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大概是要從十年前開始算起。衛宮士郎其實並不清楚第四次聖杯戰爭的存在。在他的記憶之中,當他在不知由來的大火之中,從昏迷之中醒來,模糊著看到的第一眼——是一個看上去歇斯底裡的男人,臉上帶著悲慘但溫暖的笑容,抓住了他的手。明明是自己被對方從廢墟之中救了出來,但看那個男人臉上的表情,仿佛獲救的那一個是他一樣。而後,衛宮士郎感覺自己被擁抱起來了。雖然看不清.但他能感覺到,那是一股難以想象的巨大的溫暖,自己被壓在廢墟之下,恐怕內臟都破碎了,但在那巨大的溫暖之下,自己就仿佛沒有受傷一樣。他被男人救出了廢墟,並在一段時間的住院檢查之後,被那個把自己救出來的男人收養了——他的父母都死在了那場大火之中。他也終於知道了那個男人,也就是自己養父的名字。衛宮切嗣。這就是他的姓的由來。從那之後——生活就相對平靜了下來。衛宮切嗣是個溫柔到難以想象的人,將房子賣給他們的藤村雷畫也是個很慈祥的長輩,相對的藤村雷畫的女兒藤村大和和他們的關係也非常好,還有隔壁的芥雛子小姐,似乎是父親的朋友的樣子,雖然看上去冷淡,但實際上也非常的溫和。被冬木大火燒焦的內心得到了溫暖,做到了重新抽枝發芽——衛宮士郎健康且陽光的成長了起來。但好景不長。衛宮切嗣去世了。從那之後,衛宮士郎到現在都是一個人生活的了。經曆了第二次失去家人的苦痛,這一次衛宮士郎沒有再次被擊倒,反而是更為堅強的站了起來,在藤村大和和芥雛子的幫助之下,快速的適應了一個人的生活,將自己的家中收拾的井井有條,而且以極為優異的成績入學了私立穗群原學院,目前是高二C班的學生。“今天要幫一成那個家夥修理教室內的滅蚊燈啊.”“一成那個家夥應該已經到學校了吧。”看了一眼手表,再抬頭看看校門——此時的學校還是空無一人的情況,衛宮士郎撓了撓臉。自從從弓道部退部之後,好像就很少那麼早來學校了。“辛苦你了士郎,大清早的把你喊過來,但除了你,估計學校裡也沒人會修這個了。”一成的臉色有些無奈。“沒關係,小事而已,這個要搬出去嗎?”“啊,搬到這邊來就好。”“搬到這裡就可以了嗎?不過我覺得還是換個新的比較好,這個用的時間已經很久了,使用壽命應該已經到極限了。”士郎在柳洞一成沒有注意到的角落之中,用自己的魔術檢查了一下這個滅蚊燈,皺了皺眉。很多地方老化的都很嚴重啊與其一個一個零件的更換,重新買一個新的很明顯是更劃算的選擇。但也不是不能修就是了。想著,衛宮士郎抬起了頭,卻愣了一下。是一個黑色頭發的女學生。衛宮士郎認識她.學院裡的高嶺之花,也是自己後輩間桐櫻的姐姐,名字是遠阪凜。“早上好,遠阪。”他下意識的打了個個招呼。對方有些奇怪的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選擇回禮。聳了聳肩,衛宮士郎也沒有太在意。第二天的早上,衛宮士郎照常的出門上學,和芥雛子打招呼的時候,卻發現芥雛子的身後跟著一個特彆高大,而且強壯的男人。好高!這種身高,感覺已經快要兩米了吧!“早安,芥姐,唉?話說這位是?”他需要抬起頭來仰望,才能做到和眼前的人對視。那壯漢好奇的用衛宮士郎聽不懂的話語對著芥雛子說了一句什麼。“早安士郎,這位是我丈夫的弟弟。”雖然芥雛子表現得很冷漠,但衛宮士郎似乎能看出來,對方臉上的表情裡帶著一絲安心的樣子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不過眼底還是多少有點崩潰不對。等一下。他剛剛聽到了什麼!?“芥姐你有丈夫!?”衛宮士郎驚為天人。自己認識芥雛子——以及十年了吧!?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芥雛子有丈夫啊?“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士郎你不知道也很正常。”“總而言之,因為某些原因,我的這位弟弟要在這這邊借宿一段時間,話說你不去上學嗎?時間快要到了哦。”芥雛子點了點自己手腕上的表,催促了一句。“啊,對哦.那下次見了芥姐!”注意到了時間,衛宮士郎趕緊離開了。但——道路的一側,一個白色頭發的小女孩,卻突然說了什麼。怪事。這讓他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些許的緊迫感,雖然他自己也說不清原因是什麼。來到學校之後,衛宮士郎卻感覺更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