊了手裡的大刀朝著程咬金衝了過去。
“嗯?”
李寬第一時間發現了延壽的異常,眉頭一皺。
“老妖精!小心!延壽狗賊是衝著你去的!”
此時李寬,離程咬金那邊還有一些距離,而他身前更是還有一些阻礙。
他隻能是朝那邊,疲於迎敵的程咬金示警。
“延壽老狗!來得好!終於敢和你爺爺我較量一番了嗎?手臂被砍下來不好受吧?”
雖說程咬金有些力竭,但他打退了身前的高句麗士兵後,看著那邊匆匆而來的延壽眼裡,並沒有畏懼之色。
“程咬金!以你現在的狀態看你如何能夠敵得過我!”
延壽強裝鎮定,確定程咬金確實是狀態不好之後,繼續衝過去。
以他現在的狀態,對付一個力竭的程咬金,想來應該不成問題。
“哼!延壽老狗!莫非你是忘了你手上的傷痛了!你的那一隻手臂此時怕是以及被也夠啃食了!不對!你那肮脹的滿是腥臭味的血肉就連野狗也滿是不屑!”
程咬金把大斧子頂在地上,喘著大氣,但看向延壽時,眼裡儘是不屑。
他程咬金手裡的大斧子不曾怕過誰!何況隻是一隻老狗。
“死到臨頭了,還敢這邊嘴硬!”
李寬還在向他逼近!當延壽看到那邊李寬的速度,又是快了幾分時,嚇了一跳。
麵對死亡的威脅,他哪裡還敢遲疑?即刻提著大刀,便是向著程咬金衝了過去。
“叮!”
大刀與大斧子碰撞,發出一聲清脆的悲鳴。
兩人分開,延壽原地不動,而程咬金確實一臉後退了好幾步!
一擊之下,足以看出此番程咬金的狀態,極為不對!
不然以其勇猛,又怎麼可能會在延壽的手下落於下風?
“老妖精!”
後方的李寬見狀,眉頭皺得更為利害,手裡收割性命的速度,又是快了一些。
而此時他的身後,已然是七零八落地,躺下了幾十具屍體!
“再來!看你怎麼殺死你爺爺我!”
程咬金提著大斧子的手,微微顫抖。
但那又如何,他眼裡依舊是沒有一絲懼色!
兩人再次碰撞到一次,僅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便是碰撞了二十來個會合。
再次分開時,老妖精的身上,又是多出了幾道傷勢。
鮮血,已然是將他的盔甲染紅。
“呸!老子和你拚了!”
被一條老狗壓製住了,程咬金感覺這是對他的羞辱!隻見他一個側劈,把大斧子揮舞了過去,並沒有理睬延壽手裡砍過來的大刀。
“噗嗤——”
程咬金一斧子,削去了延壽肩頭的一塊血肉,但他也是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刀,一口鮮血上湧壓抑不住地噴了出來。
傷勢一下子,就到達了一個老妖精難以承受的地步。
“哈哈哈…程咬金!眼下你這種狀態如何與我拚殺!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延壽有些得意,他終於是將程咬金壓製住了!
斷臂之仇,此時可報矣!
“哼!來啊!嗯”
程咬金怒目圓睜,一雙牛眼死死地盯著延壽,似要將他撕成碎片!
隻是他這易動怒,血氣上湧,使得他嘴角又是溢出了不少鮮血。
“哈哈哈………給我倒下吧!”
延壽放肆大笑,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程咬金,隻見他一腳踹了過去。
老妖精已經是無力躲避,受了這一腳之後倒在了地上。
“咳咳”
老妖精氣息萎靡,但他確實掙紮著,想要撐著自己的身子,站起來。
但終究是傷勢過重,嘗試了幾次也還是倒了下去。
“狗賊!你在玩火!”
一個陰沉的滿是怒火的聲音,從延壽的身後炸開。
正是一路殺過來的李寬!
此時的他一身白袍,已滿是鮮血!那是他身後上百,已然倒在地上的高句麗士兵的鮮血!
那是大炎的一員虎將!那是他的兄弟!豈容一條老狗侮辱!
“你…你想乾什麼…你彆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殺了他!”
李寬手握黑色長槍,一步一步地向延壽逼近,這牽動了延壽繃緊的神經!
他有些畏懼,不敢直視李寬的雙眼,哆哆嗦嗦地後退了幾步。
但他很快地,就想了起來自己的手上,有程咬金這個籌碼!
他有些慌張地,握緊了自己手裡的大刀,橫在了程咬金的身前。
“後退!後退!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他!”
李寬還在逼近!
延壽手裡下壓的大刀,不由得用力了幾分,老妖精的脖頸處,已經是隱隱有鮮血滲了出來。
李寬眉頭緊蹙,但顧及到老妖精的性命,還是回退了一些距離。
但他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延壽,他在找機會,一擊必殺的機會!
“你們在乾什麼!快點給我上!”
看到李寬有些遲疑,一眾士兵,又是圍了上來,但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延壽見狀,不由得氣急敗壞!
“兄弟們!給我殺!”
另一邊,當裴旻高順幾人看到這邊的狀況,仿佛是受了刺激一般。
一股更為強大的力量,自他們迸發而出,一眾將士們猶如猛虎一般,朝著那邊的高句麗士兵,衝殺了過素
此時距離戰鬥開始,已然是過去了大半個時辰,還能站在場上,毫發無傷的高句麗士兵,身上不足五千!
反觀那邊的陷陣營的傷亡,卻是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放了程咬金!否則你們一個人也逃不了!”
李寬淡淡的話語傳出,但在高句麗士兵聽來卻是如同驚雷!
那裡麵強大的自信,以及蔑視一切的氣勢,使得他們心裡有畏懼蔓延!
沒有人會懷疑李寬話語的真實性,地上七零八落躺著的幾千具屍體,便是最好的證明。
“放了他?哈哈哈……李寬!你這是癡心妄想!難道你就不管這程咬金嗎?”
手裡僅有的籌碼,延壽又怎麼會輕易放棄!
似乎是覺得李寬不會輕易動手,他不由得心安了幾分。
與其也隨之恢複了幾分,往日的狂妄。
“咳咳”
程咬金此番的狀態,說話已經是有些艱難,鮮血止不住的還在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