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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真要嚇死我。"李向陽看著王二狗那張笑嘻嘻的臉，心有餘悸地說道。
剛才那一幕實在太危險了，若是他沒打中，或是豬王的動作快那麼一瞬，後果不堪設想。
"嘿嘿，我這不是相信你嘛。"王二狗咧著嘴，一邊活動著有些發酸的腿，一邊說道，"再說了，咱們是搭檔，我不信你信誰？這不是沒事麼？"
李向陽無奈地搖搖頭，這小子是越來越膽大了。
不過他也明白，要不是王二狗剛才那一槍，自己未必能找到這麼好的機會一擊斃命。
"趙大哥，野豬都在這兒了！"這時，一個村民跑過來向趙大勇報告。
十幾頭野豬的屍體已經被清點完畢，整齊地擺在空地上。
最顯眼的就是那頭體型驚人的豬王，足足有四五百斤重。
這個年代，能吃上一頓肉都是件稀罕事，更彆說是這麼多野豬肉了。
"李兄弟，"趙大勇神色鄭重地說道，"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和王二狗。要不是你們，我們可打不到，你看看怎麼分？"
李向陽笑著擺擺手："可彆這麼說，都是大夥兒一起的功勞。要不是大家夥配合得好，就憑我和王二狗兩個人，也對付不了這麼多野豬。怎麼分你說了算。"
"那哪行？"趙大勇沉吟片刻，說道，"這獵物的分配，必須你們說了算。"
李向陽環顧四周，十幾頭野豬躺在地上，加上那頭豬王，確實是筆不小的收獲。
他思索片刻，說道："這樣吧，我和王二狗各要一張皮子，其他的都歸村裡分配。"
"這怎麼行！"趙大勇連忙擺手，"要不是你們，這次圍獵哪能這麼成功？這分配也太少了。"
"就這麼定了。"李向陽態度堅決，"皮子能賣錢，但這肉還是分給大夥兒吧。這年頭，誰家不盼著能開開葷？"
王二狗也跟著點頭："對，就按向陽說的辦。咱們打獵也不全是為了賺錢。"
趙大勇看著兩人堅持，心中一陣感動。
他轉身吩咐道："來幾個人，把獵物運到打穀場去。今天這麼大的收獲，咱們得好好慶祝慶祝！"
很快，村民們就分工合作起來。
有人去找來木棍和繩子，將野豬捆好，準備往村裡運；有人則快步跑回村裡，準備鍋碗瓢盆，要在打穀場支起鍋灶。
運送獵物的路上，不時能聽到村民們興奮的議論聲。
"這豬王可真夠大的，這麼大的野豬，我活這麼大歲數還是頭一回見！"
"可不是嘛，虧得有李向陽和王二狗在，要不然咱們哪有這麼大的收獲。"
"聽說了麼，人家隻要兩張皮子，是真敞亮啊......"
夜幕降臨時，打穀場上已經熱鬨非凡。
幾個大鐵鍋架在臨時搭建的灶台上，濃鬱的肉香四處飄散。
村民們或坐或站，臉上都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來來來，李兄弟，王兄弟，"趙大勇端著兩碗酒走過來，"今天這酒，你們可得好好喝幾杯！"
李向陽接過酒碗，正要飲下，突然想起什麼，問道："對了，趙大哥，那個被野豬撞倒的小夥子沒事吧？"
"你說小六啊，"趙大勇笑道，"沒事，就是擦破點皮。那小子還說呢，多虧了你及時開槍，要不然他今天非得讓野豬拱個透心涼不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王二狗已經喝得滿臉通紅，正手舞足蹈地給周圍的人講述今天的驚險場麵："那豬王，那獠牙，足有這麼長，我跟你們說，哥們我就沒帶怕的......"
說著，他還張開雙臂比劃著。
李向陽聽著王二狗添油加醋的描述，不禁莞爾。
他的酒量比王二狗好得多，這會兒還算清醒，但也感到一陣暖意在胸腹間流淌。
就在這時，一名上了年紀的老人端著酒來到李向陽麵前。
老人顫巍巍地端著碗，"來小李，老頭我敬你一個。俺們村這幾年被野豬禍害得可慘了，這回多虧你們兩個來幫忙。"
李向陽連忙站起，雙手接過酒碗："老爺子您太客氣了。"
這邊剛喝完，那邊又來了幾個村民，每個人都要敬上一碗，推脫不得。
酒量再好，李向陽也扛不住輪班來啊，當即他擺了擺："鄉親們，不是不給麵，實在是我真的喝不動了，畢竟明天還得回家呢，咱一起喝一個行不行？"
見他這麼說，彆人也不好再勸，當即大家拿起了碗，一起喝了一個。
不知不覺天已經完全黑了。
"趙大哥，"李向陽感覺有些醺然，"今兒怕是得借住一晚了。"
"那敢情好，"趙大勇一拍大腿，"就住我家，我讓媳婦收拾屋子去。"
王二狗這會兒已經醉得不輕，整個人靠在桌子上直哼哼："嘿...向陽...咱倆...今兒...威風......"
李向陽笑著搖搖頭，扶起王二狗往趙大勇家走。
路上，他漫不經心問道："趙大哥，給我詳細說說你們村前段時間出的事唄？"
聽李向陽這麼問，趙大勇臉色一沉："你說那個殺生產隊長的事啊？我跟你說，那黃鐵錘，死了算他麼活該，我們村所有人也拍手叫好，之所以不依不饒的非要抓人家知青，都是因為我村治保主任黃富貴不依不饒的……"
"那知青叫什麼來著？"李向陽裝作隨意地問道。
"叫張子明，"趙大勇歎了口氣，"平時看著挺老實的一個人，也是可憐人......"
李向陽點點頭："聽說他還有個對象？"
"嗯，叫孫桂芝，在陳大娘家借住。那姑娘長得確實標致，可惜了，出事後整日以淚洗麵的。"趙大勇說著，又看了看李向陽，"你想看看？"
"就是好奇。"李向陽笑道。
趙大勇撓撓頭："那...要不咱們繞道過去看看？反正陳大娘家就在前頭。但我跟你說啊，人家已經夠可憐的了，你可彆起什麼壞心思。"
"我能有什麼壞心思，我都該結婚的人了，真就好奇，不看也行。"
"行，那我信你的，帶你去看看，就說村裡分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