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
從傳送門裡走出，環顧左右後，柳清夢眼裡滿是警惕。
她此刻身處幽閉的密室當中，中央擺放著一張剔透的白玉床。
麵前的白玉此刻正向外散發著寒氣，肉眼可見的霧氣將她的腳踝淹沒。
此刻環視左右，四周的空間徹底封死無法出去。
她孤身一人被囚禁在此處，一身實力被壓製到玄關九重的程度，可謂是生涯實力最低點。
唰——
在她沉思時，寒玉床上突兀出現風姿出塵，容貌絕世的美貌女子。
此刻對方正愉悅地眯起眼睛看著柳清夢：“不錯，你通過了我瑩寒真君的考驗，可以繼承我的衣缽。”
“前輩便是，六轉真君？”柳清夢疑惑道。
“不錯，隻是隻現存一縷幽魂而已，已無複生希望，隻待能夠將一身衣缽傳世。”
真君臉上浮現出一絲欣慰道：“你我同為女性，且在外界武道凋敝的情況下走到如今，已是合用的人選。”
繼承六轉的衣缽？
麵對真君拋來的橄欖枝，哪怕是柳清夢的心也砰砰直跳。
整個劫劍山曆史上從未有六轉登頂，或許她能成為那第一個？
但猶豫之後，柳清夢還是道：“真君，其他人此刻何在，我身邊那後輩，天資絕世，遠勝於吾，或許更適合繼承真君衣缽，悉心栽培未來七轉八轉也非妄想，或能於時光長河中救真君於水火。”
“你是說那一轉的小輩嗎？”真君冷聲道：“其他人都已經被我傳送出秘境，他人自有各自緣法，我的衣缽隻傳給女人。”
“隻有女人才能幫扶女人，那些男人有什麼資格繼承我的衣缽。”
說話間，瑩寒的手中已經捏了一枚華光透亮的紅色丹藥道：
“這是破鏡丹，天歡老祖昔年以色證道，肆意擄掠女性武者以圖五轉。”
“本座在對方突破之際擒拿，並將全部心靈之光凝聚為此丹，可以百分百助你突破五轉境界。”
“不過那合歡功法旺盛，吞服以後需要鎮壓體內欲念，突破時輔佐寒玉床的寒氣便可壓下心中雜念。”
“吞服下以後，便就此突破，待過幾年境界穩固以後，以五轉之境，女性之尊一掃六合統治諸國，建立大女子帝國，方才顯我性威風。”
瑩寒眼神狂熱，讓柳清夢心中無語：‘看來真君或許是一個極端的女拳主義者，不過以真君的實力，也足以支持她的念想。’
下一刻，瑩寒捏著五轉的破鏡丹遞到柳清夢麵前道：“速速吞服後突破境界吧。”
遲疑地看著麵前猩紅色的丹藥，鼻尖感覺隱隱有異香傳來：“真君，這是否太著急了。”
“怎麼，信不過我？”瑩寒淺淺一笑道：“哪怕殘留一絲魂魄，但本座若有歹意，你區區一個四轉也無法反抗不是？”
下一瞬，柳清夢隻覺得身軀不受自己操控，抬手接過了麵前的破鏡丹。
身處絕對封閉的密室當中，柳清夢知道不突破五轉恐怕是無法出去了。
隻能輕歎一聲道：“多謝真君賜丹。”
語罷，柳清夢坐上寒玉床，立時感覺靈台一陣清明。
心中感慨果然是穩固心神的至寶的同時，一口將手中丹藥吞服下去。
待到柳清夢吞服的同時，瑩寒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
……
秘境深處，瑩寒看著方燦此刻心神不動不搖的模樣，心中便升起無名之火。
“你知道嗎？對你的能力，我非常嫉妒，簡直嫉妒到發瘋。”瑩寒語氣幽幽地說著。
“你簡直就是天生屹立於萬物頂端的君王，彆人苦苦求索的境界對你來說隻是人生路上的一絲風景。”
“多少人為了武道走向極端，拋妻棄子輕裝上陣卻倒在山腳。”
“而你這個異類竟然妄圖背負著道德的巨石屹立在山頂，這本身就是最大的傲慢。”
“那又如何？”方燦施展平淡道：“反正我有這個能力，不是嗎？”
“你否極泰來，你清高！”瑩寒冷笑道：“真是看到你們這種掛狗就生氣。”
“不像我，出生貧寒，母親是當時十裡八鄉有名的美人，卻與一個爛賭鬼私奔生下了我。”
瑩寒語氣幽幽，突然講起了自己的經曆。
“年少時我就不明白，為什麼那些有錢人的子嗣錦衣玉食，而我連基本的溫飽都做不到。”
“明明不管是智商、相貌那些人都比不上我，我卻反而被他們欺負。”
“終於有一天，我突然醒悟了，我之所以怎麼窮怎麼慘，那並不是我的問題，而是大環境不好。”
“我和其他人唯一的區彆就是血緣，那些人活的好並不是他們優秀，而是他們有一個富爸爸。”
“如果當初屮我媽的是一個富爸爸，而不是現在的爛賭鬼，那我也可以錦衣玉食，我也可以練武！”
方燦：……
瑩寒：“自那之後我就明白一個道理，既然改變不了自己，那就去改變大環境。”
方燦神情一愣：‘等等，是不是不太對？’
“那些男人都一個樣，隻要有美色，勾勾手就可以俘獲一大堆，到時候金錢還不是滾滾而來。”
“在這種情況下，你覺得我會怎麼做？”瑩寒問道。
“所以……你準備出賣女色？”方燦詢問道。
“這怎麼可能，我隻是把我媽賣了一個好價錢而已。”
瑩寒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道：
“在我的努力撮合下，成功讓西門家的富少和我母親好上了，在西門富少與貧民少婦的階級碰撞下，我的身價自然也水漲船高。”
方燦臉色變得吃驚，愕然地看著麵前絕美的少女，你就是這麼改變大環境的？
“有什麼不對嗎？”瑩寒輕笑道：“我媽很高興，富少很高興，我也很高興，至於我爹在訛了一筆以後也很高興。”
“在我的努力下，通過對女人的再分配，大環境就這麼被我給搞好了，沒有任何人受傷，我也有了練武的資格。”
“對了，你腦中那個素心齋的前身，合歡宗就是我建立的。”瑩寒在方燦愕然的目光當中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