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有人?”
鄭淵冷笑一聲,頗為不屑道:“不知足下的身後之人是何來頭,居然敢在此地如此蠻橫無理!”
他神態自若,氣質軒昂,衣著華麗,與慕容花姻宛如一對璧人。
雖然二人都將真顏掩蓋,在其他人看來,二人可單從氣質來看,顯然是來頭不小。
不過縱使這樣,幾個粗漢也沒放在心上,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在此地他們誰也不怕!
“灑家不怕告訴你,我家員外在這寶山縣的地位,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從他口中說的話,那和縣太爺也差不了多少。”持刀野漢冷冷一笑:“勸你們莫要多管閒事,否則本大爺管殺不管埋!”
他的刀在鄭淵身前擺弄,舞的極有分寸,沒傷人半點,卻都是擦身而過,讓人心驚膽戰。
顯然在沒有搞清楚對方身份前,他也不敢隨意出手。
“說來說去,閣下還是不敢說出你口中那靠山!”麵對威脅,鄭淵神態自若,眼皮都沒眨一下。
“有何不敢,咱家老爺姓郭,是十裡八村出了名的土財主,此縣的酒樓、客棧、田地,有七成都是我家老爺的,要是惹怒了我們,可有你們的好果子吃!”持刀野漢做出一副惡狠狠地架勢。
這時,連之前那做買賣的老漢也站出輕輕說道:“這位後生,您若是不做買賣,就速速離去吧,以免惹禍上身。”
“郭員外……”
鄭淵神情滿是不屑,於是說道:“若是自願,那本公子自然無話可說,可你們強買強賣,那就怪不得彆人了。”
“小子,你想如何?”持刀野漢有恃無恐,含著笑意問道。
“報官!”
鄭淵嚴聲說道:“你可敢與我去官府走上一遭?”
縱使此人聲稱,這所謂的郭員外在此縣的話堪比縣太爺,但他還真不信此人真敢明目張膽的違反天華律令!
果不其然,當這幾名野漢聽到鄭淵還敢報官時,立刻就顯得有些畏縮。
“你小子,給臉不要臉是吧!”持刀野漢大怒,氣勢洶洶地舞刀向前。
不過他再怎麼掩飾,也隱藏不了那股外厲內荏的意味。
“一群混賬東西,怎麼說話的!”
鄭淵還沒說話,他身後的慕容花姻卻是看不下去了。
朵朵桃色花瓣落下,強烈的威壓從慕容花姻身上蕩漾開來,那幾名野漢肩上猶如扛了千斤重擔,直接跪伏下來。
“姑娘……姑娘饒命,小的們再也不敢了!”
幾人汗流浹背,知道惹了不該惹的人,立馬頭如搗蒜般連連求饒。
但慕容花姻不為所動,那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幾人,美眸中含著強烈殺氣。
鄭淵略有詫異地看了眼她,即便這股威壓沒有針對他,但還是能感覺到慕容花姻的修為境界,至少達到了吐霞召雲的境界。
這一點,當初可是不曾察覺……
看來慕容花姻除了體型和脾氣以外,居然連修為都有很大的變化。
“罷了罷了,放他們走吧。”他擺了擺手,示意慕容花姻不要下殺手。
“滾!”
慕容花姻甩袖撫手,將幾人向後拋飛十餘丈遠。
“多謝仙子不殺之恩!”
幾個野漢如蒙大赦,倒地再起後連忙向彆處跑去,邊跑還邊向後看,似乎想記住二人的樣貌。
“二位,你們可闖了大禍了!”那老漢見幾人狼狽逃走,立馬上前叫道。
“大禍?老丈放心,天塌下來,我們都能頂著!”慕容花姻淡淡一笑。
“二位莫要大話,那郭某林郭員外可不是一般人,此人睚眥必報,心腸狠辣,雁過拔毛,要是知道手下人被欺負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老漢無奈一歎:“怕是老朽都要被連累啊!”
“居然如此張狂,那此地縣官為何不加以管束?”鄭淵奇怪道。
“公子莫要問我,老朽隻是個山野村夫,哪會知道這些官老爺是怎麼想的。”老漢擺了擺手:“二位還是快快離去吧!”
鄭淵與慕容花姻相視一眼,便向鎮外走去。
一路上鄭淵心思沉重,沒有說一句話。
“陛下,您現在是想去哪?”慕容花姻問道。
“去縣裡找縣太爺!”鄭淵冷冷一哼。
要是此地縣官給不出個好的解釋,他會毫不猶豫地將此地官員全部清洗一遍。
…
寶山縣。
由於臨近京都,此地人流甚廣,較為富庶。
一處縣衙門口,一對麵容俊美的男女大搖大擺地向裡走進。
“來者何人!”
門口的衙役將二人攔住。
“讓你們縣太爺出來,就說柱國公府來人!”慕容花姻也不廢話,直接扔出一枚令牌。
“柱國公府!”
衙役手忙腳亂的接過令牌,看清上麵的字後大驚失色,連忙向裡麵跑去。
過了一會。
一名年紀約為六十多歲的瘦老頭,穿著略顯寬大的官袍,急匆匆地跑了出來。
“下官宋世傑,敢問兩位是國公府的什麼人,來此地有何貴乾?”瘦老頭恭敬問道。
“宋大人,你可當的一場好官啊!”鄭淵麵容深沉。
“公子此言何意?是下官哪裡做的不好了嗎?”宋世傑一聽語氣,就知是來興師問罪的,於是連忙問道。
“千童鎮那麼多買賣稚童的事,你是知還是不知道?”鄭淵嚴聲問道。
“此事本官自然知曉。”
宋世傑皺眉,繼而道:“不過本縣稅收不高,隻能勉強維持縣裡的基本開銷,可養不起那麼多稚童。”
“稅收不高?此地臨近京都,人流如此繁盛,稅收又怎會不高?”鄭淵冷哼道。
“公子有所不知,此地的產業大多都是本縣財主郭員外的名下,由於此人身份特殊,縣裡的稅可收不到他的頭上。”宋世傑無奈道。
“此人身份如何特殊,居然能立於朝廷規則之外?”慕容花姻大感意外。
“二位可曾聽聞過大羅山道主?”宋世傑朝西麵不知多少裡外的高山指了指。
“大羅山道主……當然知道,此事與他何乾?”鄭淵沉聲道。
“各位知道便好。”
宋世傑鬆了口氣,繼而說道:“這郭員外,正是大羅山道主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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