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淵本想在皇業庵留上幾日,可是白櫻櫻卻視他如洪水猛獸一般,強行將其驅趕走。
這也讓嫵媚一陣失落。
而鄭淵也是一步三回頭,心滿意足的離開了皇業庵。
禦書房。
回到皇宮的鄭淵,還在不斷回味昨日發生的美事。
初嘗禁果,確實是有種意猶未儘,欲罷不能的感覺。
特彆是像他這種血氣方剛的男兒,一旦嘗到了甜頭,自然是要玩個儘興。
“哎……過兩天再去吧。”鄭淵收斂心思。
他怕自己太過急色,惹得白姨不悅,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可就虧大了。
“陛下,丞相府的黃夫人求見。”月嬋急衝衝地跑了進來。
“額……”鄭淵愣了一下,隨後點頭道:“讓她進來吧。”
“是。”
很快,一名相貌雍容的女子快步走進。
“嶽母大人,您今日前來,是有何貴乾哪?”鄭淵笑嗬嗬地問道。
“陛下,臣妾有一事懇求。”黃蓧薇躬身一禮,接著又看了眼鄭淵,忽然發現眼前少年的氣色比之前好了許多。
精神抖擻,神采飛揚,整個人恍如脫胎換骨一般。
“何事?嶽母大人但說無妨。”鄭淵擺了擺手,笑嗬嗬道。
“這是陛下那日贈與小女的帝後之器,今日把它歸還陛下!”黃蓧薇說著,便拿出了一把充滿玄妙氣息的玉如意,放置於桌前。
“你這是……”鄭淵眉頭緊皺,。
“臣妾一家感謝陛下的垂憐,為保天華的江山社稷穩固,小女妗姒自願放棄皇後權柄,請陛下另立她人為後!”言罷,黃蓧薇跪下行了一個大禮。
“……”
鄭淵看著眼前下跪的女子,不由半晌無語。
“望陛下恩準!”黃蓧薇說完,又是一拜。
“哎……你們……你們怎麼就一定要違抗朕的意願?”鄭淵緊閉雙眼。
“陛下,請以社稷為重!”黃蓧薇沒有多說,隻是繼續如此行為。
而鄭淵則是負手而立,默然無語。
此時,門外又傳來一陣腳步聲。
“陛下,太師府的周夫人也來了!”月嬋先是看了眼黃蓧薇,然後緩緩說道。
黃蓧薇聞言,則是微微一怔,麵色有些不自在。
“黃姨,您看是否要先回避一下?”鄭淵笑著問道。
“這……好吧。”
黃蓧薇略一猶豫,便答應了下來,她剛想走入大殿左側的屏風後,卻被鄭淵叫住。
“黃姨,此物您先保管一下。”
鄭淵指了指那把象征著皇後權利的玉如意。
黃蓧薇顯得有些躊躇,但見鄭淵眼神堅定,便拿起玉如意,向殿左側的屏風後走去。
“臣妾聞氏,拜見陛下!”周芙音手中拿著一個木盒,入殿見到鄭淵便行參拜之禮。
“周姨來此何事?”鄭淵眼睛一眯,也不說客套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陛下,為了天華的社稷安危,我女兒幽蝶自願放棄皇後權柄,請陛下另立她人為後!”周芙音將木盒打開,顯露出裡麵的鳳袍,然後恭敬一拜。
“嗬嗬……”鄭淵乾笑一聲,隨後將目光瞥向大殿左側的屏風。
“請陛下恩準!”周芙音再次一拜。
可還未等鄭淵再說什麼,門外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
隻見月嬋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說道:“陛下,國公府的秦夫人前來拜訪!”
“知道了,把人請進來吧。”
鄭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指向大殿右側的屏風,似笑非笑地看著周芙音道:“周姨,您看是否要先回避一下?”
“是!”
周芙音看了眼木盒,不用鄭淵說,很自覺地就將東西抱起,走入大殿右側的屏風。
很快,又是一美婦人走了進來。
“秦姨,您來此是有何貴乾?”還不等來人行禮,鄭淵便笑嘻嘻問道。
“陛下,這是您昨日送給小女的鳳冠,今日臣妾將它送還於您。”秦娩恭敬一拜,說道:“為了天華的江山社稷,小女自願放棄皇後權柄,請陛下另立她人為後!”
“哈哈哈……”鄭淵再也忍不住,仰天長笑,狀態如瘋似癲,惹人驚懼。
“陛下,您……”秦娩麵色一變,不明所以。
“你們一個個都把朕的話,當耳旁風是嗎?”鄭淵一拍桌案,大聲怒斥。
“陛下,您誤會了……”秦娩被嚇得一顫,花容失色。
“誤會什麼?朕給出的東西,是你們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嗎?”鄭淵麵容不善,冷冷嗬斥。
“我們?”秦娩露出一個莫名其妙的表情。
“對,就是你們!”
鄭淵看向兩側屏風,冷冷道:“都給朕出來!”
隨著他話音落下,兩道身影緩緩從屏風後走出。
“蓧薇、芙音!”
秦娩看著二人手中的東西,頓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陛下……請勿動怒。”
周芙音和黃蓧薇相視一眼,便走到鄭淵跟前請罪。
“整日江山社稷,江山社稷……整個天華就你們會顧全大局,就朕不諳世事,一意孤行是嗎?”鄭淵怒道。
此刻的他身上彌漫著一股無形的皇道帝氣,即便沒有刻意針對,也讓麵前的幾人如芒在背。
“陛下,臣妾等人不是這個意思……”
三位貴婦人皆是大驚失色。
即便身為長輩,也在鄭淵的威壓麵前喘不過氣來。
“好好,你們既然想忤逆朕的意願……那好,你們讓太師丞相國公三人辭官回家,朕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如你們的願,再立新後!”鄭淵滿臉肅容,嚴聲說道。
“陛下……”
聞言,三女皆是冷汗直流。
“朕意已決,誰都改變不了,你們也休要再提!”
幾人畢竟是長輩,鄭淵不想讓幾人太過難堪,於是語氣稍有緩和的說道:“三位姨母,拿著你們的東西,都回去吧!”
“這……”
周芙音、黃蓧薇、秦娩三人麵麵相覷,最後隻能拿著東西,起身告退。
“麻煩轉告太師丞相國公,他們所慮之事,朕絕不會犯!”鄭淵冷冷道。
“是。”
三人一禮,便齊齊向後退去。
“哎……”
在三人走後,鄭淵像是被抽空力氣,一屁股倒在了椅子上。
可他屁股還沒坐穩,門外就又傳來腳步聲。
“陛下,禮部尚書楊昭絕食在家……”
月嬋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