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占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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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漫畫裡的卡金王國的大部分王子,特彆是第四王子那個死變態,儘管位高權重,卻壓根沒有聽說過念有關的事情。

對獵人世界的高位者而言,念這種東西,手下裡有懂的就行了,自己如果了解,算錦上添花,如虎添翼,可不了解也沒什麼,有的是辦法找到各種專業人士,獵人協會不就是乾這個的嗎?

就這樣,兩人一個在大陸西,一個在大陸東,借助月標從帕利士通聊到念能力,從念能力者聊到小滴讀的書,提及小滴的代號後,景暘甚至現場講了幾段哆啦a夢的橋段出來……不知不覺,夜色深了。

【該睡了。】景暘躺著,【晚安。】

【喔,好的。】

【記得日常的修行……】

【我知道了。】

月標的感應戛然斷掉。通訊終止。景暘一個人躺在小旅館的床上,靜靜地看了一會兒陌生的天花板,很快合上眼睛睡著。

……

景暘睜開眼,天色已亮。

臨街的窗外傳來早晨街上車輛與人的喧鬨聲。

嘿!

景暘一個挺身坐起,盤腿在床上,抹了把臉,雙臂一振,如同本能般地用出了『練』,總量9000的氣放射狀般在周身噴出,一放即收。

呼!

手撐著床尾,景暘在半空翻了個跟頭,赤腳即將落地的刹那,足底噴出濃烈的氣,將他整個人反推,竟離地三尺,搖搖晃晃地朝洗手間跌去。

嘩!

景暘擰開水龍頭刷牙洗臉,指尖在水流中穿過,一滴水珠被一團氣如泡泡般裹住,在氣團中,水珠很快流動勾勒出一個五芒星的形狀。

嘩啦啦……

景暘一邊洗著臉,濕漉漉的毛巾中,不停地有氣形成的泡泡,裹著一縷縷五芒星水線,晃悠悠飛出,轉眼間如同一群肥皂泡般環繞在景暘四周。

景暘將毛巾扔到一邊,自己靠在水池看著鏡子,抬手不停地移動,這些環繞四周的飛星泡泡便隨之飄動。

練習了一會兒念能力後,景暘隨手一甩,啪啪啪啪啪!全部的飛星泡泡呼啦啦撞向鏡子,留下一個個玫金色的五芒星標記。景暘正準備轉身離開,卻忽然停住,“什麼意思,星標能打在物體上?”

他試著激活鏡子上的這堆星標,很快明白了這些星標與打在生物上的星標的區彆。

自己確實能借助鏡子上的星標,來“操控”鏡子。

不過,鏡子不像動物或者人,它本身沒有可以被星標強製調動的氣……景暘想要“操控”鏡子,隻能將星標當做錨點,隔空注入自己的氣。

接下來的具體的操控方法,其實就是景暘一開始就有的能力,用自己的氣包裹住血液、發絲、水滴、絲線之類物體……視物體的大小、質量,成比例地消耗景暘自身的氣。鏡子的大小質量遠超一根發絲,景暘也需消耗數十上百倍的氣才能搬得動。

“這樣一來,我這能力確實是一個整體,核心是操作,星標隻是其中一個體現。”

景暘伸手在鏡子上抹了一遍,手掌所觸碰到的玫金色星標,都一一蓬然消散。

剛好看到了手指上的甲字戒。

還沒起來嗎?

景暘也沒多想,回屋裡收拾了一下——好像也沒什麼可收拾的,他的大部分衣物,都由哆啦滴夢收納進了她的凸眼魚裡。

退了小旅館的房間,景暘出門買了個旅行背包與幾件換洗衣服後,很快抵達了這座城市的火車站,買了去枯枯戮山所在的登托拉地區的車票。

半小時後檢票,預計1小時40分後就能抵達。

景暘無所事事地坐在候車區的座椅上,看著早晨的火車站裡的一些人,忍不住又抬起了左手,摩挲著甲字戒。

他下意識地感應了一下戒指上的月標。

沒有反應。

並沒有感應到另一個月標的存在……景暘皺起了眉,坐直了身體,集中精神在戒指的月標上。

「我手上的月標感應很清晰。」

這本來就是景暘自己的念能力,景暘其實空手也能感應到月標的存在,他之所以也在自己的戒指上刻下月標,主要是方便小滴這樣的月標戒指擁有者可以向自己發起交流,而不至於成為自己單方麵的通訊。

現在,景暘隻能感應到自己手上的月標,卻察覺不到原本感應明顯的小滴的那一個月標的存在。

「因為距離太遠?」

畢竟是自己的念能力,景暘其實潛意識裡有一些預感,他抬頭看向早晨的日光,「恐怕我想的沒錯,月標隻有在夜晚,信號範圍才是最大的……我這是潛意識裡,受到了慘月虎的習性的影響嗎?晚上才發光是吧……」

如果按照這樣的思維慣性的話,景暘毫不懷疑,今後如果自己開發出第三標記『烈陽』,恐怕會是與月標相反的情況,隻有在大白天才會發揮出最好的效果。

這麼想著,景暘反手掏出手機,熟練地輸入小滴的號碼,然後隻聽到“嘟……嘟……嘟……”

占線了。

再打。

“嘟……嘟……”

還是占線。

景暘還想再試的時候,忽然腦海裡像是幻聽到了一聲qq的咳嗽似的。

他眉頭一挑,回頭看向東邊方向。

就在剛才,有一個星標被激活的模糊感應出現了,而且在很遠的地方。

呼呼呼——開往枯枯戮山所在的等拖拉地區的火車帶起一陣風入站了。

通過遙遠東方突然激活的星標,景暘將自己的意識投射過去,切換成第1操作方式後,他第一眼看到了水池邊“自己”正用一把水果刀,在掌心割開了一個不深不淺的傷口,傷口處傳來清晰的痛楚,緩緩淌出一行鮮血,落在水池裡,彙入出水口。

正是這個傷口激活了星標的治愈能力。

景暘歎了口氣,抬頭看向鏡子裡的“小滴”。

他放開一點腦海裡的意識,頓時聽到了小滴的聲音:景暘,你的月標,好像在白天就變得距離不夠了……

“嗯,我也發現了。”鏡子裡的“景滴”說。

腦海裡小滴道:我打電話給你,你占線了……

“景滴”看著掌心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幅度在愈合,“嗯,因為我剛好也在打給你。”

小滴恍然道:喔……

“景滴”握了握恢複如初的手掌,歎道:“傻不傻啊你,割自己的手乾嘛?不是有現成的三隻鳥嗎,弄它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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