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雲箭?”
旅長沒有理解,用一支穿雲箭來對付鬼子最精銳的甲種師團,這事兒怎麼聽起來有些不太靠譜的樣子?
不過,自從認識於業以來,從來沒見過於業失手過,這又讓旅長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
“是的,穿雲箭!”
“老於,你去說吧,咱們獨立團需要多少人扛著你這個穿雲箭去乾翻鬼子的第1師團?我把和尚、張大彪和沈泉全部調給你,你看夠不夠?
要是還不夠的話,你說個數兒?”
老李不愧是老李,於業什麼都還沒說,老李直接就開始搶主攻的機會了。
於業瞥了老李一眼,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萬人?那咱老李可沒有,要是咱老李有一萬人,就直接衝過去乾它們了,不用你的穿雲箭也能乾趴這些狗屁精銳小鬼子。”
老李歪了歪嘴說道。
旅長倒是覺得按照他對於業的理解,於業應該不是這麼個意思,他試探性地問道:“難不成是一個人?”
於業微微一笑:“都不是!”
那是啥?
老李和旅長的目光都落在於業身上,充滿著疑惑。
“我隻需要一個坐標。”
“一個坐標?”
旅長和老李都表示不太能理解。
旅長好歹是上過黃埔軍校的,自然明白坐標是什麼意思,老李雖然說隻是大彆山編筐技術學院畢業的,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炮兵集訓,對坐標這個詞兒也能理解。
聽於業這意思,應該不是就像是用炮兵155榴彈炮報坐標一樣來報目標吧,畢竟現在鬼子第1師團和第12師團還沒到晉地,難不成是要給鬼子來一波伏擊?
“老於,你的意思是要給這小鬼子來一波伏擊?就跟我們之前在野狼峪那樣?”
一提到要打鬼子一個伏擊,老李的眸子都亮起來了。
於業翻了個白眼,伏擊鬼子特麼一個師團?那特麼得多大的伏擊圈?也虧得老李想得出來。
“等到我們在晉地伏擊鬼子,而且還是鬼子甲種師團,我們得犧牲多少戰士?而且如今晉地已經被我們拿下了,這都是我們的壇壇罐罐,要是打壞了,你不心疼我可還心疼。”
於業沒好氣地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在河北地界咱們就給這幫小鬼子炸上天!絕對不允許它們踏入咱們晉地一步!”
於業的語氣驟然變得鋒銳起來,眸子中閃過一抹暴烈的凶厲之氣。
“在冀地就給這幫小鬼子炸上天?一支穿雲箭?你這是什麼穿雲箭?冀地離咱們可還有好幾百裡地,說不得都要上千裡地了,你咋給人家炸上天?”
饒是老李對於業的本事非常信任,但是在聽到於業這個說法的時候還是有些不太信任。
“老李,我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於業可不慣著老李,這特麼是對我老於水平的侮辱!可不能助長這樣的歪風邪氣!
“我把嘴閉上!”
老李可太“從善如流”了。
“我還準備說老李你要是不聽話的話,以後我就把穿雲箭交給丁偉負責。”
“彆彆彆呀,他丁偉哪兒有李雲龍會打仗?想當年他們幾個剛入伍的時候,還是咱老李手把手教他放槍的,現在可輪不到他丁偉騎到老子的頭上。”
李雲龍可太清楚於業手裡的武器就沒有垃圾,無論怎麼著他都先攬到自己籃子裡再說。
“德性!”
於業有些無奈。
收起臉上戲謔的神色,於業正色道:“旅長,我現在當真在考慮在晉地之外把鬼子的精銳隊伍給打掉,你看”
不等於業把話說完,旅長直截了當地說道:“隻要是你於業需要的,我一定無條件答應,我協調不了的,我去找司令去找西北總部!”
“我需要一個坐標,不,準確地來說我需要兩個坐標,一個空間坐標和一個時間坐標。”
於業說著,不等旅長有什麼反應,直接扯過一張精細的軍用地圖,用鉛筆順著正太線細細地描畫。
最終,於業手中的鉛筆重重的點在了一個畫著兩個圓圈的鐵路樞紐上。
石家莊!
旅長和李雲龍的目光一直跟著於業的動作,在於業點到石家莊的時候,兩個人目光也全部落在這兒。
“從太原到石家莊的直線距離約為170公裡左右,這個距離還行,不太遠。足夠我們一炮把這些畜生炸上天了。”
於業微微一笑。
這是要乾什麼?
一炮從太原把石家莊的鬼子炸上天?
真特麼就一槍打中八百裡開外的鬼子?
“一一炮把石家莊的鬼子炸上天?”老李的眼睛瞪得跟牛蛋似的,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是的,一炮把小鬼子炸上天,嚴格來說不是從太原發出來,是要從平安縣城發出來,一炮把石家莊的小鬼子給炸上天。”
於業認真地說道。
“於業,你說穿雲箭你有多大把握?”
旅長更加嚴肅了,對於業的發問不再是從觀看新式武器的角度來討論,而是正兒八經從一份作戰計劃的角度來研討。
“現在我們的導航技術還是比較原始,在200公裡的距離要求上誤差可能得達到300米以上,一發穿雲箭差不多命中的概率可以達到六成吧。”
於業在腦海中做了簡單的測算,給出了一個比較保守的回答。
“可以!有六成的勝算,那還猶豫什麼,已經值得我們壓上所有賭上一把了!”旅長豪氣乾雲地說道。
在正常作戰中,如果戰術推演有六成勝算,已經可以莽上去了。
更何況於業這隻是試驗新式武器,並沒有說要讓我們自己的隊伍壓上去,都特麼已經有六成把握了,這不一波莽上去還等什麼?
“等等,旅長,我還沒說完!我剛剛說的是一發穿雲箭命中的概率是六成,我可沒說說我就發射一發啊。
我的意思是要進行飽和式攻擊,根本不止發射一發,我意思是10發、20發、30發,有多少我發多少。
我說要給這幫鬼子炸上天就一定要給他們炸上天,少一個都算咱老李乾得不地道!”
於業篤定的說道。
旅長和李雲龍齊齊打了個寒戰,說殺鬼子全家就一定要殺鬼子全家,這老於可是一點都不含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