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選不出好壞,乾脆就全納入後宮?!
白櫻櫻的話如一道晴天霹靂,讓鄭淵呆愣在原地。
這還真是未曾設想過的道路!
不過……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一下子納三女入後宮,他又不是那種貪圖美色的人,先不說身體吃不吃的消,怕是消息出現的那一刻起,整個天下都要為之沸騰了。
守孝期剛過,就迫不及待把京都三位才顏絕世的女天驕納為妃。
他都不敢想日後史官會如何記載此事:
【聖慶三年,少帝淵,父喪剛過即納三美為妃,此後夜夜笙歌,荒淫無度,無心國事……】
“嗚~~”
想到這,鄭淵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跟天華諸多大臣一樣,他是個極為好麵子和名節的人,這一點即便身為皇帝也不能免俗。
雖然沒人敢在他麵前指指點點,但日後史書可是會明明白白的記載此事。
他鄭淵可是注定名垂青史的人物,這個可大可小的汙點,還是得慎重對待。
否則,保不準後人在翻看千秋史書的時候,會怎麼議論他。
“哇,夜禦三女,還個個絕色……”
“我願稱帝‘淵’為天華古來‘最強’之君!”
“大丈夫當如是也!”
那些悶騷文士,也就會這麼酸……
吔?!
等等!!
鄭淵突然發現也沒什麼不好的,仔細一想,甚至還有點小激動!
“小淵子,是不是很心動啊?”
看鄭淵失神入迷,白櫻櫻笑著將臉貼近,在相隔隻半寸不到的距離停下,近到連對方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白櫻櫻身上散出的幽香非常好聞,加上那時隱時現的暖熱體溫,更是讓鄭淵口乾舌燥,百爪撓心。
為掩飾尷尬,他輕咳一聲:“咳,白姨,此事怕是不大可能吧。”
“為何不能?你現在可是天華之君,世間無數女子無不對你傾慕,更彆說你小子還生得這副好皮相。”白櫻櫻伸出玉指,在少年的下巴上輕輕一勾,仔細打量這副年輕的麵孔。
這令人驚掉下巴的一幕,放眼整個天下,也就她敢這麼做了。
“此三女怕是個個心高氣傲,先不說她們自己的意願如何,怕是太師丞相國公他們也不會同意吧……”鄭淵搖頭笑道。
“這你就錯了,他們嘴上不說,其實心裡都是希望自己的人被納入後宮,立為皇後的。”白櫻櫻玉指點在鄭淵腦門上:“他們本就位極人臣,哪還不會想更進一步?若是自家女子被當選皇後,以後誕下的子嗣就會被立為太子,而他們家族的地位也會因此固若金湯。”
“他們三位可不是這種唯利是圖的人……”鄭淵否認道。
白櫻櫻苦笑一歎:“他們就算再清高,再了不起,也總要為後人謀條出路吧。”
“理是這麼個理。”鄭淵愕然,隨後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你若隻娶一人,另外兩人嘴上不說,心裡肯定也會生出些許不快。索性全部娶來,形成三足鼎立之勢,相互製衡,這才是帝王之道!”白櫻櫻淡淡一笑:“你先封她們為皇妃,至於立誰當皇後……就看你小子自己的意願了。”
她話音剛落,鄭淵眼前就出現了一行金字。
【契機已現:立後納妃!】
【將身懷天命的聞幽蝶、諸葛妗姒和慕容花姻其中一人或全部納入後宮,封為後或妃,可使‘天運’提升至‘熒紅’,盈,品階。若三女亦是情投意合之人,則‘天運’提升至‘紫金’品階!】
我靠!
天運任務居然升級了!
而且任務獎勵和難度都有大幅度的提升……
還有……這身懷天命又是什麼意思?
我鄭淵堂堂一國之君難道還不算主角?
還是我的主角光環要被三個女人給分走了?
危機感籠罩,鄭淵原本還算淡然的心態一下子就急躁了起來。
白櫻櫻見鄭淵陷入沉思,也沒急著催促。
她蓮步輕邁向前走去,出了竹林後在山坡處,一塊嵌在山體的巨石上坐下。
落日餘暉,殘陽似火。
白櫻櫻雙手杵著下巴,看著天邊的雲霞怔怔出神,不知不覺間眼眸都有些癡了。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
鄭淵從竹林走出,來到白櫻櫻身旁緩緩坐下。
“以前你母後還在的時候,經常來這陪我看日落……”
白櫻櫻麵露追憶,螓首依偎在鄭淵肩膀上:“就像這樣。”
鄭淵身體微微一僵,但很快恢複正常:“是啊,我娘去世這麼多年,白姨你應該過得應該很孤獨吧。”
白櫻櫻久居皇業庵,基本算是足不出戶,鄭淵知道的人中,也就母親和白櫻櫻相交莫逆,少了這麼個知己好友,她人生肯定會缺失不少色彩。
“壞小子,知道白姨日子過的無趣,還不經常來看我。”白櫻櫻如水眼眸微微上翻,像是小女人撒嬌,又擰了一下鄭淵的臉蛋。
“以後會常來的。”鄭淵保證道。
白櫻櫻信了,露出一個燦爛迷人至極的笑容,她伸出雙手緊緊抱著鄭淵。
“陪白姨看會落日再回去吧。”
“好。”
啾!
一束煙花衝天而起,在半空中炸開後散出漫天彩圖。
遠處宮城張燈結彩,家家都掛著大紅燈籠,大街上人來人往,熱鬨非凡。
山坡上的二人依偎著,指著天上星辰,相互述說著什麼。
這一幕,
唯美。
…
…
回到皇宮時,已是深夜。
禦息宮。
替鄭淵更衣的月嬋小聲問道:“陛下,皇業庵做的東西太素,不頂餓,等會可要吃點東西填肚子?”
“不用了,朕不想吃東西。”鄭淵搖搖頭。
一陣寒意逼人的冷風從窗外吹過,穿過錦絲屏風,打在幾人身上,讓剛剛脫下外衣的鄭淵不禁打了個哆嗦。
“陛下恕罪,奴婢這就去把門關了。”
月溪告罪一聲,立馬小跑過去把窗戶關好。
“陛下,可要換一床厚點的被褥?”月嬋走到龍床邊,開口問道。
床上的被褥其實很保暖,如果在身上裹上一層,即使深處冰天雪地,也不會到寒意。
不過一開始鑽進被窩的時候,確實是很冷。
鄭淵心念一動,指著床榻,突然開口道:“月溪,你給朕躺床上去。”
“啊!?”
月溪美眸大睜,小嘴張成o型,一手緊攥衣裙,一手捂著嘴巴,神色帶著羞澀和激動,愣在原地半天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