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燕剛一上台,就聽到一聲呼喊。
“古韻酒樓的呂翦呂公子,為柳玉燕姑娘撒下銀花!”
隨著話音落下。
數百片銀箔雕刻成的花瓣從天空落下,撒在了柳玉燕的前方。
這些銀花撒一次需要五百兩,其中的兩成銀子就是銀箔的成本。這些撒落地麵的銀箔會作為彩頭,被現場的觀眾拿走,剩下的則是主辦方與上場姑娘均分。
“呂郎!”柳玉燕心頭一酸,回眸朝古韻酒樓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大步邁向前方開始了表演。
哪知這時,又有一聲高喝響起。
“雲宵酒樓的趙元趙公子,為柳玉燕姑娘撒下金花!!”
下一刻,無數的金色花瓣從空中落下。
“趙元?”柳玉燕的目光向另一方看去,隻見一個油頭粉麵的年輕公子正向他露出討好的笑容。
這趙元已經向她家裡提親,而且她爹也有些意動,若是這次豔會柳玉燕到不了第三輪,她可能就真的要委身於這個二世祖了。
“這家夥……”呂翦看到趙元就氣不打一處來。
見其撒出金花,將他的風頭蓋過,更是氣結。
他身上剩餘的金銀,確實還夠撒一次金花,不過這是要留到第三輪用的。
可現在呂翦卻怒上心頭,有些管不了這麼多,他探出窗外,欲要撒出金花找回場子再說。
可這時,古玉堂卻出麵阻止了他:“呂兄稍安勿躁,讓我這個做兄弟的,也出一份力吧。”
接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張金票,走到窗台前,向外扔出,落到了負責撒花的人手上。
“古韻酒樓的古玉堂古公子,為柳玉燕姑娘撒下金花!”
片刻之後,場中響起了一聲呼喊。
下一刻,不少人的目光向這方雅間看來。
這其中就有薛師師充滿調笑和柳玉燕感激的目光。
古玉堂這次出手算是為呂翦解圍。
因為若單單隻有呂翦、趙元二人撒花,那柳玉燕就相當於是兩人爭風吃醋,以呂翦失敗告終。
可有了他的乾預,那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僅僅變成了金主因為欣賞而闊綽出手。
“呀,小弟這次走的匆忙,身上沒有帶什麼錢財,二位莫怪。”鄭淵也本想出手意思意思,奈何囊中羞澀,有心無力。
“無妨無妨,有三人撒花,柳姑娘本輪定能晉級。”古玉堂如此說道。
呂翦也擺擺手,表示無礙。
見狀鄭淵心中一寬,打消了用另一個身份幫忙的想法。
柳玉燕的表演結束,而這次的評判席上卻隻有薛師師一人舉牌。
但柳玉燕先後撒了兩金一銀一銅,所以最後的得分是:三十一分。
這個分數在已經上場的人中,已經算是前列了。
所以三人都是一臉輕鬆的模樣。
“來喝酒!”鄭淵舉杯時。
窗外又傳來一陣激烈的喧鬨。
這次與之前不同,似乎極為熱烈,還有人高聲嘶吼。
幾人望眼一看,本次上台之人,居然是京都‘五樓三閣一瓊台’的花魁之一!
此女名為詩媛,出自落月樓,剛一出場就有數人撒下銀銅之花迎接,論場麵算是目前最大的人了。
身為第一個出場的花魁,詩媛表現極好,贏得滿堂喝彩。
最後得居然以四金一玉三評判的成績,拿到了總分‘七十五’這個目前最高的分數。
接下來上場的大多也是風月之地的花魁,論成績幾乎都是相差無幾。
“下一位上場的姑娘是——蒔香閣的清玉仙!”
呼!
現場頓時一片沸騰。
相比於之前的女子,清玉仙顯然是目前最受歡迎的。
人還未上,半空中就飄起了金箔花瓣。
“雲宵酒樓的錢公子送出金花……”
“蒼宿驛館的陸公子送……”
“……”
一連五聲,都是金雨落下。
而清玉仙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臉上看起來並沒有多高興,反而莫名有些許的失落。
“傲天,這清玉仙可是單獨與你見過一麵的,你難道就沒什麼表示嗎?”古玉堂哈哈一笑。
“龍某與她並無任何瓜葛,何況身無分文,如何撒得起這金花雨?”鄭淵嗬嗬一笑,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
“賢弟可是夫子之身,哪怕是最為普通的銅花雨,也勝過彆人的金玉之花!”呂翦心情頗好,也上來打趣道。
“就是,我這還剩些銀子,撒個銅花還是足夠的,賢弟快快拿去!”古玉堂倉促道。
“不可不可,這容易讓人誤會了……”鄭淵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才子配佳人,誤會就誤會!”
“人不風流枉少年,龍兄弟來都來了,要隻是坐著看戲,豈不是無趣?”
二人一唱一和,說的鄭淵啞口無言。
說實在,其實他也有些期待這清玉仙會作何反應,於是接過銀錢,向窗外走去。
“古韻酒樓的龍傲天龍夫子,為清玉仙姑娘撒下銅花!”
一聲激昂的聲音響起。
而現場人卻都是為之一愣。
“銅花?這還真好意思送的出手!”
“給玉仙姑娘送的花哪個不是銀花起步!”
這是大多數人的第一想法。
但馬上又有人反應過來,剛剛那送花的人是誰?
龍傲天!龍夫子!
是前段時間文會連奪四魁,說出‘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犯我天華者,雖遠必誅’,著寫出水調歌頭,三字聖經引得諸聖顯化的那位龍傲天?!!!
這等人物居然也會親自送禮?!
難道是這位少年夫子看上了清玉仙?
又或是一時興起,隨手一送?
無數人猜測紛紜。
因為在他們看來,二者的身份簡直天差地彆,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
“玉仙謝過夫子!”清玉仙嫣然一笑,蹲身一福,盛容之美豔,令台下一大片人為之癡迷。
鄭淵靠在窗戶,嘴角微微一笑,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他怎麼會送清玉仙花禮?!”
虞千鳳看著眼前的一幕,頓時有些難以置信。
“送就送了,隻是銅花而已,又有什麼關係,能代表什麼。”諸葛妗姒瞥了一眼,頓感無語。
她不明白自己這個姐妹是著了什麼**湯。
明明那麼聰慧的一個人,卻像個怨婦一樣傻裡傻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