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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福生？"王二狗認出了那個還清醒的人，"怎麼是他們？這兩貨那搞的槍？"
"彆管那搞的了，救人要緊。"
李向陽話音剛落，楊福生也發現了他們。
"向陽！二狗！快救救我們！這畜生瘋了！"
李向陽來不及多想，大喝一聲："王二狗，你去拖住那頭野豬，我來牽製老虎！"
兩人分頭行動。
王二狗繞到野豬側麵，故意製造聲響吸引它的注意。
而李向陽則端起槍，慢慢向老虎靠近。
"吼！"老虎察覺到了威脅，轉頭對著李向陽咆哮。
它的眼睛裡燃燒著怒火，顯然不願意在自己的領地上退讓。
李向陽與老虎對視，心中快速權衡著。
他不想傷害對方，但如果不能讓它退卻，眼前這幾條人命就保不住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突然出現，是那隻年輕的虎！
兩隻虎相互對視，年輕的虎發出低沉的嗚咽聲，似乎在向年長者表達著什麼。
"砰！"
就在兩隻老虎對峙時，一聲槍響打破了這微妙的平衡。
楊福生舉著顫抖的雙手，手中的槍口還在冒煙。
那一槍並未打中任何一隻老虎，反而將兩隻老虎同時激怒。
幾乎同時，兩隻暴怒的老虎，龐大的身軀如離弦之箭般撲向楊福生。
"草！"
李向陽一聲怒罵，猛地扣動扳機。
"砰！"砰！"砰！"
隨著李向陽的掃射，子彈精準地打在兩隻老虎的前方，阻擋了他們的進攻。
"二狗！帶他們走！"李向陽一邊喊著，一邊與老虎展開對峙。
王二狗早已製服了那頭野豬，此時正拖著昏迷的張老五往後撤。
楊福生見狀，連滾帶爬地跟了上去。
李向陽和兩隻虎對峙著，慢慢後退。
兩隻暴怒的老虎則虎視眈眈看著他，喉嚨裡發出威脅的低吼。
老虎憤怒的咆哮聲在林間回蕩，震得積雪簌簌落下。
兩隻龐然大物的身軀在雪地上投下巨大的陰影，肌肉隆起，隨時準備發起致命一擊。
李向陽額頭滲出冷汗。
他很清楚，剛才那一輪掃射已經徹底將兩隻虎激怒了。
它們的眼神中不再有任何猶豫，隻剩下純粹的殺意。
"來吧。"李向陽緊握著步槍，手指扣在扳機上。
他不想這樣，但形勢已經無法挽回。
一旦老虎撲上來，他就隻能開槍，否則今天就要葬身虎口。
李向陽神經緊繃到極點。
這是一個必死的局麵要麼他死，要麼虎死。
而一旦扣動扳機，不僅會破壞多日的科研成果，更會讓安娜傷心。但他彆無選擇。
李向陽屏息凝神，看著眼前的兩隻猛獸。
此時年長的老虎耳朵向後壓平，肌肉在皮毛下繃緊，尾巴輕輕擺動。
李向陽知道，這是它發起攻擊前的標準姿態。
與此同時，年輕的虎則緩緩下蹲，四肢微曲，隨時準備發力。
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
李向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沉重而有力。
他手中的63式自動步槍穩穩指向年長老虎的胸腹要害，那裡是最致命的位置。
突然，年長的老虎身體猛然繃緊，如同一張拉滿的弓。
與此同時，年輕的虎也開始緩緩移動，試圖包抄到李向陽側後方。
就在李向陽即將扣動扳機的千鈞一發之際，一陣清亮的口哨聲劃破死寂。
那聲音婉轉動聽，帶著某種神秘的韻律，竟讓兩隻虎的動作為之一滯。
李向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兩隻暴怒的猛獸，居然因為這簡單的旋律而停下了進攻的腳步。
安娜不知何時已經來到近處，手指抵在嘴邊，繼續吹著那奇特的口哨。
她的表情異常專注，仿佛在進行某種古老的儀式。
"彆動，"她快速地說，"這是印度馴虎人代代相傳的安撫音調。它們需要時間平靜下來。"
李向陽一動不動，看著兩隻虎的怒火在這神奇的旋律中漸漸消退。
在安娜的口哨聲中，兩隻虎的攻擊欲望漸漸消退。
李向陽和安娜一步步後退，每一步都極其小心。
他手中的63式仍穩穩指著年長的虎，隨時準備應對它們可能的突襲。
兩隻龐然大物保持著攻擊姿態緩緩逼近。
安娜的口哨聲開始變得斷斷續續。
在這種高度緊張的氛圍下，任何人都難以保持鎮定。
"彆停，"李向陽低聲說，"繼續吹，慢慢往後退。腳步要輕，不要踩斷樹枝。"
積雪吸收了腳步聲，但仍有細微的"咯吱"聲從腳下傳來。
每一聲響動都讓兩隻虎的耳朵抖動，喉嚨裡發出威脅的低吼。
又退了約莫五十米。
兩隻虎的身影漸漸被晨霧籠罩，但那雙閃著幽光的眼睛依然清晰可見。
終於，年長的虎甩了甩尾巴，緩緩轉身沒入林中。
年輕的虎又盯了一會，這才跟著消失在密林深處。
饒是李向陽經驗豐富，此刻也不禁大口喘氣。
"呼......"李向陽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他轉頭看向安娜，發現她的臉色依然有些發白。
"沒事了，"他輕聲安慰道，"它們暫時不會回來了。"
安娜點點頭，但雙手仍在微微顫抖："我很抱歉，如果不是為了我的研究......"
"這不怪你，"李向陽打斷她的話，"是楊福生他們太莽撞了。你那個口哨聲，真是神奇。"
安娜露出一絲疲憊的微笑："這是我在印度學到的。不過老實說，我也沒想到會這麼有效。"
"你救了我們所有人。"李向陽認真地說。
安娜搖搖頭："不就算沒有我你也不會有危險。更主要的是，如果沒有你先前阻止它們的攻擊，我根本沒機會使用這個技巧。"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劫後餘生的慶幸。
"該回去了，"李向陽環顧四周，"這次的研究恐怕隻能到此為止了。"
"我明白，"安娜歎了口氣，"其實我們已經收集到很多珍貴的資料了。看到兩隻老虎在領地上的互動，這種場景即使是專業研究人員也很難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