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靜默,所有人除了驚歎以外,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直到身為主持的李賢書開始喝彩,很快便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真可謂是辭華富麗,龍夫子當得上是今世第一風流之人!”千流文闕大笑不止,毫不吝惜自己的誇讚之語。
“過獎過獎!”鄭淵的目光全場掃了一眼,當看見三樓某間房間內,一名送酒的小廝開門走出,心中一塊大石落地了。
之後,他便坐回評判席上,等待本次文會的結果宣布。
由於鄭淵身為評判,所以他的詞句自然不能算數,否則就亂套了。
“本次文會的魁首是……”
隨著李賢書高聲宣布結果,魁首被一位長相頗為老實的儒生獲得。
這位儒生本就名聲在外,如今獲得文會魁首,自然是春風得意。
雖然中間出了點意外,可畢竟是身為評判的夫子親自下場指導,這一點不但不會成為汙點,反而會是一種榮耀。
畢竟少年夫子這個名頭實在是大,大到了無論龍傲天做了什麼,都是值得稱道的,更何況是當場做了這等足以流傳於世的詞賦文章……
“本次文會到此為止,請各位八方來客有序退場!”李賢書宣布道。
很快,大堂觀眾席上的人陸續退場。
“龍夫子,文會已經結束,老夫在旁邊的方奇樓裡麵設宴,且有諸多大儒在場,可否賞臉飲酒一敘?”千流文闕在旁笑道。
“勞院長費心了,佳人有約,龍某怕是去不了了。”鄭淵目光微閃,麵帶笑容的拒絕了。
“佳人有約……夫子當真是不負風流二字啊!”千流文闕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身旁少年。
書院內的美人不少,就是不知這所謂的佳人究竟是誰。
所以他也沒急著走,老神在在地坐在原地,等待著龍傲天接下來的動作。
與他想法類似的人也不少,都沒急著走,留在原地看著熱鬨。
而鄭淵也有恃無恐,巴不得人越多越好。
過了一炷香時間。
現場留下的人已經不多,加上樓上雅間,最多隻有寥寥百餘人。
這百餘人個個都是身份不凡者,鄭淵見火候差不多了,便站起身來,在他們期待的目光中踏上登樓的台階。
“來了,龍夫子口中的女子,馬上就要揭曉!”
“不知道是哪位女子有這等福分,能得龍夫子讚譽,怕是從今往後,就要聲名大噪了!”
“二樓女子多為普通背景,而三樓女子卻都是朝中大員,或者天潢貴胄……”
眾人議論紛紛,不斷猜測龍傲天接下來的行動。
鄭淵自然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被人關注,他先是在站在二樓的走廊邊上,目光中略帶愁意地掃過幾個房間。
這些房間之內的女子,心頭皆是一顫,心裡急切又羞澀的呐喊著,希望這位少年夫子能入自己的房門。
隻可惜龍傲天,搖頭歎息,隨即邁步向三樓走去。
“停於二樓歎息,又走入三樓……”
“難不成這二樓有女子是龍夫子的的心中人,但因為某種原因不得不走入三樓?”
“不可能吧,以龍夫子的身份,有誰能令他駐足不前?哪怕是幾位公主也不行!”
“不會是因為……”
那些人猜測不止。
不過這一切都不關鄭淵的事。
他走到三樓,目光一一掠過那些之前與他有過傳音的女子。
“姳媤、姳婕、姳蘿、千流蘭、獨孤夜雪、司馬伶……”鄭淵心中默念著。
他略作躊躇,隨後心中馬上有了決斷,快步向最近的房間走去。
嘎吱一聲,這雅間的大門就被推開。
可房間裡麵的景象,卻讓鄭淵特意揚起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隻見這間屬於獨孤夜雪的房間裡,正有五六個三大五粗的壯漢正滿臉笑意,眼冒金光地看著他。
而為首者,正是之前在皇宮有過一麵之緣的獨孤業!
被鄭淵視為目標的獨孤夜雪則是與一名美婦人站在一起,滿麵嬌羞地看著門外來人。
“哈哈哈……龍夫子好眼光,我家夜雪確實當得起詩中讚語。”獨孤業得意的大笑,扯著嗓子喊道:“看來那日在殿上,是老夫錯怪你了……”
哐!
可還沒等他說完,大門便被無情的關上。
“這……這小子什麼意思……”
獨孤業和身後那些人呆立在了原地,半晌沒反應過來。
不明白龍傲天見了他們,為何像見鬼一樣……
“唉,都叫你們回避一下了!”那名美婦人看出問題所在,滿臉可惜之色。 而獨孤夜雪則是幾欲落淚,滿臉的委屈,忿忿不平地看著那幾個杵在門邊,三大五粗的壯漢。
…
“呼呼呼……嚇死我了!”
鄭淵身體僵硬,胸膛起伏,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他原本以為開門後,會見到一名嬌滴滴地妹子在等著,卻沒想到會是這麼幾個大漢……
其中的膈應可想而知!
“下一個!”
鄭淵又走了兩步,來到一個門前,做好心理準備後推門而入。
隻見入眼的是一名麵相陰柔的中年儒士。
“龍夫子,彆來無恙啊!”司馬儆露出一絲笑臉,打了聲招呼。
在其身後,正站著一位長相妖異,充滿魅惑氣息的少女。
這位少女見到鄭淵前來,便滿含期待地看著他。
“原來是相國,龍某唐突了!請勿怪罪!”鄭淵恭敬一禮。
“無妨無妨,夫子此番前來,不會是……”
司馬儆剛想說什麼,卻見龍傲天轉身就退出房間,之後還恭敬地將門帶上。
“這……這就走了?!”
司馬儆臉皮抽搐,顯得極為不可思議。
他本想和龍傲天聊幾句再走,卻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這麼不給麵子……
“爹,都叫你回避一下了!”司馬伶見情郎離去,不由惱怒道。
她本來都已經做好十足的準備,要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已經算計好了。
就是因為自己父親要在人家麵前裝一下威嚴……
誰曾想彆人不吃這一套!
“女兒啊,爹看這小子就是存心的……”司馬儆試圖狡辯。
可在司馬伶那充滿怨念的注視下,隻能悻悻閉嘴。
門外。
鄭淵略微頭疼地揉著腦門,隨後打起精神,繼續往下一道門走去。
“可彆再出什麼亂子了!”
他懷著忐忑不安地心情,推開了大門。
可門後的景象,卻是讓其血脈膨張,鼻血直竄。
隻見兩位容貌相近的絕色女子,以一個近乎勾引人犯罪的姿態,等待著他的到來。
“龍夫子,來喝一杯吧。”姳婕潔白的手揚起,指尖撚著酒杯,紅唇親張,用極為曖昧的語氣說道。
“還愣著乾啥,快來啊!”姳媤也紅著臉,一副欲拒還迎地姿態,朝著少年勾了勾手。
鄭淵眼睛發直,二女的著裝似乎是有意為之,打扮的極為暴露。
哪怕是站在門口,也能看到不少美妙風景。
“二位公主……”
鄭淵咬著牙,眼中閃過一絲意動。
姳媤與姳婕相互依偎著,促成一副極為曖昧的景象。
這一幕,不由讓他想起來月嬋月溪兩姐妹……
同時下半身莫名地竄出一絲邪火。
相比月嬋月溪兩姐妹的清純與羞澀,姳媤與姳婕更為火熱和大膽。
四女容貌都不相伯仲,可給鄭淵的體驗完全不一樣。
“陪她們喝上一杯吧!”
鄭淵抱著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原則,走了上去……
…
“這小子怎麼走來走去的?”
千流文闕看著三樓到處亂竄的龍傲天,不由皺眉。
這才多久,就已經走了兩三個房間了,而這些房間裡的人,他作為書院院長,自然是最清楚不過。
此子太過濫情,若要留在大炎,必須加以管束,否則放任不管必會成為難以處置的禍害。
眼見龍傲天走入了屬於姳媤、姳婕兩位公主的房間,千流文闕心中便是一喜。
一個女子留不住你,兩個女子總可以吧!
果不其然,龍傲天走入這個房間之後,便逗留了許久,並沒有像之前那樣立刻走出來。
“你小子就留在這個房間得了!”千流文闕鬆了口氣。
他還真怕龍傲天會把三樓的每個房間都禍害一遍,要是真那樣,他接下來的事還真不好辦。
如今這小子在房間停留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八成是被二位公主給拿下了。
所以千流文闕心頭的一塊巨石,也緩慢落地。
不過保險起見,他還是準備再看看,免得這龍傲天不按常理出牌,又搞出什麼幺蛾子。
此時,二樓與三樓的多數人皆是陸續走出,離開了書院大堂。
嘎吱!
就當千流文闕有所鬆懈之時,三樓又傳出了動靜。
隻見龍傲天滿臉通紅,他一邊擦拭著臉頰紅印,一邊關上門,快步向另一處房間走去。
“這是……”
千流文闕老眼大睜,心中不免叫苦連天。
因為龍傲天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