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冥功？”少昊玥眸子一緊，“你確定他修煉的是血冥功？”
“確定！非常確定！”朵朵十分篤定，“當初在九黎淵裡，我和姥姥負責看守魔，那魔修煉的就是血冥功，我不會認錯血冥功的氣息。”
少昊玥挑了挑眉，“你還在九黎淵裡待過？”
“是呀！”朵朵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少昊玥就沉默了。
好一會兒，才繼續問正事：“你撞破他的時候，屋內還有彆人嗎？”
隨著長魚日益得到二姐的寵愛，接觸到的羽族高層很多，連道祖境都有接觸過他，他的功法若有異，不該看不出來。
朵朵搖頭，“沒有。”
少昊玥擰眉，半晌吩咐道：“連祁，派個人，送她去離淵城。”
說著，頓了下，看向跪在地上，呆愣愣的還沒有回過神的月光鳳尾蝶少年，“你也要去離淵城嗎？”
空恒愣愣轉眸，對上她的視線，一個激靈，猛猛點頭：“要要要！”
他一隻柔弱的蝴蝶，還是不要留在這個人人戰力彪悍的城主府，光是跟他們接觸，那些氣息威壓就夠難受的。
——
兩日後，少昊玥去到朱雀城，此時的朱雀城，同樣在如火如荼地舉行著青雲榜比試。
當然，現階段的比試是針對下層仙族，其實是為獲得進入歸墟資格的比試，大勢力的嫡係子弟早在很多年前，就已拿到歸墟密鑰，此時自然不用參加。
等到後期，他們參加的才是真正的青雲榜比試！
朱雀城內，負責主持比試的，是少昊瑛與少昊瑾。
看見她，少昊瑛含笑挑眉，“怎麼舍得回來了，這個時候，你不是該在離淵城好好安慰你的小情人麼，聽說他受了很重的傷。”
少昊玥眸光微凝，深深看著她，“二姐好快的消息。”
少昊瑛促狹地笑，“現在隻怕整個九重星闕無人不知。”
少昊玥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便說起正事，“二姐，我這次來是想說說長魚的事情。”
“你是想說長魚修煉血冥功的事啊。”
少昊玥一怔，“你知道？”
少昊瑛點頭，“這事是個誤會，長魚負責我手下的魔族諜探聯絡事宜，那日他在營帳內接見魔族諜探，不巧被那小蝴蝶精嗅出了異樣。”
說到這裡，她笑了下，“說起來那小蝴蝶精本事倒是了得，隔著禁製法陣，依然嗅到了有人修習血冥功的氣息。”
少昊玥微微蹙眉，“在大軍指揮帳內召見諜探人員？”
旁邊的少昊瑾察覺到不對，趕緊打圓場：“你二姐這人做事就是隨性，連帶著她手下的人做事方式也荒唐得很，你以後見得多了就習慣了。”
少昊玥看看他，又看看玩世不恭的少昊瑛，抿下了唇，“既然是誤會，解釋開就好，長魚為什麼要追殺兩隻蝴蝶精？”
“他做事激進了些，不過兩隻小蝴蝶精而已，與我族大事相比，死了也就死了。”
少昊玥怒氣再也壓製不住，噌地一下冒出來，她冷笑道：“長魚也不過是個小仙，想來我將他殺了也不算什麼！”
少昊瑛莫名其妙，不明白她怎麼突然就發火了，愣了片刻，她點頭道：“雖說長魚挺合我意，但到底隻是個小情人，若真礙了你的事，你想殺就殺。”
“你……”少昊玥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心裡的那股怒氣也是不上不下。
“噗呲。”少昊沒忍住，笑出了聲，“十七，你二姐不是針對你，她就是這麼個混不吝的性子。不過長魚這事，確實有誤會，那長魚跟著你二姐出入朱雀城上萬年了，族裡不少長輩都見過他，他修煉的什麼功法還是清楚的。”
少昊玥深吸口氣，“即便是魔族修煉的，此事也不可小覷，血冥功與骨煙殺係出同源，很可能與當年的柳家有關係。”
少昊瑾笑笑，“放心吧，這件事情三哥他們已經在查了。”
少昊玥又吸了口氣，竭力忍耐著自己的脾氣：“三哥他們查的是十五哥從下界帶回去的消息，長魚這邊也是一個方向，既然那個方向一直沒有進展，換一個方向查，也許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少昊瑛沒骨頭似的靠在軟榻上，“行行行，知道了，我回頭就好好問一問長魚。”
少昊玥氣極，直接站起了身，怒視著二人便要直言，話到嘴邊到底是壓住了，她閉了閉眼，直接轉身走了。
屋裡一下安靜，落針可聞。
良久，少昊瑾輕歎口氣，“二姐，十七妹妹是個較真的人，長魚那邊你還是好好查一查。”
少昊瑛點頭，“行，今兒多謝你。”
少昊瑾無奈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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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後，少昊玥的身影出現在離淵城，青嶼派所在的小院內，給正準備出門參加比試的衛臨等人弄得有點懵。
斬天仙君為人大大咧咧，嘴比腦子快，想也不想就問：“這不剛走沒多久，怎麼又回來了？”
話落才意識到自己這麼問有點不太妥，像是嫌棄玥殿往他們這邊來似的，現在這位小公主可是他們青嶼派掌門衛臨的保護傘呀！
她來找他們是好事，這樣比試中那些想對他們下黑手的勢力，就得有所顧忌。
少昊玥沒有理會他，而是問衛臨：“你們這是要去參加比試？”
衛臨點頭，“我傷勢未愈，近期沒有比試，打算去看看其他人，特彆是幾個預訂的對手，提前想想應對之法。”
少昊玥又看向穆妍：“花、阿妍也去嗎？”
穆妍同樣點頭，“如果他們有誰受傷了，我能及時治療。”
衛臨看出了點什麼，對斬天等人道：“你們先去，我和穆師妹一會兒過去。”
有少昊玥在，斬天等人也不擔憂他的安危，紛紛應下，很快小院們就隻剩他們三人，衛臨這才問道：“怎麼回事，回去一趟氣鼓鼓的？”
穆妍猜測道：“調查行蹤泄露的事情不順利？”
少昊玥點頭，“十六姐之前離開，並沒有特彆交代要保密，所以這件事情有多少人知道不能確定，或者可以說，整個鳳族的人都有機會知道。”
衛臨分析道：“這件事情宋子逞下了大手筆，想來得到消息的途徑也十分隱秘，查起來不會容易，不著急，慢慢來就是。”
“我不是生氣這個，我感覺他們在聯合起來搪塞我！”少昊玥越說越氣，越說越委屈，“隻有我一個人在很認真地調查，他們都不當回事，還聯合起來欺負我！”
衛臨對鳳族的事情了解不多，但鳳族最著名的，是族人們的團結，他以為對外那樣護短的族群，內裡應該是祥和的。
聽見少昊玥這話，久久回不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