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個。”“是巴澤特嗎。”冬木教會的辦公室中,作為教會的主導者,也是神父的言峰綺禮感受著魔力流動的感覺,睜開了眼睛。“看樣子,你也已經進行了從者召喚呢。”出現在辦公室門口的,是一個穿著西裝,留著一頭玫紅色的短發的女性。“按理說已經參加了這次聖杯戰爭的你,作為禦主,隻能在一種情況下進入到冬木教會之中,也就是.尋求作為中立一方的聖堂教會的庇護的時候。”“你現在出現在這個地方,是不可以的。”言峰綺禮平靜的看著名為巴澤特的女性。巴澤特·弗拉加·馬克雷密斯,第五次聖杯戰爭中,時鐘塔一方的代表,地位類似於第四次聖杯戰爭之中的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波盧德。“隻是想在正式開打之前,再來拜訪一下你而已,不要這麼生分,再怎麼說我們也算認識很長時間了不是嗎。”巴澤特笑了笑,看樣子暫時沒有離開的打算。“和中立方拉關係是行不通的道路。”言峰綺禮很明顯是打算逐客了。巴澤特的嘴角抽了抽。這人還真是.不過,這也是他吸引人的地方不是嗎?“嗯其實我也隻是想詢問一下你為什麼會向教會推薦我來成為這次時鐘塔的代表禦主,畢竟時鐘塔內都清楚,您和那位現代魔術科的新興教師關係很不錯的,而且他也在爭取這次代表的機會,但你卻推薦了我。”巴澤特扯了個理由——她也確實挺好奇這件事。兩個人是六年前認識的。那是一次短暫的聯手,巴澤特作為時鐘塔封印指定局的執行者,和作為聖堂教會的代行者的言峰綺禮,一起獵殺了一名同時觸犯了魔術協會和聖堂教會的規則的魔術師,從那之後兩個人就認識了,並且因為工作的緣故私下裡有過數次交集。總而言之.在這種交流之中,巴澤特慢慢的喜歡上了言峰綺禮的強大和堅定。那種泰山崩於眼前而麵不改色的沉穩,讓巴澤特心生向往的同時,也很好奇究竟什麼事才能讓言峰綺禮這樣的人產生動搖。“過分執著追求聖杯的人往往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言峰綺禮麵色平靜的說道。他看見過好幾個這樣的人了。遠阪時臣,衛宮切嗣,還有間桐那一整個家族。“而且相對於維爾維特,你在戰鬥方麵的才能更為出眾,更能適應這樣廝殺的戰場,維爾維特確實經曆過艱難的曆練,但他現在的牽掛更多,顧忌也更多,如果讓他來作為時鐘塔的代表的話,恐怕是要和他的老師一個下場。”“我們有著共同的興趣,從這方麵來說,我還算珍惜這個朋友。”言峰綺禮轉過了身,看了一眼巴澤特。“我回答了你的問題,所以,現在你可以離開了嗎?”“怎麼了禦主,看樣子是碰壁了?”洋館的台階上,穿著藍色緊身衣的從者看著自己悶悶不樂的禦主,笑著調侃了一句。“.Lancer,你說,麵對一個從來都不把自己的情緒進行外放的人,究竟該怎麼讓他稍微表露一點自己的內心呢。”巴澤特看著天空中的太陽,有些懷疑人生的說道。言峰綺禮,這個男人,實在是讓人著迷,但.也實在是讓人火大。那種從始至終都滴水不漏,古井不波的態度讓人實在是找不到哪怕一絲一毫攻破的機會啊.“誰知道呢,或許尋找對方的興趣會有用?”此次聖杯戰爭之中的Lancer聳了聳肩。他其實對幫自己的禦主出謀劃策沒什麼興趣。既然被召喚到了這個時代的話,好好的打一架或者和彆人一起大醉一場才是最應該做的事情啊。“興趣.”巴澤特皺了皺眉。言峰綺禮的興趣好像根本就無跡可尋啊那麼,隻能夠從言峰綺禮的人際關係上著手了。作為冬木教會的神父,言峰綺禮的人際關係超乎想象的簡單。經常聯係的朋友隻有當今現代魔術科的教師,時鐘塔的十三君主之一——埃爾梅羅家的君主,本名為韋伯·維爾維特的君主·埃爾梅羅二世。而其他的話,大概就是冬木市名門遠阪家的當代家主遠阪凜是他的師妹了吧。還有就是有個女兒,但具體的情況.巴澤特了解的並不多,言峰綺禮對這件事情表示緘口不言。除此之外,他基本上沒幾個頻繁聯係的友人。“.等之後去時鐘塔詢問一下那位二世吧。”“Lancer,戰爭即將展開,我們.該做出一些布置了。”閉上眼睛,再重新睜開,將那些無聊的事情拋諸腦後,巴澤特的眼中,露出了一絲銳利的目光。“間桐家主,事情我聽小櫻說過了,是真的嗎?”間桐家的大廳之中,遠阪凜匆匆趕來,找到了間桐鶴也。“遠阪家主,辛苦你跑一趟了,父親已經去世,暫且被安置在了冰棺之中.等到聖杯戰爭結束,我們就安排父親下葬。”間桐鶴也的眼眶還有些紅,看上去有些憔悴,間桐雁夜乾脆就還拿著一張紙巾。“.間桐家主請節哀。”遠阪凜隻能如此說道。“父親至少是放下了執念離去的,也算是個好事,你應該要找小櫻吧,他現在正在二樓,你過去就好。”間桐鶴也明顯想自己安靜一會。和父親一樣的“放下”執念讓他的心理也有點苦澀,加之父親離去的悲傷.“我,我明白了。”點了點頭,遠阪凜向著間桐家的二樓走去,並且成功在小櫻的房間中找到了自己的妹妹。“小櫻,你還好吧唉?這位是.?”酒紅頭發,黑色眼睛,但很陌生,不是間桐家的任何一個成員.“姐姐,這位就是我召喚出的從者了。”“這是我們間桐家的祖先,阿德羅鬆·法爾高先生。”小櫻拉過了自己姐姐的手,對著自己姐姐介紹到。阿德羅鬆挑了挑眉。“嗯這種魔力”他看向凜的眼神中,多少帶上了一絲興趣。這種魔力屬性,可不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