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你給我等著”
唐晨體內的修羅神神念暗罵著,但卻不得不做出額外的選擇。
反正都已經變成小醜,還不如繼續更進一步,以一個更大的衝突來讓所有人關注這件事。
而且作為一個老江湖,修羅神也懂得在關鍵的時候該怎麼以更小的犧牲獲得更大的利益。
下棋下不過怎麼辦?我掀桌不就好了?!
修羅神神念破罐子破摔的挑動著唐晨的情緒,讓唐晨不自覺的紅了眼,身上的修羅領域張開,籠罩了整個觀眾席與擂台,整個人鎖定住陳明,如同流光一般的朝著陳明躍去,手中的昊天錘揮舞,準備直接將陳明當場砸死。
可還不等他飛躍到擂台上,一道流光就徑直的砸在了唐晨的身上,直接將他砸落在地,嵌入了岩石中。
千道流漂浮半空,身後三對翅膀張開,手中天使聖劍大放光彩,武魂城內那積攢了不知道多久的純粹天使之力隨著千道流的憤怒而彙聚沸騰,加持在千道流的身上,將他映襯的仿佛是天使神的化身。
天使領域張開,強行的壓倒了唐晨身上的修羅領域,神聖之火熊熊燃燒,凝聚著純粹的怒火。
“唐晨,你太放肆了。”
儘管二人都是絕世鬥羅,可這一刻千道流在武魂殿加持下表現出來的力量卻要明顯高出唐晨一截。
被打落在地的唐晨跳躍而出,吐了一口吐沫,也不多廢話,身上的魂環亮起。
“淩天一擊!”
唐晨吸取了上次好不容易釋放大須彌錘結果卻被千道流躲開的教訓,沒有像是以往麵對千道流一樣時直接釋放炸環技能,而是少有的使用魂技進行周旋。
在其極限鬥羅的修為和境界的加持下,魂環的冷卻時間已經被壓縮到了極點。在許多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唐晨身上的第五魂環像是閃光燈一樣瞬間亮起了數次,一瞬間數道淩天一擊幾乎同時朝著千道流打出。
“天使劍法·群邪辟易!”
千道流手中天使聖劍大放光彩,天使一脈的劍法施展而出,徑直的斬碎了唐晨打來的淩天一擊,並反手一道劍氣回應。
“震地撼天!”
唐晨不敢托大直麵神器的鋒芒,身上排名第八的紅色魂環亮起,數十年都未曾用過的第八魂技釋放而出。
唐晨的第八環來自於一隻有著八萬年修為的頂級的力量係的魂獸金剛狒狒,經過神考的加成突破了十萬年,雖然仍舊隻有一個技能,但卻具備著極致的破壞力。
水缸大小的昊天錘在唐晨控製下猛地收縮,化作了比起正常鐵錘僅大出一圈的大小,龐大的魂力凝聚於一點,第八魂技徑直的迎上劍氣,硬生生的將那由純粹魂力構成的劍氣砸了個粉碎,隨後整個人手臂一轉,第八魂技的餘力化作一條龍形氣勁朝著千道流打去。
這本來是亂披風達到九九歸一之後釋放力量的最後一擊才會有的特征,可唐晨硬是靠著一次碰撞就將自己的力量以這種方式釋放了出來。
龍形氣勁朝著千道流突擊而去,千道流咆哮一聲,背後天使虛影亮起,聖劍膨脹數十倍,化作虛幻的光芒徑直斬下。
伴隨著龍形氣勁與聖劍虛影於半空碰撞,巨大的爆炸瞬間席卷了全場。許多沒來得及逃跑的魂師被極限鬥羅碰撞產生的衝擊波震飛了出去,砸落在各個角落,將整個賽場亂作一團。
但是許多自詡為實力足夠或者性格足夠爆裂的嗜血觀眾,在這一刻卻不僅沒有逃跑,反而是儘自己所能的屹立在自以為安全的地方感受著這勁霸的力量。
“有生之年能看到這樣的戰鬥,就是死了也值得口牙!”
一名武魂為深海巨鯊,疑似是哪個與海魂師有關的隱世宗門的宗主感受著自己身上傳來的痛感,興奮的發出咆哮,身上那卡住了數十年的魂力在這巨大的衝擊與精神的振奮之下開始隱隱爆發,似乎有了更進一步的感覺。
至於那些各個宗門的高層,則乾脆隨著陣營聚成了一個個的小團隊,拚儘全力的維持著狀態,像是海綿一樣瘋狂的汲取著雙方戰鬥展現出來的力量。
寧風致召喚出七寶琉璃塔全力加持劍骨二鬥羅,三個人圍成一團的觀戰,寧風致甚至毫不客氣的拿出了自己身上的無敵護罩魂導器,寧可拚著被波及也要繼續圍觀。
藍電霸王龍家族的玉元震玉羅冕依靠在一起,為身後的族人們抵擋衝擊,帶著所有在場的族人進行強力圍觀。
本就互有聯係的下四宗以呼延震這個防禦係封號鬥羅和黑虎宗宗主兩人為盾,彙聚在一起,尋找著進一步突破的機會。許多卡在等級上許多年的散人魂師們也抱團進行觀戰,許多素不相識乃至於平日略有嫌隙的人都因此彙聚在了一起。
這一刻,魂師界顯得是如此的團結。
至於擂台上的兩支隊伍?除了當事人以外有誰在乎啊?
獨孤博護住了天鬥皇家學院戰隊,唐嘯護住了唐三的同時順手搶下了唐昊,並且捎帶著用魂力包裹住了藍霸戰隊,雙方警惕的凝視著對方,代表著武魂真身的第七魂環都已經蓄勢待發,隻要稍有動靜就又是一場龍爭虎鬥。
可伴隨著周圍的碰撞,獨孤博和唐晨也不敢繼續待在戰鬥的正中央,紛紛朝後撤去。
骨鬥羅為獨孤博開了空間通道,寧風致的增幅直接扔在了獨孤博的身上,獨孤博帶著戰隊眾人撤退。而唐嘯則陷入了被武魂殿眾多好手包圍的窘境。
武魂殿七大供奉,大供奉千道流與唐晨戰鬥,二供奉金鱷在鐵匠之都庚辛城看守。剩下的五個人現如今直接把唐嘯團團圍住,每個人展現出來的氣勢都不弱於唐嘯。合圍之下,唐嘯腦袋上的汗水如同雨點一般快速的向下流淌。
昊天宗跟過來的為數不多的幾人早就瞬間被武魂殿眾人拿下,此時此刻,看著在頭頂打瘋了的祖父,唐嘯一時之間突然有些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自己爹親生的,或者說自己的爹究竟是不是祖父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