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這樣,老爺子,我們就讓您孫子給當個導遊。”
我對著藥房內的白胡子老人說了一下我們的需求。
隻見這中藥堂裡麵位置,坐著一個白胡子老頭,胡子很長,幾乎要耷拉到地上的那種長度。
但並不濃密。
有些唏噓的白胡子。
還能透過縫隙看到對麵。
而且這老頭很瘦小,看著最多一米七的樣子,瘦乾巴的,眼袋也很大,頭上還戴著一個刺繡一樣的帽子。
一雙渾濁的眼睛看著我。
似乎在想什麼。
遲遲沒有開口說話。
我和白羽都是微微一愣,相視一眼。
白羽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
“老人家,是這樣,我們也不白用,我們可以給……”
“咳咳咳——————”
沒等白羽說出後邊給錢的事呢,旁邊歪站著的精神小夥就好像喉嚨咯痰一樣。
哼哼了起來。
顯然不想讓他爺爺知道他收錢的事情。
白羽微微一愣。
有些不悅的看著旁邊門口的精神小夥。
但還是沒有說出來後邊的話。
就在我們以為這老頭不願意的時候。
老爺子卻是緩緩抬手,對著我招呼起來。
看那樣子。
似乎是要給我把脈的樣子。
我微微一愣。
因為我也稍微懂點醫術,雖然是皮毛吧,但也能看個大概出來。
和真正有本事的中醫比起來,肯定是差點意思。
所謂術業有專攻。
不要拿自己愛好挑戰人家的職業。
就是這個道理。
我指著自己問道:“老爺子,你要給我把脈?”
老頭馬上笑嗬嗬的點了點頭。
但依舊沒有說話。
我見狀這才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麵前的桌子,看著就很破舊,甚至上邊的漆都磨掉了,這是真正有本事的中醫,看的病人得多少,才能讓這桌子成了如此飽經風霜的模樣?
於是我也沒托大,說人家不行,自己就能看。
所以我走了過去。
一臉笑意的坐在他桌子對麵的凳子上。
然後挽起袖子,把胳膊放在他麵前。
靜靜等待著。
而他沒有和一般中醫一樣,直接上手號脈,而是微微抬頭。
那雙渾濁的眼神,仔細的看著我的麵部。
這讓我有種錯覺。
難不成老中醫也會看麵相不成?
那不徹底成同行了?
原本是同根同脈,現在成同行了不是?
但對方顯然不是看麵相。
因為我感覺不到命宮被窺探的感覺,五品以上是能感覺出來算命師是不是在窺探的。
可以自我防護。
但能不能防的住,就要看算命師的實力了。
所以我是清晰的知道,對方不是在看麵相,應該是中醫裡的望聞問切手法。
一時間。
周圍都安靜了起來。
都在等著對方能說出什麼。
但老爺子看了十分鐘後。
突然眉頭緊皺。
這給我嚇了一跳。
這是啥意思?
有大病?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隨後馬上把手放在我的脈搏上。
靜靜地號脈。
過了一分鐘。
他表情再次凝重起來。
那樣子,好像我命不久矣的感覺。
我剛要出口說話。
他抬手預叛了我。
示意我不要說話。
隨後,繼續低頭側麵,在仔細的診斷。
隨著時間的流逝。
他表情越來越凝重。
把我身上的虛汗都嚇出來了,畢竟對麵是真正的老中醫,是有刷子的那種。
要是江湖騙子也就無所謂了。
就在我實在忍不住要開口的時候。
老頭卻是抽回了手。
一言不發。
低頭拿起旁邊放著的白紙。
接著用2b鉛筆。
開始莎莎的在紙上寫東西。
直接開藥了?
我出口問道:“老爺子,這是啥意思,你剛剛表情也不對,我不是有啥大病吧?”
老爺子依舊低頭不語。
隻是一味的低頭寫字。
這讓我越發的沒底起來。
“老爺子,什麼意思啊到底,怎麼個情況,你先說說再開藥,你這不是給我寫死亡通知書呢吧?”
“哈哈哈!”
白羽忍不住笑了起來。
“罡爺啊,首先,這是中醫,不下死亡通知,其次,你的死亡通知,沒人敢給你下,都是你給彆人下。”
“上一邊去!”
我懶的和他開玩笑。
眼神認真的看著老中醫,試圖等到答案。
而老爺子的反應,讓我覺得自己真的有大病。
隻是不是身體上的。
是腦子有大病。
隻見老爺子終於是寫完了,隨後比劃起來。
嘴裡發出啊啊噢噢的聲音。
這一出聲我就知道了。
老爺子不是不說話。
也不是不願意透露。
單純是因為,他是個聾啞人。
我呆呆的看著老爺子,身上的汗水退去,心裡罵了自己一句白吃。
門口旁邊的淩娃子,這才是出口說道:“我爺爺後天聾啞,聽不到你說什麼,也不知道鐵子你一直在逼逼啥。”
聽到這話。
我更是沒忍住差點罵人。
你他娘的知道你爺爺聽不到,你不早說?
讓我一個人在這裡提心吊膽的自言自語?
敢耍我?
門口一直沒說話的老嶽抓住了機會。
“罡爺,我給你處理他!但你一會不能讓我坐車頂了哈?”
我馬上拒絕:“那不行,車頂沒你不行。”
這話一出。
老嶽再次尬在原地。
白眼翻天。
而我麵前的老爺子對著我再次比劃起來。
蒼老的手指,也是把手中的藥單推了過來。
“阿巴阿巴阿巴——”
我壓根聽不懂他說什麼,手語我也沒學過。
不知道他要表達什麼。
就有些好奇。
這樣的情況,是怎麼和那麼多病人溝通的。
但下一秒。
我就知道了。
隻見那精神小夥出來解釋道:“我爺爺說你脈搏不對,有三個……哎?爺爺?怎麼有三個脈搏呢?意思他……他有喜了?還是雙胞胎!!!”
淩娃子一邊解釋,一邊自己都淩亂了。
一般兩個脈就是喜脈。
三個脈的話……
就算不是喜脈也不對勁。
所以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爺爺。
他爺爺又是阿巴起來。
“阿巴阿巴!”
說著手裡比劃起來。
淩娃子皺起眉毛。
沒有直接翻譯。
而是來到我身後,對著他爺爺問道:“三個脈?你確定是三個脈?這是啥啊?”
說著他也是馬上把手放在了我的手腕脈搏上。
隨後瞪大眼睛。
“臥槽!鐵子,你有點另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