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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賴光的眼睛中紅色的光芒飄蕩著,其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就算是酒吞童子也不由自主的顫動了一瞬。
“但我現在說了,所以沒問題了吧?”
“把你的爪子給我挪開,否則我就砍下你的腦袋。”
賴光的語氣從始至終都無比的平靜,但或許也正因為如此——更顯的森然可怖。
“真是的,比起妾身被施展的狂化,你所受到的精神汙染顯然要更嚴重一些吧?”
“再說rider是怎麼回事?你的馬不是一瞬間就——被你自己斬殺掉了嗎?你當是還說什麼絕對不能讓宿業植入之類的雲雲。”
“但就算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你也還是在自稱為rider,這樣未免有些太奇怪了吧?”
確實非常奇怪。
明明是rider,但並沒有能夠駕馭的坐騎,這本身就是一件奇葩的事情。
說著,酒吞童子不情不願的將自己的爪子給收了起來。
“好了好了,你看,爪子已經收起來了哦?”
沒能將小孩子吃掉,酒吞童子看上去相當遺憾的樣子。
孩子在睡夢中顫抖著,或許他也清楚自己剛剛差點被一隻早已瘋掉的惡鬼吃掉吧,恐懼讓他的身體都不受控製,但——
那又如何呢。
他終究是無法左右自己的處境。
“我不會殺孩子的我也不會看著孩子在我麵前死去”
源賴光看著酒吞童子,緩緩的說道。
語氣中帶著一股沒有來由的堅定。
“孩子,是這個世界上最為美好的東西,絕對,絕對不會讓任何孩子受到傷害”
——話雖這麼說。
但之前在屠殺相模的時候,你不也殺掉了那麼多看不見的孩子嗎?
酒吞童子笑眯眯的站在一側看著母性大發的源賴光。
不知道回憶起了什麼,但源賴光坐在了孩子的身邊,小聲的啜泣了起來,酒吞童子能感受到,源賴光的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生怕她再靠近她身邊的孩子們。
——如果自己執意要吃的話,絕對會被殺掉吧?
酒吞童子如此想到。
“我們都已經壞掉了。”
源賴光啜泣著,哀泣著,無法自製的悲痛的抓住了自己,手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肩膀之中,仿佛其正在經曆的是地獄中的痛苦一樣。
“我們——早就壞掉了啊”
“對不起,我不會奢求你們的原諒但,在我們被植入了一切鏖殺之宿業的那一刻起,就,已經”
“就已經與死無異了。”
鮮血從源賴光的肩膀上流淌下來。
——她是發自真心的覺得當下發生的一切無比的悲哀。
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們的靈基被粉碎,粉碎之後再重組,隻為達成現在的現狀,名為英靈劍豪的恐怖的裝置。”
“我們壞掉了,無可救藥的壞掉了。”
“所以才會偶爾做出這樣的,有違前言的事情吧”
看著自言自語的源賴光,酒吞童子聽著那簡直是不堪入耳的話語,表情驟然變得有些凶惡。
“你這家夥,難道——真這麼想?”
“悲哀的鬼之子,悲哀的武者,你這家夥——明明在很早以前就作為人類而壞掉了,你難道不知道嗎?”
“你想把你的一切都怪罪在所謂的一切鏖殺之宿業之上——源賴光!!!”
血氣四溢,酒吞童子似乎陷入了相當程度的憤怒之中,憎恨的看著源賴光。
“我絕對不會答應這種事。”
——氣氛劍拔弩張。
但毫無疑問,兩人並沒有打起來的可能性。
千子村正的鍛造室。
所有的人都在這裡站著。
“我說——明明剛剛才氣勢十足的說完,為什麼就要開始鍛刀了啊?”
“你冷靜下來啊!”
看著已經將自己全部的身心都投入到了鍛刀之中的千子村正,宮本武藏有些著急的樣子。
明明表現得最為焦急和憤怒的就是千子村正——但為什麼不立刻出發去後山,反而是開始了鍛刀!?
乒!
乒!
乒!
千子村正根本就沒理宮本武藏,依舊一心一意的鍛刀,眼中不帶有一絲雜念。
藤丸立香也有些著急的樣子。
“村正先生,總,總而言之先停下來?”
她也嘗試性的勸說道。
左村抱著胸站在後方,眯了眯眼睛。
村正身上的氣息有些不太對勁
而且,這種精神上的感覺
左村覺得自己有印象。
自己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見到過和這個一樣的場麵來著。
是在
名古屋。
第三代水心子正秀。
明明是人類,明明隻是在鍛刀——但卻帶著一股仿佛金鐵構成的,仿佛金剛怒目一樣的恐怖氣息。
千子村正有些不一樣。
他的氣息相對於第三代的水心子正秀而言,多了一絲其他的氣息。
多了一絲
鬼氣。
“囉囉嗦嗦的吵死了!!!”
麵對眾人的勸說,千子村正再次抬起了錘子,猛地砸下。
魔力的氣息澎湃無比,讓所有人的動作都停滯了一瞬。
“與其在這裡打擾老夫,不如趕緊去收拾東西去!老夫不是老糊塗,也不是精神錯亂!老夫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就是因為要讓自己的頭腦保持冷靜,老夫才會這麼做!”
乒!
錘子落下。
“都說了趕緊去收拾,還要老夫說第三遍嗎!?”
他的語氣中帶上了一些怒氣的樣子。
“等你們收拾完我們就立刻出發,聽懂了嗎?”
所有人麵對氣勢洶洶的千子村正,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明,明白了!”
“從這裡爬到後山大概需要一個時辰,重申一遍,我們要和那兩隻對決。”
武藏認真的說道。
“我和左村閣下沒有問題,而你們也沒問題吧?”
她瞥了一眼藤丸立香和風魔小太郎。
“村民們有再這個世界上繼續活下去的權利,絕對不能放任不管。”
藤丸立香點了點頭,嚴肅的環顧四周。
“這樣嗎。”
武藏笑了笑,看著藤丸立香的眼神之中帶著一絲放鬆的樣子。
“那——要稍微聽我說一句嗎?”
“或許隻能當作安慰什麼的,但確實是我再這裡一路走到現在的感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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