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知道我的天賦？又有多少人知道那些事？”
——“你是不是要搶我的天賦搶我的金幣搶我的寶貝？誰派你來害我的？！說不說？！”
——“你是哪個組織的，還有沒有同夥？你們之後還有什麼計劃？！都說出來！”
虞尋歌：可以了，我說可以了……
虞尋歌不是三歲小孩，不可能楓燃說什麼她就信什麼，她對著圖藍使了個眼神，讓她繼續。
又是一擊。
楓燃的聲音更虛弱了，她道：“大王，我有話要說……”
虞尋歌心中殺意頓消，這種心態明顯不對勁，她立即心生警惕。
但哪怕她已經察覺到這種狀態不對勁，她依舊無法對楓燃生出殺意！不，甚至不僅是殺意全無那麼簡單，就連敵意都沒了……
這是技能嗎？還是羽翼的影響？
不過目前看來楓燃確實隻能聽到說話聲，但看不到外麵的情況，否則她不會等到圖藍第二次使用技能後才求饒，虞尋歌緊繃的情緒稍微放鬆了些，她道：“給你5秒鐘，說服我。”
圖藍立即將手骨夾在胳肢窩下麵，一個爪子在虛空中捏著什麼，另一隻爪子在空中翻炒。
虞尋歌疑惑地看了眼圖藍，不知道這靚崽又抽什麼瘋。
圖藍：“借你一點油，我炒點菜。”
虞尋歌：“………………”
兔崽子敢說她油！她抄起桌上花瓶裡的花對準圖藍砸了過去。
楓燃：“母親教你的乾杯並不完整，你幫我複活，我可以教你完整版乾杯，橙紅光翼我也會留給你，不僅如此，我還可以給你一個我意外得到的知識【666種萬族語言精通】！
“相信我，隻要你想前往世界戰場，你就一定會需要【666種萬族語言精通】！這些知識哪怕是母親也沒有找到來源，當年母親想了很多辦法才讓我能將這個知識分享給她，可惜我當時隻來得及分離出333種給她。”
就憑楓糖對三個女兒的坦誠，她不意外楓燃知道世界戰場的事，但她懷疑楓燃給出的籌碼，為何如此巧合，每一樣東西都恰好令她心動。
就連完整版乾杯她都知道，難道她在高塔內就蘇醒了？
還有那個【666種萬族語言精通】，雖然第一次聽說這個技能，但萬族語言、世界戰場，兩個詞聯係起來，無需多說，任誰都能明白這個東西的重要性，而在她的計劃裡，世界戰場她是非去不可的。
知識在她心裡是最昂貴的東西，重要性和優先級排在道具裝備之前。
虞尋歌想到了點燃橙紅光翼的辦法，不會也留了一手吧。
楓燃：“我不清楚。”但緊接著她就把方法又說了一遍，讓虞尋歌自行核對。
虞尋歌對楓燃的態度非常滿意，她問出了心中疑問：“你知道我害怕什麼就算了，為什麼又知道我會需要這些？”
楓燃乖乖答道：“我有一個技能，叫【我當時害怕極了】，可以讓我知道我身上有哪些東西能打動即將殺死我的目標。”
又是“我有一個技能”……
虞尋歌：“……除了【你在害怕什麼】和【我當時害怕極了】，你還有哪些同類型技能，讓我長長見識。”
她相信楓燃能懂她所說的“同類型”是什麼類型，她已經察覺到，在某些方麵，她和楓燃，臭味相…真的很像……
楓燃的聲音帶著終於遇到識貨人的欣喜：“【大王我有話要說】、【仇敵冷靜期】、【扶我起來】、【化敵為友】、【交個朋友】、【都是家人】、【聖母的微笑】、【嘴遁】……”
虞尋歌捂著劇烈跳動的心，楓燃每說一個技能，她的心就猛地跳動一下，這…這前所未有的感覺！
這是技能庫嗎？這分明是她的願望清單！！
圖藍低頭把心靈捕手的大拇指掰直，將手骨朝下翻了180°。
虞尋歌眼睛還在發亮，但嘴裡已經開始威脅小孩了：“我看著呢。”
圖藍默默將手骨翻正。
虞尋歌果斷道：“這些技能都給我，加上你先前的報酬，我幫你複活！送你888個禮炮舉辦複活儀式都行。”
楓燃：“……你知道為什麼我會被你喚醒嗎？”
虞尋歌溫柔地說道：“你說，姐姐在聽~”
楓燃被虞尋歌的態度弄得卡殼了幾秒，她答道：“因為我們的性格有很多相似之處，你在高塔裡的很多言行都和我曾經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極其相似，並且有很多瞬間我們的靈魂發生同頻與共鳴，隻有這樣我才能被你喚醒，最後讓我的羽翼寄生在你的身上。”
這段話如同一聲雷在虞尋歌心底炸開。
她幾乎是在呢喃：“隻有在成為你們的時候，言行和曾經的你們相似，靈魂和曾經的你們發生同頻和共鳴，才能喚醒你們……你們才能複活嗎？”
難怪橡梟將成功登塔視為榮耀，英靈在自己身上複生，對他們來說或許真是一種榮耀。
楓燃答道：“對啊，相似度至少要超過50%，而且很多對英靈來說極為重要的事件，你們都必須做出一模一樣的選擇才行，很難的，有什麼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嗎？
或許有。
虞尋歌突然問道：“你以前是不是也很喜歡烤小餅乾？還將失敗的小餅乾串成項鏈送給過給楓蒼？”
“對啊，那也是我們的一次同頻，真的很巧，而且你還恰好送給了楓蒼，這個項鏈隻有楓蒼有，楓糖和楓苜都沒有的。”
“是什麼樣子的小餅乾？”
“小熊餅乾，我自己畫的，超可愛！”
“小熊不是楓蒼畫給你的？”
“當然不，森海都沒有那種小熊，那是我自己想象出來的小寵物。”
那當時主動畫出小熊圖紙給她的楓蒼，恐怕還真不是單純的記憶碎片，或許高塔內的楓蒼有一小部分本體的意識，楓糖大概率也是如此，她們的作用絕不是監視和旁觀，又或是用另一種形式陪伴死去的家人那麼簡單……
她敢肯定，曾經的蘇一瞳和她見過的“楓苜”絕不相似，她們的靈魂絕不同頻！
如果高塔內的楓糖和楓蒼真有意識存在，如果她們察覺到這個不斷輪回的“楓苜”是同一個人……那對蘇一瞳來說如夢般美滿的三百年，恐怕隻是楓糖喚醒楓苜的準備。
楓糖給了蘇一瞳夢寐以求的親情、寵愛以及權勢，她親手馴服了一個張牙舞爪卻又千瘡百孔的靈魂，將其一點一滴雕刻成楓苜的模樣，隻為讓楓苜得以複生。
蘇一瞳呢？她發現了嗎？她那麼敏感較真，不可能分不清真假。
是甘之如飴，主動配合，而後繼續裝傻，當一個她所說的二流傻瓜。
還是努力催眠自己，讓自己不去想那些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