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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陽哥！向陽哥！"王二狗的聲音由遠及近。
"這邊！"李向陽朝聲音傳來的方向喊道。
很快，王二狗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小虎緊隨其後。
看到地上的棕熊屍體，他倒吸一口冷氣："好家夥，這熊夠大的......"
"你那邊什麼情況？"李向陽打斷了他的感歎，"怎麼開槍了？"
王二狗擦了擦額頭的汗："發現幾個新鮮的腳印，跟著找過去，看到個背包掛在樹上。我夠不著，開了一槍，打了下來。"
李向陽皺眉："這時候開槍不太妥當，萬一把人嚇得亂跑就麻煩了。"
"這倒也是......"王二狗撓了撓頭，"不過那個背包肯定是知青的，裡麵還有半塊餅和一個水壺。"
李向陽打量了一下四周："帶路，去看看那個地方。"
"不急，咱還是先把熊處理了吧，"王二狗壓低聲音說，"這麼大一頭熊，少說也值幾百塊。說句不好聽的，人要真遇到危險，該死早死了。"
這話雖然難聽，但無疑就是事實。
李向陽皺了皺眉，深知王二狗說的有道理，也沒多做無意義的爭論，"行，不過得抓緊時間。"
兩人立刻忙活開來。
李向陽剛要摸出獵刀，王二狗已經遞了過來。
李向陽動作利索地剝起熊皮。
刀鋒順著皮肉相連處遊走，不一會兒就見了成效。
王二狗在一旁打下手，時不時用布條擦去滲出的血水。
"這皮子保存得不錯，"李向陽一邊乾活一邊說，"這時候的熊剛醒，皮毛又黑又亮，比其他時候更值錢。"
"那熊膽和熊掌呢？"
"熊膽得曬乾才能出手，熊掌現在也不好賣，"李向陽說著，手上的動作不停，"先把值錢的處理了，其他的找個地方藏起來。"
就在這時，玄貓突然豎起耳朵，警惕地看向遠處。
小虎也跟著低聲嗚咽起來。
"有動靜？"王二狗下意識地摸向槍口。
李向陽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仔細聽了片刻，才說道："應該是有人往這邊來了。剛才的槍聲肯定引來不少人，得抓緊了。"
兩人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很快，一張完整的熊皮就剝了下來。
李向陽又麻利地取了熊膽，割下四隻熊掌，其他地方則簡單處理了一下。
"得找個地方藏起來，"李向陽環顧四周，"這麼大的獵物，要是讓人看見了，肯定得惹出麻煩。"
王二狗點點頭："我知道附近有個山洞，平時沒什麼人去，就在......"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一陣狗叫。
明顯是獵犬帶著獵人找了過來。
"走，"李向陽低聲說，"先把東西藏好。"
兩人本來就不是來打獵的，更是不想與其他人扯皮，迅速拖著獵物向著王二狗說的山洞走去。
等藏好了獵物，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
"好了，走吧，咱繼續找人去。"
從山洞出來，李向陽迫不及待說道。
"好，也隻能如此了，希望獵物彆被人偷了。"
王二狗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說完，便前麵帶路了。
穿過一片灌木叢，很快就看到了王二狗所說的地方。
地上散落著一些零碎的物品，還有一隻破損的鞋子。
李向陽仔細查看著現場的痕跡。
泥地上淩亂的腳印顯示這裡可能發生過慌亂的逃竄。
"有血跡，"李向陽突然說道，指著一片有些模糊的紅褐色痕跡。
王二狗臉色一變："該不會......"
"彆多想，"李向陽打斷他的話，"血跡不多，應該是被荊棘劃傷了。這些城裡來的孩子，沒有經驗，慌不擇路。"
李向陽站起身，仔細打量四周。
春日的山林霧氣彌漫，遠處的山巒若隱若現，陰沉的天色更是加深了山中的昏暗。
突然，玄貓警覺地豎起耳朵，尾巴微微炸毛。
小虎也立刻做出警戒姿態，低聲咆哮。
"有情況。"李向陽握緊了步槍，示意王二狗噤聲。
山風吹過，帶來一股若有若無的腥臊氣。
忽然，一聲淒厲的貓叫劃破山林的寂靜。
"林貓，現在也不是它們發情的季節啊......"
判斷出是什麼動物，王二狗小聲嘀咕。
李向陽沒有接話，而是仔細觀察著周圍的地形。
他知道春天的林貓格外凶，而一旦被招惹了搞不好會出人命。
"走，"他壓低聲音說，"順著這個方向找。"
兩人快步前行，霧氣中時不時傳來樹枝斷裂的聲響。
玄貓和小虎的警惕性越來越高，不時停下來嗅嗅地麵。
"在那邊！"王二狗指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李向陽立即舉槍瞄準，但濃重的霧氣嚴重影響了視線。
他隻能隱約看到前方樹叢中有什麼東西在快速移動。
"彆開槍，"他低聲說，"咱們不清楚知青在哪個方向，萬一......"
話音未落，又是一聲刺耳的貓叫，這次近了許多。
緊接著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夾雜著樹枝折斷的響動。
李向陽和王二狗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加快腳步。
然而前方的地形越發複雜，到處是倒伏的朽木和突出的岩石。
濃霧更是讓每一步都變得異常艱難。
"小心腳下，"李向陽提醒道，"這地方不太對勁。"
王二狗試探著往前走了幾步，忽然腳下一滑："臥槽！這下麵......"
李向陽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
借著微弱的光線，兩人這才發現腳下竟是一處隱蔽的深坑，裡麵堆滿了腐爛的枝葉。
"這是......"王二狗臉色一變。
"林貓的老窩，"李向陽神色凝重，"而且不隻一隻。"
就在這時，玄貓突然渾身戒備，死死盯著某個方向。
小虎也跟著低吼起來。
"砰！"一聲巨響從不遠處傳來，像是有什麼重物摔倒。
"不好！"李向陽心中一沉，顧不得其他，撥開擋路的灌木就要往前衝。
"向陽哥小心！"王二狗一把拉住他，指著前方，"你看！"
濃霧中，三雙泛著幽光的眼睛正死死盯著他們......
霧氣漸漸散開，露出了三隻體型碩大的林貓。
它們呈扇形將李向陽二人圍住，尾巴高高翹起，喉嚨裡發出威脅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