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於業說要去見鬼子親王,司令和師長兩個人瞬間警覺起來了,這小子不會又要作什麼妖吧?
如果換做彆人的話,司令和師長可能還沒有那麼敏感,但是換做於業,他們兩個覺得再怎麼謹慎都不為過。
畢竟於業這小子雖然是個讀書人,可是死在他手下小鬼子已經不計其數了,再殺一兩頭鬼子俘虜,很令人驚訝嗎?
“司令,師長,你們用這種眼神看我乾嗎?我是那種不守紀律的人嗎?”
於業看著司令和師長的表情都無奈了。
“實話說,如果換成其他人,就算是換成李雲龍,我都不那麼擔心。但是換做是你,我可真的是要好好掂量掂量。”
師長可沒有給於業留什麼麵子,直截了當地開始戳於業的肺管子。
“就是,你小子的生活作風我是信得過的,要說你小子調戲婦女或者收受賄賂,打死我也不相信你能做出來,但是要是說優待俘虜這塊兒,打死我都不相信你能做到,特彆是鬼子俘虜這塊兒。”
司令也跟著師長後邊在幫腔,顯然是信不過於業的說辭的。
“你們”
被司令和師長一頓搶白,於業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司令,師長,我真的就是去看看這幫鬼子俘虜,我真的就沒有動什麼歪心思!你們要不信的話,我就對天發誓!
要是我這次去動了這幫畜生哪怕一根手指頭,你們就罰我關在221基地裡邊一年不許出來!”
於業說的信誓旦旦,甚至都要賭咒發誓了。
司令:“”
師長:“”
聽到於業發的這個誓言,司令的鼻子都快氣歪了,聽聽,聽聽,這他娘的說是人話嗎?你於業這家夥按照你接下來的工作安排可就是要一直在221基地待著嗎?
聽於業這家夥說的越來越離譜了,司令實在是沒轍了:“算了,也不要你小子發誓了,在這方麵你小子做的保證連狗都不信。
你要真想去,我就陪你去!
我親自盯著你小子,看你小子能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司令目光灼灼地盯著於業,於業隻能訕笑兩聲,不再有其他的表示。
於業在指揮部一眾高級軍官的注視下,跟著司令出了指揮部辦公室的門,當於業看到指揮部辦公室外站了一個連的士兵時,人都有點麻了。
“司令,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的了吧?”
“有!當然得有,一方麵這是要保證你的安全,另外一個方麵是要保證那些俘虜的安全,萬一你小子實在是要發癲的話,就算是拉也要把你小子給硬拉回來。”
於業:“”
看到司令如此謹慎,於業心裡最後那點想收拾收拾鬼子俘虜的心思也淡了。
浩浩蕩蕩地一行人來到了太原鋼鐵廠,如今這座已經被我方接手過來的鋼鐵廠,正在緊鑼密鼓地生產,高爐的火焰一刻都不曾停息過。
火紅色的鋼水流淌而出,每次看到這一幕都會覺得異常震撼,這就是工業的美感。
隔著老遠就看到堆放煤炭的場地上有幾頭鬼子正在乾活兒,它們正在把煤炭裡邊的煤矸石一塊一塊地挑出來放在一邊,這是煉鋼之前的正常程序,防止煉焦的時候影響燃燒。
這幾頭鬼子都是專門挑選出來的鬼子高級軍官,至少都是鬼子將官以上的俘虜才有資格在這個地方工作,其他的鬼子即便是想來都還沒有門路。
“司令,你看我讓它們撿煤矸石的這個想法還不錯吧?它們的安全得到了保障,我們的的活兒也有人乾了。
我還聽說戰士們把我的定下來的規矩優化了一些,計件算酬勞,乾的好的話還有肉吃?”
於業朝司令問道。
司令不語,隻是擺擺手,他不想跟於業在這方麵有什麼交流,讓這個鬼小子鑽了什麼空子就麻煩了,這家夥可是很會順杆爬的。
於業見司令沒有什麼回應,知道自己碰了一鼻子灰,也就不再有什麼言語了。
走近一看,幾頭鬼子穿著它們的軍服煤場上勞動,一塊一塊地把其中的煤矸石挑出來,乾的還算是認真。
隻是這些鬼子原本光鮮亮麗的軍官服上全部沾染上了煤灰,顯得烏漆麻黑的,哪裡還有一點蝗軍的威儀。
於業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除了要讓這些鬼子正常參與勞作以外,他還要讓這些鬼子的精神得到改造,首先就要破除他們那些蝗軍至上思維的荼毒。
這幾頭鬼子的身體狀況還算是不錯,並沒有麵黃肌瘦,除了一些汙漬以外,體態都還算是正常,我方並沒有在物質條件上苛責這些鬼子軍官。
那幾頭鬼子看到我方這邊浩浩蕩蕩來了一批人,都停下了手頭上的工作,抬頭看著於業等人。
於業的目光從它們的臉上一一掃過,還有不少熟人,朝香宮鳩彥王、崗村寧次、筱塚義男
於業揮了揮手示意朝香宮鳩彥王過來,這頭鬼子親王在確認是叫自己以後,倒是神色平靜並沒有多說什麼,徑直走到了於業麵前。
“於桑,你好,有什麼事情嗎?”
鬼子朝香宮鳩彥王的麵色比較平靜,似乎已經適應了在這兒的生活。
於業看著這頭鬼子,點點頭,我們這個勞動改造的方案還是不錯的,至少現在這個鬼子就沒有這麼大的戾氣了,這是好事兒啊。
“在這兒待著還習慣吧?”
於業問的那叫一個春風和煦,不知道的都還以為於業這是來搞慰問的。
“待著還不錯,每天工作八個小時,給予基礎飲食,並且按照我們每天的工作量來配給額外的食物,我們蝗軍的待遇還不錯。
如果我們努力工作的話,應該比之前你們士兵的夥食要好,我看過你們之前的軍需報告。”
朝香宮鳩彥王對現在這個狀態倒是挺滿意的。
“你看看,對比你們俘虜了我們的同誌,我們對待你還是不錯的吧?至少你之前生病了,我還給你用上我們當前最珍貴的青黴素,這可是之前我們領導人都享受不了的待遇啊。”
於業並沒有著急圖窮匕見,反而是溫和地跟這家夥拉家常,這讓身邊的司令都有些狐疑,於業這家夥什麼時候轉了性子了,對鬼子俘虜這麼有耐心了。
聽到於業說給自己治療的時候用了青黴素,朝香宮鳩彥王躬身道:“感謝於桑,蝗軍一定會記得你的恩情。
能夠使用這麼貴重的藥品,一定離不開於桑的審批。
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回到蝗國,一定向天蝗陛下諫言,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優待你!”
於業聽到這話差點被氣樂了,這鬼子都特娘的已經被我們俘虜了,還想著以後抓著自己了優待自己。
“那我還得謝謝你?”
朝香宮鳩彥王沒有聽出了於業話裡話外嘲諷的意味,他平靜地說道:“感謝倒是不用了,不過在你們這兒待的這段時間,我深刻認識到你們優待俘虜是一件好事,以後我要在蝗軍裡推廣,這樣更方便實現大東亞共榮。
作為敵人,你們采取的策略是值得我們尊敬的!”
於業對朝香宮鳩彥王的回答不置可否,他當然知道優待俘虜是可以瓦解敵人的反抗意誌,這是組織策略也是要求,但是這不是我於業為人處事的準則。
對於鬼子,於業隻有一個標準,那就是血債血償,隻有死了的鬼子才是好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