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太玄龍君一聲高喝,眾人齊刷刷地將目光挪向那個被稱為古夫子的少年。
如今世間的儒家先生不少,大儒亦是數百有餘,但傳說中的古夫子卻是人間罕有,數百年未見一人。
或許是德望品行已然超絕,所以古夫子少有在人前賣弄手段的時候,所以在眾人看來,眼前之人神秘無比。
古夫子能與道家的紫袍天師、佛門的在世佛陀齊名,相信手段絕對是高深莫測。
鄭淵在眾人的注視下一步邁出,出現在了龍淵禁地的比鬥區域。
“沒想到今日還能領教人族古夫子的手段……希望你彆輸的太過無趣了。”
仙茫龍子敖桑負手而立,漫不經心地看著麵前男子。
人族大儒的手段他早已經領教過,雖說玄妙難纏,但並不是沒有破解的方法,要不是礙於天道庇護,他費點力氣也能誅殺。
但比大儒更加厲害的古夫子,卻是令他極為期待後麵的表現。
“敖桑,久聞你修煉武道近乎成魔,手段殘暴,心性凶狠,常與神禾國的那些大倭人苟合在一起,虐殺百姓為樂,是不是有這種事?”鄭淵看見眼前之人,莫名想到了一些事跡。
“是有這麼回事,怎麼你也想替天行道?”敖桑毫不掩飾
的大方承認,眼中露出些許玩味。
“替天行道?不,你誤會了……神禾國的人,死多少我都不會在意。”鄭淵冷冷一笑:“但是你為何要擄走我天華百姓,當眾淩辱虐殺,甚至還烹煮了前去要人的朝廷命官和儒家先生?”
仙茫位於大陸北部,而神禾國這處彈丸小國,亦是在海上蝸居,所以仙茫水族常與神禾國的高層混在一起。
這麼多年來肆無忌憚,不知做出了多少傷天害理的苟且之事。
“哈哈哈……我敖桑做事從不予人解釋,不過看在你古夫子的麵上,我還是滿足你的好奇。”敖桑眼眸中閃過猩紅,嘴角露出獰笑:“因為這些讀書人的血肉……非常美味!”
“好,很好!”
鄭淵怒笑兩聲:“那就拿出你的真本事,出招吧!”
“我能聞到你血肉中的浩然道韻,簡直濃鬱的不像話,若是能嘗一口,定是人生一大快事!”
敖桑眼中露出些許遺憾,隨後手中拿出一把寒鐵鑄成的勾爪,化作一道黑光,消失在了原地。
“好快的速度!”
鄭淵目光一凝,嚴陣以待,然後伸指一點,將黑暗中的勾爪彈飛開來。
這柄勾爪品質極好,怕是一品兵器,若是給勾到,自己的浩然罡罩怕是會給割裂開來。
敖桑的修為已經是玄宮列陣,即便在這麼多參賽者中,也屬頂尖,他可不能因為大意,而輸了比試。
下一刻,鄭淵反手一轉,一把半尺長的毫筆出現在掌中,接著單手一招,一股磅礴的浩然道韻瞬間凝聚成液,混在毫尖,在虛空中寫出一個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聖儒賢法——浩然囚空域!”
這些被寫出的字,如同有了生命,霎時間變得數十丈之大。
隨後鄭淵執筆一點,這些字符一個閃爍,瞬間出現在了百丈之外,圍成了一個圈,如同一根根天柱般鎮守八方。
“給我出來!”鄭淵大喝。
隨著一聲令下,由他書寫而組成的八方天柱,發出絢爛的光芒,猶如幾麵鏡子相互反射照映。
倏!
整片海域空間的海水被儘皆消除,形成了一大片的真空區域。
下一刻,離鄭淵十丈處的地方,一個身影踉蹌出現。
“好神通!”
敖桑嘴角溢血,半邊身子像是被烈火燒焦,看起來狼狽不堪。
“你就這兩下子?”鄭淵麵露不屑。
“黃口小兒,居然敢大言不慚!”敖桑麵露怒色。
他身法被破,又或許是覺得偷襲無用,便打算以力破法。
簌!
九道烽火燃起,身側黑色霞雲朵朵,滔天的血氣彌漫開來,方圓十裡的海域被頃刻間染紅。
“殺!”
敖桑化作一道龍形長虹,一拳砸向麵前男子。
按照之前的規定,他隻要破了龍傲天的防禦,即可算贏。
故此,他也不打算再做試探,全力向其攻伐而去。
“聖儒賢法——破殺字!”
鄭淵提筆,在半空中寫下一個‘誅’字。
筆墨之形,可塑萬物!
筆鋒如刀,可斬天地!
這道字消隱無跡,隨後化作無數鋒利無比的刀光,斬向敖桑。
叮叮……
敖桑奮力抵擋,可這些刀光也還是破開他身上龍鱗化做的衣甲,將其血肉切割開來。
體驗到切膚之痛的敖桑凶性大起,不顧自身損傷,怒吼一聲後殺向眼前之人。
“受死!”
敖桑目露凶光,心中滿是殺意,現在的他已經殺紅了眼,縱使冒著被天地懲戒的風險,也要麵前男子付出代價。
帶著勢如破竹之威,兩道身影相互抵住。
已經有不少人預料到這一刻,古夫子的手段縱使玄妙,卻也不是真正的殺伐之術,以命相搏下定會出現破綻。
可出乎意料的事情卻發生了。
隻見敖桑的龍爪插入龍傲天的胸口,即將一擊致命時,龍傲天如春雪消退一般,融化成黑色的墨水,順著敖桑的手臂,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其中,令之動彈不得。
“聖儒賢法——天墨封印術!”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龍傲天居然安然無恙地,出現在龍淵禁地的另一側。
他口中振振有詞,指揮著黑墨蠕動。
顯然,剛才與敖桑對敵的隻是一具分身而已。
“這是失傳已久的聖儒之法!”
“七千六百年前,聖儒蒼悠自創的功法,此法奪天地造化,煉成之後,可掌一界儒道之運……”
“據說原稿《聖儒賢書》遭到天妒,已被道則焚毀,怎麼會被他習得?”
圍觀之人皆是見多識廣之人,可見到這一幕還是無不駭然。
而敖媗見到這一幕,嘴角卻是勾勒出一抹優美的弧線。
她麵露驕傲,雙手抱胸,修長的**輕輕抖動,顯得悠然自得。
“敖桑,你是服也不服?”
鄭淵手中毫筆揮動,加固著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