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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丸立香無比的想要直接拆穿自己這位共犯的偽裝。
但——
這位傳教士先生絲毫不為所動的樣子。
“那是誰,我說了,我隻是一個路過的傳教士而已。”
“不要把你夢裡見到的東西都聯想到其他的地方去。”
這樣的語氣,還說你不是岩窟王
但對方既然到了這種程度都還在否認自己的身份,那麼就不要繼續拆穿了。
“我看到你了,剛剛。”
方才位於戰場後方,對武藏和左村漏掉的化生進行清理的村正眯了眼睛。
“沒想到就連伴天連這樣的家夥也有這樣的實力,你剛剛——在那邊獨自解決掉了一個大蛇吧。”
就算是被左村和武藏輕而易舉的斬殺,也無法改變大蛇強大的事實,這可是八岐大蛇的眷屬。
“那黑色的火焰,看上去可不是什麼普通的東西。”
這下實錘了,絕對是岩窟王
“那個是可燃水,南蠻舶來的,從天竺往西很容易就能看到。”
傳教士即答。
藤丸立香
怎麼感覺這話那麼熟悉?
“嗯,確實是傳教士呢。”
村正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到底是相信了沒有。
“你們,要去那邊的城池吧。”
見總算是沒人插嘴了,傳教士看了一眼藤丸立香。
“那城池的外形,很明顯就是不想讓人靠近的,但你們卻不進反退,主動接近那邊,到底該說你們是太過遲鈍還是”
“你們有必須忍耐憤怒和詛咒的理由呢?”
他的眼中帶著探究,將每個人都看了一遍。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不知道為什麼。
但被這個男人盯著,武藏總有一種從腦袋一直涼到尾椎的感覺。
“哈,看樣子無論是哪種可能,你們都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答案,我說的對嗎,我的共藤丸立香啊。”
藤丸立香
他剛剛是不是差點說漏嘴了?
但傳教士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繼續自顧自的說著。
“沒有必要停下腳步,你們隻需要繼續前進就好。”
“你們要找的那個人,妖術師,現在就在土氣城不。”
“是正在【厭離穢土城】上舉辦儀式。”
“厭離穢土城?”
藤丸立香的表情驚詫了一瞬,然後嚴肅了下來。
這聽上去,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厭離穢土是望月千代女小姐提到過的詞彙呢。”
小太郎提起了當時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彙的時候。
“真是,一語雙關啊。”
傳教士笑了笑。
“簡直就是完美的體現了那家夥的心境呢——不止是苦惱,憤怒和詛咒的體現,更是詛咒。當然或許——也是對未曾給予救贖的神明的報複吧。”
“所謂的人,曾經越是愛著什麼東西,便越是容易陷入到什麼東西的困惑之中。”
“雖然說不能一直責備那家夥,但毫無疑問那早就已經不是人類了,是早已超越了人類的個體,膨脹了的存在。”
說著,傳教士看向了藤丸立香。
“去阻止他,藤丸立香。”
武藏和左村同時皺了皺眉。
雖說這本來就是日程之上的事情
“所以說,黑幕果然是在那邊對吧?”
村正倒是看起來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雖然說之前就有猜測,但現在得到證實了也是省下了不少麻煩事呢。”
“不過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有些狐疑的打量了兩眼傳教士。
“知道的那麼詳細,你不會是那個妖術師那邊的人吧?”
“隻有這個絕對不可能”
藤丸立香弱弱的說道。
雖然原因看樣子是不能說就是了
“我和那家夥本身沒什麼關係,但我和那家夥外形相同的另一個男人有著些許的緣分。”
“這話是什麼意思?”
武藏從這場對話開始的時候就一頭霧水,現在更是一臉茫然。
他們在說什麼?
為什麼我聽不懂?
我也沒漏聽什麼話啊?
“不過——算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說我與他同為伴天連,所以能夠理解他好了!”
岩窟王不對,是傳教士爆發出了標誌性的大笑聲,如此說道。
所以到頭來不還是什麼都沒說清楚嗎。
藤丸立香看著傳教士的眼神有些無奈。
“好了,藤丸立香快去吧,不過要注意,厭離穢土城上你要麵對的敵人,絕非妖術師一人。”
“鬆平的公主暫時還平安無事,但已經被那家夥給囚禁起來了,我記得公主在你記憶之中的名字是——清姬,對吧。”
“清姬她被囚禁起來了!?”
藤丸立香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
“妖術師要對德川進行複仇他要完成的大咒術,乃是連平行世界都能夠一同侵蝕的多重詛咒。”
“既然是詛咒所有德川治世的可能性,那麼作為德川分家的鬆平公主,自然是個合適的觸媒對吧?”
“雖說相較本家的公主,純度會有些許的劣化,但無所謂,既然是從血脈上溯源進行的詛咒,分家和本家就沒有區彆,而且現在的家光公是德川的三代,血脈也還沒有那麼駁雜。”
“或者說他也是故意這樣做的,畢竟現在島原之亂剛過去,鬆平的公主存在於江戶的周邊——他本身就在尋找這樣的可能性。”
“這樣,也就說得通了。”
他露出了冷笑,搖了搖頭。
“所以說到底是啥意思,能不能簡單的總結一下?”
武藏的眼神已經呆滯了起來。
“簡而言之——隻要獻上清姬的靈魂,厭離穢土城就會完成。”
“到那個時候,世界就會毀滅,而且是所有的世界一起毀滅,明白了嗎?”
“所以——你們這些家夥還愣在這裡乾什麼,快去啊!”
傳教士瞪了一眼武藏,把武藏嚇得一激靈。
“我一定會救出清姬,拯救這個世界的。”
雖然這麼說有些大言不慚——但藤丸立香還是堅定的給出了自己的保證。
“快走吧,我背著你。”
左村主動的矮下了身子,示意藤丸立香到自己的背上。
“那個——謝謝你了,雖然還有很多話想說,但先告辭了!”
一群人快速的離開了。
留下了傳教士一人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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