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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6章跨年夜
果然表妹一聽見柳舒窈的回答，眼睛都在放光。
“什麼什麼！”
“我姐條件這麼好，是什麼人中之龍還需要你主動追？”
“很優秀啊！”
柳舒窈一提起向燃嘴角就彎彎的。
“呦呦呦，就這麼喜歡啊！”
他們家的家風是比較重學術性質的，所以聊天也基本都是發文章，說工作的那些事兒。
於是向燃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柳舒窈聊了會兒天，
時間也就過得挺快的。
“冷的話就放在我的口袋裡！”
車裡確實暖和很多，
好好好！
日子就應該這麼過！
“可以去嗎？”
“哎呦，我今年終於聽到個好消息！”
“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不過雖然學術是沒有止境的，但是媳婦兒是有的。男人嘛，事業什麼時候搞都可以，咱們家的孩子我都放心的很，但是戀愛不能不談啊！”
“不然你看看你大哥和二哥！真完蛋！”
窈窈：【不過今年有男朋友啦，還是幸運滿滿！】
“先坐！”
“你投的什麼，投的幾區我不想聽！我們家不缺發論文的，也不缺博士！”
“沒有太合適的。”
柳舒窈麵上更加歡喜，
嘟了嘟嘴巴，“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啊！”
“嗯~”
十、九、八，時間漸行漸近，而廣場上的喧囂也在這倒計時的節奏中不斷升騰。
向燃：【我在小區門口，保安大哥不讓進。】
向燃和柳舒窈也加入了這場倒計時的盛宴。
拿著根拐杖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孫子們，
“那伱呢？”
倒計時的數字在巨大的屏幕上悄然顯示，
數值一秒秒減少，每一聲鐘鳴都伴隨著煙花的絢爛。
天色已晚，寒風嗖嗖地吹過窗外，星空在夜幕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家家戶戶的燈籠在這辭舊迎新的夜晚裡搖曳生輝，為年夜飯增添了一份溫馨的氛圍。
向燃：【吃飯了嗎？】
“頂多就是自己在家裡院子隨便放放吧，那種很大很漂亮的應該看不到了。”
在巨大的歡呼聲中，
窈窈：【有點點想你呢~】
柳舒窈一雙杏眼在煙火裡格外的明亮，眨巴眨巴的看著男朋友，
嘟囔了一句：
“說出來就不靈了！”
向燃靠在車門上等著女朋友，
柳舒窈出來得急，圍巾也沒帶，衣服拉鏈都沒拉好。
向燃：【我們也差不多。】
“還有半個小時就零點跨年了！”
曖昧的氛圍融入了冬夜潮濕的溫度，仿佛在柔軟的唇瓣上播撒無聲的誘惑。
有不少人也在雙手合十，柳舒窈有樣學樣，
這兩個字聽得向老爺子直皺眉，手捂在心臟上半天都不拿下來，怨聲載道的。
柳舒窈爺爺家的安保還是很嚴格的，登記也進不去，還得向業主打電話。
當最後的數字變為一，整個廣場陷入了一片歡呼聲中。
於是本來是想吃瓜的表妹，一下變成了被秀恩愛的單身狗
咦！
這橘子怎麼不甜了！
有點酸！
相比較柳舒窈家這邊鬨哄哄的，向燃爺爺家就安靜很多。
說著還把手機遞給了柳舒窈。
本來他家親戚就不多，向燃也就兩個哥哥。
“那想去看嘛？”
煙花在這一刻達到巔峰，如同千百顆繁星同時爆發，將夜空點亮。
“我就問問，這電影院是絆你腿了，還是蒙你眼了，人就進不去是吧！”
“他很好啊~”
煙火的絢爛光芒投射在周圍建築上，瞬間將街道裝點得如夢如幻。
向燃應了聲，然後又問道，
“你爺爺家這邊有煙花嗎？”
拿著拐杖在地上“咣咣”敲了兩下。
向燃笑了笑，對這種幼稚行為不予置評，但還是問出了口：
“你許了什麼願望？”
向燃隻好趕緊交代。
柳舒窈有點心動，本來以為兩個人能見麵就已經很驚喜了，然後現在還可以一起跨年看煙花，又是浪漫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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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唄！”
“你們自己玩吧，我到時間該去找老王頭下棋去了！”
於是沒辦法，向燃隻能把車子停在了小區門口，然後給柳舒窈發了信息，
向燃：【位置】
“所以沒有人問一下我的sci麼？”
向燃攏了攏柳舒窈的外套，帶著人回了車上。
這波屬實是賣慘了！
向老爺子臉上的表情喜悅了不少，顯然是為自家孩子們的婚姻大事操碎了心。
迎著路燈跑過來的時候，直接被男朋友抱了個滿懷。
“好了好了，我不想聽什麼論文初稿怎麼樣了！研究進度什麼情況！”
“離這裡不太遠，半個小時過去時間差不多了。”
窈窈：【就是等零點跨年唄！】
反而是被那炮聲勾的心癢癢，
最後看了眼手機上的信息，
“你們真是讓我下樓打牌的時候都抬不起頭來！”
一路數落過來，向老爺子都有點累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地方，向燃又開始擔心女朋友穿的暖不暖和，畢竟還要等一會兒才能看上，看著柳舒窈出來都沒有戴圍巾，向燃皺了皺眉頭。
大哥跟了一句，然後扶了下眼鏡框，拉著向燃說要看看他的遊戲。
琢磨了會兒，
跑去跟爺爺說了聲。
“談吧談吧！好好談！”
“什麼？”
跨年事小，陪女朋友事大！
搞定了爺爺，又跟林老師說了聲，
向燃就這麼跑了，
等向宗雲反應過來的時候，
他就知道自己的車鑰匙又不見了！
“咳咳~”
柳舒窈掏出手機來看著，
“有女朋友了？”
“都27了！自己上點兒心！”
現在倒是不鬨挺了，可是看著老大不小的孩子們連個戀愛都不談，
每年回家都是光禿禿的三根杆子，
向老爺子一聽孫子要去找女朋友，立馬擺了擺手就讓人走了，
“去吧去吧！”
每次一到這種時刻，向燃的大哥就沒由來的後背一涼，但是得硬著頭皮上，
“爺爺，您也知道我在研究院上班，裡外裡就認識那麼些人，圈子小的可憐。”
桌上鋪著紅紅的年桌布，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年菜。
向燃開車往柳舒窈爺爺家的方向走，眼前的馬路上洋溢著濃厚的過年氛圍。
七、六、五，每一秒的流逝都如同心跳，讓人的期待和激動不斷攀升。
“爺爺，我有女朋友的。”
窈窈：【？？？】
二哥攤了攤手，一副無奈的表情。
窈窈：【我們也馬上吃飯了！】
“上車嗎？外麵挺冷的。”
“哎呦，好好好，還是個藝術家！”
“嗯嗯。”
“我們家這一個個真是要氣死我呦！”
“我就想問問，這老大老二老三有對象了沒？”
林老師本來在廚房張羅著包餃子，聽見動靜才出來看了眼孩子們，結果正好聽見幾人談話的末尾。
向燃一路上都死死牽著女朋友的手，生怕一個不留神兩人走散了。
“老王頭都已經在炫耀他的乖重孫了，我的孫子們一個個連女朋友都找不上！”
他們手牽手，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倒計時屏幕。
柳舒窈歪了歪頭，“你說是去市區嗎？”
向老爺子的目光投向下一位，
“爺爺，我之前那篇投的sc”
“成績很好，長的也帥，很有耐心，情緒很穩定，對我也很好，對未來也很有規劃，還有啊.”
路邊的商鋪紛紛懸掛起喜慶的春聯，雖然太晚了，店已經關閉，但是所有店門口紅紅的燈籠高高掛起，迎風搖曳，似乎在述說著新春的祝福。
“所以趁著上大學趕緊談戀愛！”
“是我高中和大學同學，學美術的。”
喝了口茶潤潤嗓子，
他又氣不打一處來！
“路上小心！哎呀，家裡這麼多人呢，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向老爺子歎了口氣，
“相親呢！前陣子你媽不是說你去相親了麼？”
然後手機那頭已經沒人回複了，
柳舒窈爺爺家還是鬨哄哄的，小孩子們在打遊戲，大人們打麻將的，聊天的，根本沒人在意她在乾什麼。
向老爺子聽到這話，原被拉攏的身姿一下都挺拔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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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沒想到寒冬的跨年夜，廣場上的人也這麼多。
“閉嘴！”
得到肯定回答的柳舒窈仰了仰頭，夜風撩起她的頭發，刮在了向燃的臉側，留下微妙的觸感。
五光十色的霓虹燈映照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熱鬨非凡。
不是用他的衛生紙在院子裡烤土豆，就是把電視遙控器藏在廚房的米缸裡，還有沙發罩上莫名其妙破了個大洞，諸如此類的事情可多得很。
留下目瞪口呆的幾人，
“爺爺他”
“好好好！哪裡的姑娘？快跟爺爺說說！”
柳舒窈跟表妹他們打了幾把遊戲，收到了男朋友的微信，
反正家裡就沒一刻安靜的。
那微微上揚的語調，就像是十一的尾巴一樣掃在向燃的心間，怪招人的
他沉聲開口：“你不是說想我嗎？”
廚房裡彌漫著濃濃的菜香，煙霧在明黃的燈光下彌漫，鍋裡冒著澎湃的湯氣，火爆的炒菜聲和油香交織在一起。
“我一生從未有什麼事落於人後，誰知道晚年被你們幾個臭小子敗壞了！”
“手冷不冷？”
向燃低著頭已經在找有沒有那種專門放煙花的地點。
“這老二之前談戀愛，跟人家小姑娘去約會，約到自己實驗室去了，還說什麼要帶人家論證一下實驗數據！”
向燃：【嗯。】
“我就想問問，你找對象了沒有！”
向燃的油門踩得快了點，好像也有點迫不及待。
聽得老爺子覺得沒勁透了，
“嗯。”
銀白色的煙花，如銀河般閃爍，劃過夜空留下一道亮麗的弧線，絢爛的紅色火花噴薄而出，如激情的烈焰燃燒，投射出熱烈的光輝。
可能是考慮到向燃年紀還小，說話婉轉了不少。
十一點的時候小區裡就已經有放鞭炮的聲音，電視機裡的春節聯歡晚會正好播到跳舞的環節，向燃連抬頭看一眼的心思都沒有，
“你怎麼來了？”
一陣歡呼聲中夾雜著劈裡啪啦的聲響響起，放鞭炮的煙花在空中綻放，將夜空點綴得如同璀璨的星辰。
“哎呦！”
窈窈：【啊啊啊啊！】
“嗯。”
向燃：【吃完飯你們有什麼活動安排嗎？】
“沒有。”
柳舒窈聽話的點了點頭，事實上，今晚兩人的手好像就沒有鬆開過。
他家沒有女孩兒這件事一直是向燃爺爺的心病，尤其是當這哥兒仨還是半大小子的時候，逢年過節，這家裡就一直叮叮當當的吵個不停，
窈窈：【每年都是這樣，好沒勁的。】
說完後猛地咳嗽了幾聲，
向燃看了一眼被數落的哥哥們，替爺爺拍了拍背，緩了口氣。
柳舒窈收到信息的時候還有點不敢相信，
今年的大年三十向老爺子是比較滿意的，
他覺得明年的飯桌上，又該添一把新椅子了。
把柳舒窈的外套拉鏈拉到了最頂上，又把頭發圍了進去，這才算是完事。
向燃：“你不說我怎麼幫你實現？”
柳舒窈的眼睛裡像是藏了銀河，眉眼彎彎的看著向燃，說話的時候還能從尾音裡聽出些雀躍來，
“嗯嗯。”
這件事還是他二哥剛上研究生的時候，好不容易剛有了點戀愛的苗頭，結果不知道為什麼又被澆滅了，然後就被他爺爺嘲笑至今，每次說都是氣不打一處來的恨鐵不成鋼！
“所以sci什麼時候在咱們家變成了稀罕事兒了嗎？”
“你爺爺出門炫耀去了唄！這還用問！”
所以柳舒窈穿上外套在樓下找到她媽說了聲，人就跑了。
柳舒窈狠狠點了下頭。
向燃甚至把車子停在了另一個街區，兩個人是手拉著手走過去的。
向燃的二哥話還沒說完，就被老爺子敲打了一下。
窈窈：【看著好豐富！】
街道兩旁裝點一新，五彩斑斕的燈飾點亮了整個城市，如星星般閃爍，為這個特殊的時刻增添了喜慶的光彩。
於是，剛才還“咳咳”猛咳嗽這兒不舒服，那兒不痛快的的向老爺子又腳下生風的出門了。
“你爸說你自己搞了個遊戲？”
肥瘦相間的紅燒肉、金黃的魚香肉絲、香氣四溢的蒜蓉蒸扇貝、清蒸桂花魚，搭配香氣撲鼻的蔥薑蒜汁、乾貝海參瑤柱燉雞湯濃鬱而滋補、紅燒乳鴿，色澤紅亮象征著新年紅紅火火；香煎鮮花蛤，金黃酥脆
滿滿當當的擺了一桌子。
向燃拍了張照片給柳舒窈發了過去，
向燃：【圖片】
“桌子上有水果！”
這一句話把柳舒窈撩的麵紅耳赤，死死咬著下唇，呼吸都快了幾分，
心裡想著：
到底是誰在說理工男不會談戀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